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林内的众人顿时神情一凛。
水溪儿看着他们道:“走,我们去看看。”
鲁胖子则哼哼了两声,“来得倒是够快!”
叶冲已经从他们那里得知,祁黄的父亲是云峰宗宗主,他将祁黄打成重伤,对方定然不会就此罢休。
不过他心中毫无悔意,如果因为忌惮对方身后的势力,就畏手畏脚,不敢出手,那就不是一直想要扼住命运喉咙的叶冲了。
其他人也都知道,是祁黄对水溪儿不怀好意,动手在先,他们都同样能预知到现在这个结果,但事先都没有说过什么。
而鲁山之前之所以打祁黄两耳光,也是因为梁子既然结下了,那就趁着他来报复之前多给对方点儿苦头吃!因为即便不打那两耳光,祁黄也会找人来报复,那为何不打?
哪怕明知对方实力强大,但是他们心中依然不会认怂,他们或许都没有听过那首歌,但是却有着相同的共识,该出手时就出手!
现在,该面对时,他们也不会退缩!
叶冲和水溪儿等人走出了紫竹林,来到了那一排竹屋前面。
剑冢内有严令,即便剑奴之前起了冲突,也不可以伤及对方性命,因此彼此有矛盾的剑奴,你来我往寻衅斗殴的场面,倒也不罕见。长老堂通常对此也是无可奈何,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不然困了这么多剑奴在剑冢之中,还不允许动手,那得憋死这一群武者。
身为云峰宗宗主的祁黄的父亲,自然不会亲自带队来跟七玄宗这几个少年计较,那也未免太落下乘了。
这也是水溪儿他们并没有多少畏惧的原因,单单为了给祁黄找回场子,对方还不至于出动真正的高手。
当然,真正的高手,还留在剑冢内的,往往年纪也都不小了,他们往往不屑于欺负小辈,哪怕身处同一宗门,也并不是宗主可以主导一切的。
剑冢内的宗门与外界不同。所有的剑奴,无论是年少年长,修为高低,他们寻找一个宗门作为靠山,也不过是为了更好的修行,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摆脱剑奴身份,前往自由的世界罢了。宗门只是他们寻求共同利益的一个平台而已。
如他们所料,祁黄带来七玄宗的一行人,清一色地宫境一重天的实力水平。只不过他们的年纪基本上都过了二十岁,属于在二十岁之前没有闯过封印山的。
他们也没有太多的倚仗,而为祁黄出头,教训一些修为比他们弱,年纪比他们小的武者,可以在讨好祁黄父子的同时,发泄自己被囚困在剑冢之中积郁已久的戾气。
所以他们在看到叶冲等人之后,一个个都摩拳擦掌,目露着凶光。
在剑冢中,他们算不得真正的高手,但是却足以碾压七玄宗这几个少年。
祁黄看着七玄宗的几人,狞笑着道:“原来都在呢,我还以为你们害怕我报仇,全都躲起来不敢见人了呢!”
“去你大爷的!祁黄,你是不是上午被你小爷我扇巴掌,尝到滋味了,现在专程过来让小爷再赏你几巴掌?”
鲁山毫不客气地回到。
祁黄的目光顿时露出了仇恨,鲁山那最后两巴掌不可谓不狠,他脸上的伤痕至今未消,而他的话,更让祁黄觉得愤怒。
“死胖子,等会儿有你哭的时候!我会让你尝尝,被人扇巴掌是什么滋味!”
祁黄瞪了鲁山一样,然后恶狠狠地指着叶冲,对他身后那群人道:“就是这个家伙,新来的,叫叶冲,以为有日月双玄就多了不起了,等会儿给我狠狠揍他!我要让他几个月下不了床,看他还怎么去参加丹堂长老的收徒考核!”
“祁黄,你不要逼我们把事情做绝!”
水溪儿当即挺身而出道。
她作为七玄宗的大家长,习惯了每每遇到事情,站在最前面。
祁黄哼了一声,笑了起来,“把事情做绝?你到蛮看得起自己的!我就逼你们了,怎么着?看你那小嘴儿撅得,你还想咬我啊!”
说着他还故意做了个挺腰的动作。
这下流的动作引得他身后那群云峰宗的青年淫笑不止。
一群人的姿态,与叶冲前世见过的小流氓无异。
水溪儿气得脸色发青,身体都颤抖了起来。
坦白说,她知道对方的人实力远远超过他们七玄宗的几人,毕竟包括她自己在内,大部分人都还没有突破到地宫境,而对方,却全部都是地宫境的高手。真要动起手来,最后吃亏的肯定是他们。
而到时候,水溪儿难免会遭受祁黄的侮辱。
七玄宗的几人,也都是脸色阴沉,各个愤怒地握紧了拳头。
叶冲虽然只来了两天,但已经认可了水溪儿这个七玄宗的当家人,他不能忍受水溪儿受到这群人的侮辱。
这一刻,他们同仇敌忾。
忽然,鲁山抬头露出一脸惊喜,高声道:“执法长老!”
祁黄和他身边的那些云峰宗弟子一惊,连忙向后望去。
哪有执法长老的影子,只有一片空荡荡的竹林而已,但就在他们刚反应过来的时候,鲁山已经操控着土玄剑钻入地下,突然就从祁黄的右脚脚底冒出,直接将他的脚底板穿了个窟窿!
“啊!”
猝不及防之下,祁黄发出一声痛呼,当即就坐到了地上,看着血流不止的右脚,面色狰狞无比。
“给我杀了他!”
他额头青筋暴起,怒不可遏地指着已经收回长剑,挑衅地看着他的鲁山道。
他身后那群云峰宗弟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