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带着骑兵进入长墙防线,眼前的景象开始荒芜起来,当初为了抵抗住百万斯拉夫人的侵袭,长墙防线五十里内的村庄全部被迁徙,整片整片的地带被扩展成了驻军营地,最多的时候,在这道长墙后面驻扎过30万人,其中15万人是军队,还有15万人是从西边斯拉夫地区撤回来的第五军团的家属,随着西北逐渐稳定,当初滞留在这里的人都已经迁入西北海岸
这才刚刚过去几个月,眼前的一切都像是经历了一场聂海桑田,冬季残酷的千里冰封,已经完全被满眼的花海所覆盖,在看见远处一线间隔天地的长墙时,胖子停住了战马,眼前春景如花图,只是跟这不太合事宜的,胖子还没有什么心思去欣赏眼前的春意,就被淅淅沥沥的雨点打湿了眼前的思绪,
草长鹰飞的四月,即使在冬季犹如一尘不染荒野大地,此刻也长出了生机勃勃的野草,星星点点的野花就像随着雨点冒出来一样,犹如一张巨大的花毯在城墙的外面蔓延开去,西南的危机刚刚过去,东庭人的到来让局面显得迷茫而无法判断,
考虑到目前西南方面虽然无事,但依然需要大将镇守的缘故,胖子并没有命令撒隆随自己北上,而是命他和利达库斯联合镇守西南边界,两人都是萨摩尔时代就跟随自己的老人,一个擅军,一个擅政,私下里私交也不差,短时间内应该足以让西南没有可趁之机,
看见中央骑兵的马队,长墙守军立刻派出了一队骑兵接应,虽然为了与阿尔杰农卡佳作战,胖子冒着危险,从长墙方面调走了大部分兵力,但长墙方面依然保持着万人的常备守军。依照长墙所拥有的五道防御线,胖子相信对于不擅长攻城的东庭人来说,兵力不超过10万人是无法跨越长墙一线,
但胖子所担心的,也就是这个,这次的东庭人到底来了多少,目前还没有具体的数字,一旦长墙被破,西北将是一马平川的地势,面对大规模的骑兵突袭。自己将再无可以阻挡的地势
东庭骑兵的穿插能力素来都是让人心惊动魄,所过之处,尸横遍野,寸草不留,是真正的焦土政策,兵力和人口本就不足的西北根本打不起这样的战争,
胖子到达北方城墙的第三天,果然如同预料的那样,更多的东庭部队出现在长墙外面。这一次不仅仅全部是清一色的骑兵,还间杂着一大片的步兵队列,黑压压一片,最少也在5万人以上。几乎覆盖了城墙前方的地带,沿着长墙摆出了一副攻城的架势
胖子站在长墙上也在打量了一下对面列阵的东庭人,眉毛微蹙了一下,轻马负弓的骑兵。跟伊卡迪瓦的草原骑兵区别不大,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那些后来出现的所谓的东庭步兵。一个个身体羸弱不说,从装束来看竟然全都是斯拉夫人,而且看起来待遇也非常差,
穿着破烂不堪犹如一身麻衣布条,一个个面黄肌瘦,队列及其涣散,手中的武器大多都是简陋的短柄斧和简易木盾,年纪也是大小不一,似乎只要能够拿起武器的男性,都被驱赶来了,人数虽多,但明显战力不强,
骑在战马上彪悍异常的草原骑兵,就像看守一样位于这些斯拉夫步兵队列的后面,一个个目光冰冷,弯刀雪亮,人数大约在三千左右,兵精马悍,与前面类似炮灰的步兵形成鲜明的对比,
此时,在这些东庭骑兵的前端,分别有两名东庭人千骑长,也同样在审视着眼前的长墙,目光显得很复杂,
‘父亲,扎木合壁这个混蛋给了我们这么多杂兵,是逼着我们去拼啊!‘那名长相年轻库吉特千骑长紧握马鞭,愤愤说道
‘不管怎么说,没让我们去直接上就不错了!‘蔑儿吉骀一脸平静,眼睛盯着前面的城墙,暗叹了一声,说道‘扎木合璧还是有所顾忌的,这一路追踪,虽然没找到消失的百万斯拉夫人,但也抓获了7万多斯拉夫奴隶,扎木合璧现在肯一下掏出一半来,不仅仅是看在左善意大人的面子,也是抱定了要试一试这座长墙的打算‘
‘不过就是三万奴隶,扎木合璧也太小气了!‘年轻人嘴角轻蔑的撇了撇‘
‘你懂什么,攻城就像堆雪,一波三叠才是办法,这3万奴隶只是用来动摇城墙的,相信,很快扎木合璧很久就会驱策剩下的4万老弱奴隶也上去,最好全死光了才好,这样才能给让对方产生我们既冷血无情,又源源不绝的心理负担,只要对方坚守之心出现了裂痕,军心动荡,扎木合璧麾下的苍军才是真正出动的时候!‘
‘那个老狐狸!‘年轻人闷哼了一声‘长墙后面的大地一定聚满了财富,真要让苍军一马当先,扎木合璧只怕连一杯残羹都不肯分给我们‘
‘擂鼓吧!哪来那么多废话‘蔑儿吉骀不愿再说下去,挥了挥手,
‘咚咚咚!‘一阵激昂的鼓声,从奴隶炮灰后面响起,奴隶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数万只有简陋武器的斯拉夫步兵开始骚动起来,
‘前进,后退着杀!‘
东庭骑兵在后面紧随,只要看见落后的,立即一刀砍翻,在东庭骑兵的染血的弯刀下,奴隶们就像一条翻滚的大龙,黑压压的人头开始蠕动,就像一群被驱赶的羊群,这些东庭奴隶军正用彷徨而无助的目光,打量着前面布满数道壕沟和坚固的城壁,
后面的蔑儿两父子一点也不在意驱赶奴隶攻城,奴隶就是拿来牺牲的,难道还要像羊群一样养着不成,所有的大地都是东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