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青点点头不再开口,对于明连这个后爹凌子青是极为不喜的,甚至可以说是厌恶。对方总是像傻缺似的找他和亲玉兄凌子辰的麻烦,好在有爷爷在明氏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可是现在爷爷病重,城里大夫都说没法子治,他真的希望这次来的大夫能救好爷爷让爷爷好起来。
此时回到后院的明连怒气冲冲的将能摔的都摔了一通,等到发泄够了之后明连才坐了下来问角落处垂头候着的侍从道,“我儿玉轩可有传信回来?”
那侍从上前一步回道,“二少爷......”
啪!
话还没说完侍从脸上就挨了一耳瓜子,明氏面容扭曲的瞪着捂着脸的一脸惊恐的侍从怒骂,“什么二少爷,我儿玉轩是凌家唯一的玉子,是将来要接手凌家的人!”
“是,是,小奴知错。少爷回信来说已经在回来的路上,大概还有六七日就到。”
“哼!”得到消息的明连心情好了些,挥手让人下去后走到铜镜前细细看着自己秀气的面容,想到秦月那张漂亮的脸眼中又有怨毒又有快意。
死老头眼看着就要不行了,压在他头顶上近二十年的石头就要倒了,他能不开心吗?呵......只要老头一死,那两个小畜生他还不是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秦月啊秦月,当年什么好的东西都是你得到,现在你死了而我还活着,凌家的一切我也是我儿玉轩的,你就在下面好好看着吧,看着我如何让那小畜生生不如死!哈!哈哈哈哈哈!”
一只白色的长毛猫被突然响起的可怕笑声惊得背拱起,尾巴上的毛都竖了起来发出一声声尖锐的猫叫。凄厉的猫叫和可怕的笑声交织在一起,让人不由头皮发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着日上中天午饭时间都过去了远处才响起马蹄声,一看街道那头果真行来一辆马车。
凌关面上一喜连忙带着人迎过去,“宋老远道而来,晚辈有失远迎。”
“客气的话就先别说了,看病要紧,还请凌老爷前面带路。”马车内转来一声苍老的声音,凌府老管家连忙上前拉开车帘,只见一名花白胡子的蓝纹老玉子从上方下来。
玉子本就受天地眷顾向来不怎么显老,眼前这老头却头发胡子花白,脸上皱纹也深,但面色却是很红润,瞧着也神采奕奕。
凌关本就有此意,顿时眼前一亮恭敬的行了个礼,“多谢宋老体谅,请宋老随晚辈来。”
凌府老管家帮忙拿着药箱,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府内走去。
凌府不愧是书香世家,府内一景一物都极为别致,处处透着淡雅之气,瞧着就觉得舒服。
左拐右转很快来至一景色幽静的别院,别院内景色大气,不像一般世家那样种着各种花卉。放眼望去别院内只得一颗百年梧桐,此时正是春季树上绿意盎然,树下摆着一张石桌,想来夏季坐大树下纳凉喝茶也别有一份意境。
“宋老请。”来到房前凌关侧身将人引进去,使了个眼色让身后跟着的几人在外面等着,他则与宋老一起进了里间。
里间布置清架上罢着分类清楚的书箱。靠窗有副围棋,黑白子全是用上好玉钰所制成,一旁放置着画卷,能从摊开的画卷看到是各种各样的山水画,可以看出这的言人也是名雅士。
来至床边就见床、上一名七八十多岁的老年男子正闭目睡去,这人正是凌府老太君,凌关的亲爹唐昭。
老太君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皱着面色发青,额冒虚汗时不时的发出呓语,声音很含糊也不知道大说些什么。
“我阿爹身体一直都很好平时也很注意,照理不会突然得这么重又看不出问题的病才是。”凌关恳求道,“实不相瞒,这些日子晚辈已经找遍了朝阳城的大夫,可是那些大夫都说我家老太君命不久矣了,还请宋老救救我阿爹。”
宋老神色平静,这种事情他遇过很多,无法让他心绪起伏过大,“老太君平时有什么症状?”
“容叔,麻烦你和宋大夫说说情况。”
一侧同样有些岁数的老年男子站出来说道,“回少家主宋大夫话,主子这两日一直气短发汗还一直咳嗽,食欲不佳夜间惊神睡又不安稳,起夜次数比以往要多。难得睡着了还会有梦游,癔症,可是等我家主子醒来时问起却说对这个没有印象。”
这是老太君身边的贴身侍从,没有姓只单名一个容字,凌关一直叫其容叔,年轻时跟着老太君陪嫁到凌家,一直照顾着老太君起居,这两日也是他在身边守着,是以知道的也最清楚。
宋老点点头上前细细把了脉,翻了眼皮看了看,眉头越皱越紧,抚着胡子一语不发。
凌关等在一旁,此时一见宋老停下连忙问道,“宋老,我阿爹这是什么病?可以治好吗?要怎么治需要什么您尽管说,我一定会弄来。”
宋老叹气,“老夫行医多年居然也看不出什么问题,老太君这脉象如常人无异,照理来说你所表述的那些症状都能从脉象中看出,可现在却......”
“就没法子了吗?”
“也不是没有,你先去把老太君所食的药方拿来给老夫看看。”
一听容叔马上就把之前那些大夫开的药方拿来,宋老看了之后道,“药方对得上那些症状,可是老太君脉象像常人,是以这些药没用。唉,这事难啊。”
凌关一见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