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拿下了仓水,龙王沟的煤矿开始开采之后,花在这方面的钱应该就要少的多的多了!”
想着为了这些煤炭花钱如流水的样子,张然是一阵肉疼,然后才继续前行。
在煤堆前的不远,就是炼焦炉的所在了。
炼焦炉也是徐久年负责建造的,邓方也在一旁根据自己的知识提出一些指导性的意见。
“老邓,你说的那些都是照本宣科,我这可是以前在大炼铜厂砌炉子,根据实际经验总结出来的,那是经过实践确实可行的……”
远远的,张然便听到徐久年在不满的大声嚷嚷。
“徐师傅,有话好好说啊,大家商量着解决嘛,别吵吵……”张然快走两步道。
“我也想好好说,但跟这些书呆子,我说不清楚!”
徐久年明显对邓方忍了很久了,一见张然过来就不满的抱怨道:“之前砌炼铜炉,他就成天在一旁指手画脚,装这个改那个的,现在这里炼焦炉他又在一旁指手画脚——要是他真的啥都懂,张队长你干脆让他来干好了,请我过来干啥?”
看到徐久年一年恃才傲物的模样,张然心里顿时是气不打一处来,心说特娘的,老子给你二十几块钱一个月的工钱,你特么能不能给老子态度好点?别特么动不动就用撂挑子来威胁我?
心中虽然不忿,但张然面上还是十分客气,对徐久年连翻安抚,表示自己去找邓方谈,但在心底,就更是下定了在几个学徒学会了徐久年的手艺之后,第一时间让这家伙给老子滚蛋走人!
拿着大把的工钱天天特么不好好办事,还给自己添堵,这种人,手艺再精湛,张然都不欢迎。
“现在各种化工元素想要购买极其困难,我这不是想多收集点煤焦油,能从煤焦油里提纯出柴油,以及苯萘这些化学物质,到时候就可以试制苦味酸,要是成功的话,用在咱们的手榴弹炸弹之类的上面,不也能作为硝化炸药的补充么……”
邓方明显也是受够了徐久年的臭脾气,一脸愤愤的道:“可这老头,开口书呆子闭口他经验丰富,我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经验经验,光靠经验不讲求科学论证,那要经验有个屁用?把一点点破经验当成宝贝,故步自封不思进取,就是咱们国家搞成这个样子的根本原因……”
“邓工,你消消火……”
张然抹了一把冷汗,心说这家伙,扣帽子的本事比自己都牛啊,居然将国家的落魄都扣道一个手艺人头上去了!
“邓工你也知道从炼焦中提取苯萘等化工元素合成苦味酸的法子?”
等到邓方的气稍稍消了一点,张然这才故作兴奋的问。
“你当我留学学化工,是白学的混日子的?”
邓方大大的给了张然一个白眼,心说这自己对硫酸的制备虽然没你小子懂得多,但这苦味酸的合成方法到现在被发现都百多年的历史了,自己这个专门学化工的要是都不知道,那自己留洋可真算是白留了!
“看来我这次不惜违背组织原则冒着被组织枪毙的风险请邓工你过来,这险是冒的真值啊——邓工你对咱们支队的发展,真的是太重要了啊……”张然夸张的道。
“你那叫请吗?你那是绑架,绑架!”
邓方道,怒视着张然,但心里却莫名的觉得自己的确很重要的样子——毕竟,自己要是不重要,人家能冒着被枪毙的风险将自己给绑过来吗?
张然知道自己这反向拍马屁的法子又起作用了,一边嬉皮笑脸的赔礼道歉,一边劝邓方别跟徐久年那自以为是的家伙一般见识,丢了身份之类。
虽然极其不喜欢徐久年,但张然知道这边自己目前还离不开这家伙,而邓方,更是化工发展的关键人物,绝不可以得罪。
所以张然只能是从中和稀泥,对徐久年这个迟早要被赶走的家伙,他是懒得白费口水,决定从邓方这边着手,对他晓以大义,让他知道自己的重要。
只要他这边愿意退一步,徐久年那边,就好办的多了——一个见钱眼开自以为是的家伙,摆平他还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