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
听到这话,段金玉也兴奋无比道:“早些年,这仓水全县,可都是咱们段家的地盘,我段金玉这辈子,做梦都想恢复祖上的荣光,现在终于有机会实现了,将来百年之后,也有脸下去面对我们段家的列祖列宗了……”
“这些我倒是没想……”
段昌东揉着脑袋上的大包道:“我只知道要是顺利的完成了吉野少佐的嘱托,这仓水以后,可就真的是我们段家说了算了,让他们李家徐家拿钱,就再也不用像现在这样绞尽脑汁了!”
“好啦好啦,挨上两棍子就赚了过万大洋,你还想咋的?”
段昌东便嘀咕不已,心说挨揍的不是你,你当然说的轻松了!
“你这边好好准备一下,等明天那些家伙将钱粮送到,你就立即出发,可不敢耽搁了皇军的交代,我这边就不耽误你了!”
段金玉说完,便离开了队部坐上软轿回家,想到以后段家有了皇军做靠山,不但可以将仓水其余几家是想咋拿捏就咋拿捏,更再也不用担心八路过来找麻烦了,顿时就一身轻松,觉着自己都像是年轻了好几岁。
出城之时,天色已近黄昏。
但段金玉一点也不担心,毕竟这边离老宅就六七里路,半个小时的事情。
而且身边的七八个家丁可都带着枪,自己的儿子手里还有着几百仓水自卫队,他可不觉得在这仓水的地盘上,还有谁敢找自己的麻烦。
道路的两侧,是一片绵延的土地。
仓水这边可不比东江县多山。
这边大多地方都是平原,还有仓水河蜿蜒流过,所以这边的土地大多都以水田为主,其中种植的多是些水稻之类,此刻,还有一些在稻田中劳作的老百姓们在稻田里除草。
此时乃是八月初,正值水稻扬花的季节,空气里弥漫着稻花香。
七八个家丁背着枪,便在这黄昏的稻花香里抬着软轿走过,那些远远近近的老百姓们看到这一幕,忙点头哈腰的跟段金玉打招呼。
段金玉在软轿上呼吸着醉人的稻花香闭目养神,对这些老百姓们的问候声充耳不闻,自然也就没注意到老百姓们眼中的那抹怪异。
“不许动,举起手来……”
断喝声将闭目养神的段金玉惊醒,抬眼一看吓了一跳——不知何时,十几名泥腿子居然从稻田里冲了出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自己以及身边的家丁。
到底是在这仓水作威作福了多少年的人物,段金玉很快冷静下来,挥手让几名家丁放下枪,盯着这几名泥腿子中为首的瘸子冷哼一声道:“敢问是哪个道上的兄弟?我是仓水段家的段金玉,不知道诸位可曾听过?莫不是找错人了?”
“段老爷的大名,那可是如雷贯耳啊!”
瘸子怪笑一声道:“不过巧了,咱们兄弟要找的,还就是段老爷你!”
原本还想搪塞一二的段金玉一听这话,就知道此事怕是不能善了,冷喝一声道:“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你们就该知道在仓水得罪我段家的后果——识相的,就乖乖的给我滚,要不然……”
“不然尼玛呀!”
话音未落,瘸子便是爆喝一声,一脚将软轿踹翻,指着摔的鬼叫一声的段金玉道:“老东西,我们弟兄既然敢来,那就不会怕了你们段家——今儿你要是不拿出二十万大洋来,老子就送你个老东西上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