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两句说的是实话,紧随着就是谎言。
眼瞅赵专家洗耳恭听的模样,我不由得心里暗暗发笑。
“……同样也是这个族群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轻松打开这个盖子。不过这个方法只能用一次,你现在如果把盖子盖上,再让我空手打开,我就无能为力了。”
这番谎话是我早就想好了的,虽然破绽百出,却让赵专家难以验证。
果然赵专家愣愣地想了老半天,最终也只能长声一叹。
“如果高顾问说的都是实话,那我真的很希望能够接触到这个族群,或许这个族群能够告诉我,这尊雕像究竟从何而来!”
他这话的意思,其实并不相信我说的是实话,只是他没有办法证明我撒谎而已。
而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所以我微微一笑,很快将这个话题彻底堵死。
“只可惜这个族群深藏大山,不愿跟外界任何人接触。我曾答应过他们保守秘密,如果我言而无信,真有可能被他们诅咒至死!”
我一脸“无辜”地看着赵专家,赵专家明知追问下去自讨没趣,只好无限惋惜摇一摇头。
“这样啊?那真是很可惜!不过……”他再次话锋一转,“高顾问觉得,这尊雕像会不会是……来自外星?”
他两眼紧盯着我的反应,似乎想从我的表情之中窥探到蛛丝马迹。
我仰脸一笑,回答他说:“我认为,在事情完全弄清楚以前,一切皆有可能!”
这完全是句套话,赵专家看来很不满意我的回答,只是我并不归他管辖,他心中有气,也不能发作。
正好孟响走了过来,赵专家索性丢下我不再理会,而是转身去问孟响。
“孟科长,有件事我还想问问你呢!”他说,自然满脸堆笑。
“您请问吧!”孟响礼貌回答。
“上次沉睡事件,孟科长也是其中之一对吧?我们当时在现场,曾经用最尖端的设备,对几个沉睡之人做过详细检测,发现沉睡之人都有着很强烈的脑部活动,换句话说,当时所有沉睡之人都在做梦,而且梦境非常丰富。但是很可惜,方家坳的人不肯回答我们的任何提问,而跟孟科长同时陷入沉睡的几个特警、加上两位专家,却谁也记不起来究竟做过什么梦。所以我想问孟科长……”
“问我有没有做过梦?”孟响没等赵专家说完,先忍不住笑了起来,“老实说雷局长跟高力早就问过我这个问题了,可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既不敢说我做过梦,也不敢说我没做过,甚至……在我刚刚苏醒的那一刻,我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甚至不记得我自己是谁!”
孟响说的是实话。
我确实早就问过孟响在沉睡的那几天,有没有做过什么噩梦美梦,她的回答,就跟今天的回答一模一样。
赵专家皱起眉头,不死心地又问一句:“那么,像那种什么都不记得的情形,持续了有多久?”
“就是很短暂的几分钟而已!”孟响回答,向我瞟了一眼,“后来看见高力,我就一下子什么都想起来了!”
这种回答没出赵专家所料,我看见他沮丧地摇一摇头,说道:“其他人也是这么说!而且更奇怪的是,所有人清醒之后,都没有任何脱水脱力的现象!那可是睡了几天几夜,没有补充任何水分跟营养,以生物学角度来说,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一边说,一边巴巴地看着孟响。
孟响点一点头,说道:“我也是一样,除了稍微有点饿,没有任何脱水脱力现象,反而感觉蛮精神的!但为什么会这样,恐怕还要请各位专家来解释了!”
赵专家张张嘴,又闭上,唉声叹气转身走开。
而我,却忽然想起之前在临南市,那个“借尸还魂”的东西,也是在看见我的一瞬间,想起来了所有事。
莫非那个认识我的东西,跟方家坳沉睡事件也有关联?
我心中隐隐约约有一个念头,但却始终抓握不住。
当天赵专家对我的态度就比之前冷淡了很多,我估计他对我的期望太高,结果却从我嘴里没能得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而我之所以会主动来此,其实也不是为了帮他们做研究,我是为了防备万一有什么事情发生,我能够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我想雷局长也是这个意思,所以他才会让我在身体完全康复之后再过来。
换句话说,就算赵专家对我态度冷淡,我也要厚着脸皮继续待在这儿。
但是孟响的态度,却很奇怪地发生了剧烈翻转。
那天晚上我仍旧跟孟响同房,而且当我忍不住搂着她亲热的时候,也没再发生昨晚那样惊吓又扫兴的事情。
可是到了半夜,我却被孟响的抽泣声惊醒过来。
不是惊叫,是抽泣!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孟响靠坐在床头,用手蒙着脸,压抑的抽泣声,从她指缝中泄漏出来。
这几乎是我第一次看见她哭成这样,吓得我立刻起身,紧紧将她搂抱在怀里。
“怎么啦宝贝?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孟响只是抽泣,没有理我。
直到我整个抱住她,不停哄着她安抚她,她却突然将我推开,背过身去重新躺下。
那就让我明白,她应该是在生我气。
我不明白这半夜三更的我做了什么惹她生气,不过我还是赶忙从后边贴近她的身体,低声下气跟她说话。
“到底怎么啦?是不是梦见我做了让你生气的事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