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捧着鲜花去而复回,聂心宇的目光就一直没有从她身上挪开,那动情而着迷的样子,好像当旁边的人都是空气一样。
公爵夫人轻咳了一声,然后看着其他人,道:“行了,咱们也别打扰聂大夫休息了,大家都先回去吧。”
说完,公爵夫人又慈爱地看着聂心宇,道:“你先好好养病,等下次,我们再来看你!”
既然公爵夫人都发话了,大家又向聂心宇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便准备离开。
可是唯有夜未央,被公爵夫人拉拽住,语气柔和地提醒道:“未央啊,你就留下来照顾聂大夫好了。”
徐雅然忙看了夜未央一眼,这个女人竟然没有一点反应,只是低着头默默地点了下头,然后重新坐在聂心宇身边,
看着夜未央这幅样子,徐雅然只在心底无奈地叹了一声,然后便跟着众人离开了病房。
或许是想着心事,徐雅然并没有发现宁宁和欢欢不见了,直到夜爵纳闷地说了句:“嗳,宁宁和欢欢呢?刚刚还在这里来着。”
徐雅然恍惚了下,然后回身看了看身后,摇头,道:“那两个小鬼,肯定忙自己的事去了。我先给他们打个电话吧。”
没一会儿的功夫,电话被接起来了,还没等夜未央开口,对方就噼里啪啦地说:“妈咪,我和哥哥打算在这附近随便转转,你们先回去吧。”
“医院有什么好转的啊?”
欢欢考虑了下,然后笑眯眯地说:“呃……我们对这家医院的络比较感兴趣,想研究研究。”
笑着摇摇头,徐雅然说:“好啦,你们两个小心点,不许在外面闯祸知道了吗?还有,早点回家!”
“知道啦妈咪,你放心吧!”
见徐雅然挂了电话,夜爵忙问:“怎么回事?”
耸了下肩膀,徐雅然说:“两个宝贝肯定又在琢磨什么计划呢。”
“他们倒是挺忙的,”夜爵挑眉说道,“但不管怎么说他,他们才八岁而已,管太多会累得,看来哪天我得找他们两个好好谈谈了。”
而此时,夜爵打算找其聊聊人生的两个小家伙,正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看着夜家的人走远了,才偷偷摸摸地跑回来病房。
在门口,宁宁见夜未央一直坐在病床旁,而聂心宇只知道笑,好像不知道疲惫似的。
眼珠转了一圈,宁宁用手机连上这家医院的内部,改了几个数据之后,便有护士走过来。
“请问您是聂心宇的家属吗?”
夜未央转过头,道:“我是。”
“应该就是您申请了主治医生向您解释病人的最新病情吧,麻烦您和我来一下。”
夜未央根本没有申请什么病情解释,她想直接拒绝来着。但是转念一想,她回去的时候老祖宗肯定会问问这个家伙的病情,去听听也不错,便跟在护士身后离开了病房。
而她刚一离开病房,两个宝贝就溜了进去,站在病床前,审视地看着聂心宇。
而聂心宇好像早就料到两个孩子会回来一样,脸上含着浅浅的笑,说:“我这里有水果,你们要不要吃一点?”
欢欢宝贝被说动了,刚想抬步走过去拿个大苹果,就被宁宁宝贝给拦了下来。
“水果可以慢慢吃,但有些事,我们想问问你。”
温润的眸子看着宁宁,聂心宇神情坦荡道:“你们说。”
“那些杀手有美国口音吗?”
聂心宇不假思索地说:“有。”
宁宁宝贝想了下,问:“他们聊天的时候,有说自己隶属于那一派的组织吗?”
“没有,只是几个胆大的亡命之徒罢了。”
似乎心中慢慢有了答案,宁宁宝贝又问:“他们知道绑架的女人,是什么身份吗?”
“知道,我告诉他们,未央是夜家的人,但是他们根本没放在想心上。”
目光微垂,宁宁宝贝语气平缓,道:“很明显,这些线索都指证了一点,那些人是从美国来的,而且是抱着必死的心来完成这项任务。”
说着,宁宁宝贝抬头看着聂心宇,挑眉说:“难道这不是件很矛盾的事吗?想勒索一笔巨款,可是却根本没命享受,那他们要这笔钱又有什么用呢?”
迎着宁宁质疑的目光,聂心宇笑容依旧坦荡,说:“或许,他们想将那些钱分给他们的家人吧。”
“亡命之徒会有家人吗?”宁宁似乎很迷惑的样子,说,“我倒是觉得,这几个人是受人指使,才做了这件看似矛盾,却又合情合理的事。”
认真听着宁宁的话,聂心宇说:“你分析的也很有道理,但是,既然你有了这些想法,为什么不告诉你的父亲呢?我想,他最近为了找出那几个人的身份,已经绞尽脑汁了。”
听了这话,宁宁突然笑了下,说:“如果我说了,那谁帮我们破解记忆封印的难题呢?”
聂心宇一副迷茫的样子,问:“这事还和我有关系?那我需要怎么做?”
“当然是做你的老本行,破解记忆封印了。”
欢欢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提醒道:“可是哥哥,聂大夫现在都躺在这里,要怎么研究嘛?”
“他伤的是脾脏又不是脑袋,有什么不能研究的?”宁宁宝贝一副周扒皮的模样,说,“聂大夫‘经验丰富’,这点小小的问题,根本难不倒他!”
无奈地笑笑,聂心宇说:“可是你们也没告诉我对方的真实情况和特征,我也没办法着手啊,倒不如趁着现在休息休息。”
眸色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