我相信那个杀手当时肯定瞄准了我的心脏开枪,幸亏我远超常人的敏锐感知能力,使我很及时地侧了一侧身。
就这么一侧身,才救了我自己一条性命。
“那个杀手呢?”我费劲地问。
“你放心,那个蠢杀手将你射到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自个儿从大楼顶上跌落下来!现在是在另一辆救护车上,不过我估计是没救了!”白晓荷回答。
我当然不会告诉她那杀手是被我吓得从楼顶跌落,只是冲她勉强一笑,又问:“这个杀手,现在知道他的身份了吗?”
“已经知道了!”白晓荷点头,“他就是我们中国人,是一个退伍的狙击手!据说他有神枪手的称号,真正是有百发百中的本领,所以我说……谢天谢地!”
我冲她一笑,才又问她:“对那间网吧的搜查令申请下来了没有?”
“还没有!”白晓荷悻悻摇头,“我们局长说理由不充分,暂时不予批准!”
我很想告诉她在网吧那间地下室之下,的的确确另藏玄机,但我怕即便是带上高科技仪器,也未必就能检测出来。
所以我稍微考虑一下,跟白晓荷说道:“等送我去了医院之后,你去把朱老倔带过来跟我见见面吧!如果他不来,就请朱攀强迫带他来!”
“你想见他做什么?”白晓荷脱口而出,但没等我回答,她又接着往下说,“我不知道你准备跟那倔老头谈什么,但我想你现在重伤在身,还是等好一点再说吧!”
“不能等!”我一口否定,“那个……网络上的那个人本事太大了,我怕时间稍长,他就会知道我的身份,那时候我恐怕不想撒手都不行了!所以,咱们得跟他抢时间!”
因为旁边还有一个急救医生,所以我不能说得太直接,白晓荷自然明白我的意思,很快就点头表示认可。
“好,等会儿送你去了医院,我就去找朱老倔!你放心,我们警方会对你实行严密保护,绝不会让任何人进入医院再次对你下手!”
这一点我并不担心,不过我还是冲着白晓荷感激地一笑,随即便闭上眼睛,本来想整理一下思路,等朱老倔来的时候该怎么跟他谈,但迷迷糊糊的,我便昏睡过去。
等到醒来,已经是四五个小时之后,睁眼看见白晓荷仍然守在我的床边。
只不过房间里还有两人,一个是朱攀,另外一个是朱老倔。
看朱老倔气嘟嘟的模样,我估计我要是再不醒来,他就要甩手离开了。
“你醒了,感觉好些没有?”白晓荷立刻关心地问我。
朱攀也凑近病床以示关心,唯独朱老倔依旧远远地站着不动弹。
因为我伤得比较特殊,所以住了一间单人病房。
病房里本来还守着一个护士,不过在我苏醒之后,白晓荷征求我的意见,让那护士暂时离开。
之后我让白晓荷用电动开关将床头抬高,使我半坐起来,白晓荷问我:“需不需要我跟小朱先生也离开?”
我摇一摇头,说道:“你们可以留下来,但是不管听到任何让你们吃惊的话,请都不要插口!”
我之所以会让朱攀留下来,是怕朱老倔脾气发作起来,只有朱攀能够降得住。
但据我估计,网吧地下的那间深层密室,朱攀应该是毫不知情的。
“我没问题,有问题也会等你们谈完之后我再问你!”白晓荷立刻说,并且回脸瞥了朱攀一眼。
“你们放心,我也不会插口!”朱攀保证。
我这才将眼光投射向远远站在角落处的朱老倔,含笑说道:“朱老伯,你靠近一点,我们好好谈一谈好吗?”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朱老倔硬邦邦的一句话将我堵回来。
朱攀立刻走过去,说道:“爸你别这样了好不好?来都来了,你就跟人家好好谈谈怎么啦?”
一边说,他硬是把他爸拖到病床前,按坐在病床前的一张椅子上。
我看朱老倔的样子还想站起身来走远些,但朱攀按着他的肩膀,他只能气愤愤地坐着没动弹。
“朱老伯不用对我这种态度,因为你包庇罪犯,让我现在也躺在了医院里,应该是我心生怨恨才对吧?”我一开口就这样说。
“包庇?你说谁包庇?”
朱老倔立刻竖起眉毛瞪大眼睛,若非朱攀仍旧用手按着他的肩膀,他肯定已经一蹦三丈高了。
朱攀也被我开口一句话给吓到了,他张张嘴,道出一声:“同志你说……”
不过他只说出来这四个字,白晓荷回过脸去,向着他瞥了一眼,很轻微地摇一摇头,朱攀又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如果朱老伯没有包庇,那为什么始终不肯告诉我们,在你们那间小楼房的地下室下边,还有一间密室?”
“你说什么?”
朱老倔这一次是真的蹦了起来,朱攀按都没能按住。
我依旧面带笑意平平静静,说道:“朱老伯不用这么吃惊,也不要再否认了,因为我曾经下去过!知道最下边的那间密室里,贴满了银闪闪的壁纸……”
我的话没有说完,因为朱老倔满脸惊骇脱口叫道:“你你你……怎么下去的?什么时候下去的?”
“爸,这么说,我们房子下边,还真的另有一间密室?”朱攀也跟着脱口惊叫。
朱老倔没有理会他儿子,我想他此刻已经震惊到无法思想。
我微微一笑,跟朱攀说道:“你们房子下边,不仅有一间密室,而且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