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胜摇头,“七皇子和白凛见面,似是非常的隐秘,查不到什么痕迹来。”
周珩眉眼越发的冷冽,“周彦槿那边查不到,那就想办法让牢里的白凛开口!”
白凛特意改头换面,无声无息地进了京城,他当然是不会暴露他的行踪,否则中秋节他怎么会那么顺利把人劫走?
周彦槿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关系,只是,照这几天的情况来看,周彦槿倒像是不知情,是被白凛给利用了!
“王爷。”林胜脸色迥然地看向周珩,“前几天,六皇子殿下去了大理寺,把白凛给打了一顿,然后又找了大理寺卿,六皇子离开后大理寺那边就把白凛看守更严格了。”
他们的人要进去,只怕是也难。
大理寺卿,刑部和都察院的一把手都是皇上的心腹亲信。
“那就罢了。”周珩摇了摇头,“白凛想活,他定会想办法抓住一切可以救命的人和物的。”
是可以进去,可也会惹得了他那位好皇兄的怀疑。
白凛若是想活命,他定然就会想尽一切办法的。
那就等着白凛自己把周彦槿拉下去吧。
而且,中秋节那晚,在场的人不多,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定能看出周彦槿故意拖住他的事来。
不用自己的动手,就有人捅出来的!如是另外两个侄子,大侄子周彦桓,四侄子周彦栎。
他们肯定会有所动作的。
都不用自己出手,只要等着就好!
让别人来揭发比自己揭发更好。
林胜点头应了。
……
容华去的时候,徐流光也是刚被丫头从外面请了回来,她刚和董玉兰带了丫头去院子里摘桂花去了,说是要做桂花糕吃。
两人就在院子门口遇到了,徐流光笑意盈盈地挽着容华往里走,“都是丹桂,可多了,回头我们做桂花蜜,又香又甜。”
“还养颜。”容华笑着接了话。
两人说说笑笑进了堂屋,映姑姑正坐在椅子上等着,见两人进来,就忙是站了起来。
“姑姑快坐。”徐流光忙道。
三人分别落了座,丫头上了茶就悄悄退了出去。
刚才周珩说的时候,容华是在场的,所以映姑姑站了起来,说道,“谢谢七姑娘的救命之恩,还有这些年对我的照顾,无以为报……”
说着就要屈膝福身行礼。
徐流光愣了下,随即明白了映姑姑说的意思,立即就站了起来,扶住了映姑姑,“姑姑,使不得……”
说着眼眶就红了起来。
容华也忙是站了起来,扶着映姑姑的另外一边,扶了她重新坐了下去,“姑姑,流光姐姐当你是师父,你行这么大的礼,你这不是要折杀流光姐姐吗?”
“姑姑,你是要走了吗?”徐流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拉着她的手问道,眼角眉梢都是浓浓的不舍。
“嗯……”映姑姑颔首点了点头,眼眶也湿了,“我本姓风……”映姑姑把自己的身份说了一遍,然后道,“这些年来你能给我一个容身之处,我很是感激,我早就有走的意思,只是一直放不下你。”若是当年不是六岁的她伸手相救,自己早就是冻死在了雪地里。
“姑姑。”徐流光抽泣了一声。
映姑姑伸手把她眼角的泪水擦了,“我到底是风家的人,要是被人认了出来定会连累你和徐家。”微笑道,“我也不会离开京城,我跟王爷说了,就留在王爷的身边,你要是想见我,随时都可以见面。”
徐流光擦了眼泪,笑道,“嗯,姑姑跟在王爷身边比我的身边要安全,姑姑不用担心我。”
这些年来,映姑姑谈吐举止都不凡,处处透着优雅,只是映姑姑不提,她也没有问,她有一身的医术,猜想着她是出身杏林之家,不想她出身鼎鼎有名的风家。
风家已经被满门抄斩了多年了,可她听过不少风家的事。
如风家世代行医,是积善之家风。
如当年的风太医医术非常精湛,年纪轻轻不到三十就当了太医院的院首。
如风家是杏林之中的领头军。
……
她多多少少是听说过的。
原来姑姑不愿意跟自己去徐府,原来姑姑都不喜欢出房门,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呆在自己的院子里看医书,研究医术。
原来,姑姑这都是是为了保护自己。
徐流光鼻子酸酸的。
这么多年,虽每年见面的时间也就只有她来庄子上是才能见到,可这么多年,亦师亦友,突然要离开她很是舍不得。
可舍不得也得让姑姑离开。
映姑姑红着眼眶,抚了抚她的鬓角,“等王爷好了,我就跟王爷一起走。”
容华看着也有些发酸。
“好。”徐流光点头,“我会吩咐他们提前把你的东西都收拾好的。”
映姑姑颔首,然后就起身离开了。
“流光姐姐。”容华伸手搂住了徐流光,“姑姑就在京城,随时都可以见面的。”
等到时候还了风家清白,映姑姑便是风家的小姐,那就可以堂堂正正地见面了。
就不用再躲着藏着了。
想见就能见到。
“我心里就是难受。”徐流光,拉住容华的双手含泪说道。
那一年她六岁,是母亲的死忌,去相国寺上香的路上碰到的映姑姑,大冬天的,映姑姑就晕倒在相国寺的山脚下,都冻僵了。
一晃快十年了。
容华拍了拍的手,道,“你这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