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如同一场歌剧,重要的不是它有多长,而是演出是否精彩。”因达尔对他的仆人——饿欲说道,“可惜的是,很多法师都不懂这个道理。”
此时他们主仆二人正在一处田间的小路上漫步着,天气还算不错,只是有些冷,因为阳光刚出来没多久,还未曾给大地加热。小路周围是早已经收割过的庄稼,那些庄稼一小片,一小片的分散在旷野中,像是一位手艺拙劣的剃头匠在他客人的头上剃出的‘杰作’。
前方不远处走来了两名商人打扮的人类男性,他们穿着棉麻混纺的夹襟外套,外套左侧的下摆被故意延长,以便保护这些诺德人‘脆弱的左腿’。
其中一位男性稍老,走在前面,腰间别着一把用途不明的长匕首,其威慑性显然远大于实用性;而另一名则年轻的还像个大男孩,他在后面赶着一头驴车,驴车上是被捆的结结实实的几个大木箱。箱子有大有小,除了它们的主人,没人知道里面是什么。
“日安。”因达尔率先对迎面走来的两个人打着招呼:“我想请问一下,去往‘瓦瑟堡’是走这条路么?”
“是的,大人。”年长的男性恭敬的回答道,“您沿着这条路往前走,在第一个岔道口选右手边那条,然后直走,如果您中间休息的时间不算太长的话,应该会在中午左右到达那里。”
因达尔和他的仆人饿欲身上都被施加上了幻术系法术,以便让他们看上去与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因达尔的外观像是一个贵族出身的诺德中年男性,穿着一身海狸皮大衣,那绵密的底毛、柔韧的毛针,无不彰显着这身大衣的贵重,或者也可以说是幻象的真实;而饿欲则是一副普通的仆人打扮,只是样子略显瘦弱。
他们早已经在几天之前就出了拉芬特堡地区,来到了这个与其接壤的瓦瑟堡地区。虽然两个地区的接壤之处有着大量的诺德士兵和巡逻队在来回巡视,但是这些措施对于法师来说,却从来都不是问题。
“实在太感谢了。”因达尔做了一个从口袋里拿东西的动作,那仅仅只是个动作而已。之后他将友手展开,一枚‘金国王’躺在了手心里。“作为报答,它是你的了,请不要拒接,这是你应得的。”
对面的两人都露出一脸吃惊的表情,“不,不,这可不行。”年长的男性赶忙摆摆手,有些不知所措,“我只是,只是简单的为您指了一下路,这是我的荣幸,您不需要为此付出任何酬劳。更何况那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它没有任何价值,连半枚‘铜盾’都不值。”
“价值的意义是双向的,不是么。”因达尔笑了笑,并没有将金币缩回去,而是又向前递了递,“一句简单的话语对于你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是对于我来讲,却是解决了莫大的难题。如果不是你,我很可能就去往了其他地方,而非瓦瑟堡。当然,虽然去哪都可以,但是最好是去瓦瑟堡。”
“可是,可是,不,您太客气了。”年长者仍旧拒绝着,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您真的不需要这么做,对于您的报酬,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收的。”
“你是一个实诚人,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应该是个商人,这种品质在商人之中可是很难见到的。”因达尔直接将金币扔了过去,看到年长者下意识的接住,才继续说道:“把这看做是一场交易吧,任何东西在商人眼里都应该是有价值的,不是么,哪怕仅仅只是一句话语。”
“也许吧。”年长者看了看那枚金币,“但是老赫曼可从不这么做,从不。”他又将金币递还了回去。
因达尔并没有接,而是错身向驴车走了过去,饿欲就跟在他的身边。当它经过年长者时,后者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天可真冷。”年长者嘀咕着。
“如果你实在无法接受,那就卖给我一件你的商品。”因达尔拍了拍驴子的头,向车上的货物看去。而正当饿欲也想这么做的时候,驴子却突然躲了一下,随后它大小便齐流,空气中瞬间充满了一股温热的骚臭味。
“抱歉,大人,‘屹耳’可能是吃坏了肚子,它不是故意的。”毛驴旁边的大男孩满含歉意的解释着,“它平常可是很乖的。很愿意很人亲近。”
“不,没什么,比这更糟糕的味道我都闻过。腐烂的尸臭味、再加上一些浓重的血腥、以及腥臭的烂鱼味,噢,我第一次闻到的时候差点把整个胃都吐了出来。”因达尔耸了耸肩,“虽然那是我制造出来的。”
“哦,抱歉。不说这些了,让我看看你的货物里都有什么?再看看一个‘国王’能值多少东西?”因达尔绕着驴车转一圈,又回到了驴子面前,“你们有没有想过,任何事物都会有它的价值,‘国王’如果足够多的话,甚至能把国王买下来,呵呵,你们不觉得这很有趣么?”
年长者此时走了过来,一脸疑惑的看着因达尔,似乎感觉这个家伙有点不太正常。但是他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将车上的箱子都打开,向因达尔介绍着他的货物:“这个箱子里都是烟叶,‘巴登堡’地区的烟叶,那是整个诺德王国最好的烟叶。您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来上一些,一个金币的量可以让您享用很久。”
“红色的箱子里是些贝壳类的手工艺品,相信我,每一件都是从‘弗塞王国’进口过来的。只有那帮鱼贩子喜欢制作这些东西。”年长者继续说着,“而那两个灰色的大箱子里是一些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