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烟四月,中欧巴罗战云密布
原本目光都聚焦在伊斯坦帝国与费珊王国之战的君主们,突然发现,原来中欧巴罗中段地区那才叫一个热闹,匈牙人崛起,两个公国覆灭,瑞拉北部被打成了马蜂窝,战火弥漫,瑞拉王都震动,瑞拉国王不得不带领数量本就不多主力仓惶从吴杜亚王国战线撤离,将吴杜亚王国大约三四万人的部队彻底丢给了匈牙人,
吴杜亚王国是山区,地形复杂,期间深谷沟壑纵横,是骑兵优势最难以展开的地区,本来足以凭借少数兵力就支撑起西线,匈牙人在碰了几次钉子后,就改变了战术,匈牙大相乌牙的西军虽然拥有三四万人的匈牙主力弓骑,也不愿意在这样的地区折损掉,所以听从部下的意见,对这样的地势,就应该派遣步兵押阵,以大量仆军炮灰探路,逐步将前面的危险地区填没,这种战术虽然缓慢了些,但实际效力确实不错,
对面的吴杜亚军主要是轻装步兵,配有山地弓手,属于典型的山地战军,论山地游击,足以令任何敌人感到头痛,但是一旦被迫阻挡,兵力太少的弱点就暴露出来,
面对以十万仆军向两翼展开的匈牙西军,吴杜亚方面的战线压力可想而知,本来还想着背靠瑞拉王国这颗大树,好歹还能在兵力和物资上得到依仗,谁知道瑞拉军才刚刚开到西线,就立即来了个大撤离,
这怎么办?以吴杜亚一国之力对抗匈牙二十万西军,这玩笑开大了吧!满头都是小辫子的吴杜亚国王傻眼了
如不是有前面两个被匈牙**害的公国摆在那里,吴杜亚国王可能现在考虑的就是投降算了,反正都是附庸,当匈牙人的附庸和当瑞拉人的附庸有多大区别,但是他确实被两个公国被匈牙搜刮一空。```23wx所有国民沦为奴隶的情况吓到了,投降匈牙是不能的,但是打下去,吴杜亚就是把全国的青壮都填进去也打不赢,吴杜亚国王只能气急败坏的下令部队放弃大部分防线,将所有兵力都聚集在王都所在的地势险要的莫染高原,
瑞拉王都卫城安帕卢,作为王都卫城,是死死卡住通往瑞拉王都必经之路的通道,驻守这里的瑞拉王国第六军团往常也有一万二千人。而且军械齐备,训练有素,但是随着瑞拉国内兵力紧缺,第六军团授命调往西线,这座卫城的兵力就剩下三千人,面对背后五十里就是瑞拉王都,安帕卢守军的军官们军议之下,最后选择死保安帕卢,决不能让匈牙人再向北一步。死死卡住这条沟通王都和腹地的通道。
匈牙人来的凶猛。直逼卫城之下,骑兵四处劫掠,打破附近的城市村庄。一处处火光升腾而起。成千的瑞拉人为匈牙人用大绳拴上,如犬羊一般驱赶而来。或者驮运掳掠来的粮草。或者拆干净了他们原来赖以避寒的房舍窝棚,运来材料搭起马棚。筹集粮草,裹挟精壮。转眼之间四下就生灵涂炭,狼烟滚滚。哀鸿无数!
更不要说匈牙人的哨探巡骑几乎是彻夜都在,这些匈牙骑兵在铁甲外裹着厚厚的兽皮。目光冷冷的对着城墙上打量。如饿狼一般围着安帕卢打转。城墙上只要有油脂火把燃动,闪烁火光中。不时就看见背负着马背大弓的匈牙骑兵从黑暗中冒出来。无声的或离或合。彻夜如是,让安帕卢的守军紧张的连睡觉都不敢,瑟瑟粉尘似的黑暗当中,就见城下连绵一片营帐。站在城墙防御体系最高处的最大石头哨塔中,放眼四望,周遭方十里范围内,都是如海洋一般帐幕组成的营地。
夜色低垂,乌云在夜空中层层堆积,直压城头。将星光遮得一点都看不见。只听见寒风呜呜卷动之声。
城下营地铺开十余里外,营地外燃起一处处篝火,不时爆出火星。凶蛮强悍的匈牙人或入帐中歇息,或在篝火旁围坐谈笑。有的匈牙人烤一阵火喝些酒取暖,又翻身上马,没入黑暗当中,四下巡视警戒。在营地之外,就是人掳掠来的瑞拉人聚居挣命所在。遍布在广原的枯枝与打造攻城器械的残料燃起的篝火,瑞拉奴隶们麻木的猬集在篝火四周,连哭泣都不敢。但凡夜间哭泣鼓噪,都会被匈牙人视为扰乱军心。负责巡视的匈牙骑兵也认不准到底是谁,冲过来多砍几个几十个奴隶炮灰,在这些匈牙人心目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偶尔在四下夜色深处还会突然传来惨叫之声。却是壮着胆子想趁着夜色逃走的瑞拉人为匈牙营地外的巡骑所获,身上血泥都冻硬了尸首。会匈牙人的巡游骑兵捆在马后拖回来,扔在这奴隶聚集的营地当中,胆子最大的死掉了,不肯认命的死掉了。剩下的数万仆军奴隶都围坐在篝火旁,将头深深垂下。等着这漫长寒夜早点过去。能多活一刻,便是一刻。究竟还能留着这条性命多久,谁也不知道,甚至都麻木得不去在意了。
这黑夜,太过漫长,在瑞拉这片土地上,已经有二三十年没有出现过了,
一座巨大的帐篷顶部高高飘扬着黑色矗旗,兽尾饰之。望之就让人凛惕。这面矗旗之下,就是匈牙主军的营地,外围是大片仆军,外有出口,方便骑兵进出。什么望楼箭塔全都没有。坚固程度并不怎么样。但是数量之多,已经呈现出碾压之势,
匈牙残军这一路已经杀出了满身血腥味,对自己身处什么样的恶劣环境都混不在意,营地当中,不知道有多少瑞拉奴隶哭喊震天,苦苦挣扎。在匈牙人的驱赶下挣命。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就在这一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