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那彭连虎面前的人影,脸色光润,犹如是童颜白发,神采奕奕,很是有着几分出尘的味道;
这位白发童颜男子一出现,便是迅速成为了整个大厅的焦点所在;
就连那彭连虎,在瞧得此人后,眼中也是闪过些许惊讶,似乎是有些惊异此人为何会在这里一般;
“竟然是长白山的【参先老怪】?”
“没想到连他都是惊动了出来,这老怪一向在长白山下修仙炼药,听说很少到中原来啊!”
虽然周围响起了诸多的窃窃私语,但这白衫男子好似未曾听见一般,脸上没有丝毫的吃惊或者讶异;
只是淡笑得微眯着眼睛,在对面那【参仙老怪】的身上,微微扫动;
“彭老弟!”
雪白的袖袍轻轻挥动,梁子翁也是冲着彭连虎一罢手,笑吟吟的道:
“看来你遇上了不小的麻烦啊!”
似是知道梁子翁心中的顾忌,彭连虎也是做了个手势,笑着道:“不然怎么说梁公你来得及时……”
“这位朋友……”
两人的目光,隐晦的交织了一下,梁子翁也是微微放心,偏过头来,对着白衫男子笑道:“本来有些事,小老儿是不该管的!”
“但这彭老弟,毕竟是小老儿朋友,所以,可否给小老儿一个薄面?”
“如果我说不给呢?”白衫男子淡淡的笑道。
听得白衫男子此话,那彭连虎与梁子翁也是微微一愣,旋即面色微沉;
显然,他们也是没想到,面前的这个家伙竟然如此不识抬举;
“现在的年轻人啊,果然狂妄的没边了!”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旋即,那梁子翁也是呵呵一笑道:“看来身为前辈,小老儿有义务让你明白这江湖的规矩啊!”
“梁秃子!”
白衫男子似笑非笑的看了梁子翁,轻声道:“看来你的头发又长起了。如今倒是敢在我面前倚老卖老了……”
平平淡淡的声音,好似一声惊雷般;
狠狠的在梁子翁的的耳边,猛地响了起来,将他震得呆滞了起来;
“是你?!”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会有好戏看时,那梁子翁却是如同见鬼一般,身形暴退,惊恐的尖叫之声,在大厅之中传遍而开。
“怎么?想起我了么?”
白衫男子微微一笑。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是陡然令得大厅中气氛彻底凝固;
而此刻彭连虎脸庞上挂着的笑意,也是在缓缓僵住;
……
……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梁子翁好似完全不在乎周围之人的目光,脸色充斥着惊疑,片刻后,忍不住的失声道。
白衫男子笑了笑,轻描淡写的道:“我难道不能在这?”
“咕……”
呆滞了许久之后,梁子翁方才缓缓回过神来,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沫,目光泛着一分惊恐的看着白衫男子;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怎么?”
轻轻的对着手中的茶杯吹了一口气,白衫男子眼睛抬都不抬,淡淡的道:
“你刚才不是说要教我江湖规矩么?”
“小老儿实不知是公子你,不然小老儿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得罪您啊!”
喉咙悄悄滚动了一下,梁子翁的额头,也是不禁有冷汗浮现,当初的场景,即便是时隔多年,他可仍是记忆犹新;
如今的他。哪敢在其面前放肆!
“梁公,此人是谁?”
瞧得梁子翁这幅模样,彭连虎也是一愣,当下。嘴巴蠕动,细微的声音在内力的包裹下,悄悄的钻进前者的耳中。
“彭老弟,别问了!”
眼见欧阳克便是身前,梁子翁自然不敢多言,只含糊道:“这家伙是个煞星。千万不能惹,切记!”
“梁秃子,有话何不当着我面说?”
梁子翁与彭连虎的声音,虽然极低,不过却依然被白衫男子收进了耳中;
“咳!”
见状,梁子翁也是尴尬一笑,不敢多加言辞;
望着这几位诡异的一幕,白衫男子身旁的女子,不由得笑道:“他怎么这么怕你?”
“当年打过他一顿!”
白衫男子慢悠悠的倒茶,而后又是飙出一句,让得那站在面前,一动不敢动的梁子翁,嘴角抽搐彪悍话语。
“咳……当初是小老儿有眼不识泰山!”
这彪悍的话,同样是让得梁子翁有些尴尬,低声道:“对了,不知公子名讳?”
白衫男子淡淡的笑道:“欧阳克……”
……
……
对于欧阳克与梁子翁的对话,那彭连虎也是尴尬的站在那里,不敢再有丝毫语言上的冒犯;
显然,梁子翁的这一系列的举动,给他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
能够在江湖之中混迹到这个地步,彭连虎可不仅仅是依靠的武功,更多的,还是靠脑子;
他虽然江湖人称【千手人屠】,但也不过时在河北、山西一代猖獗而已,顶多也就是一般的二流层次,便是与梁子翁比起来,也是要弱上些许;
然而连这梁子翁都在这家伙面前,如此谦卑,他更加不可能是其对手了;
想及此,他也是忍不住的心中苦笑,原本以为只是一个小小公子哥,没想到竟然是尊凶神;
好片刻后,彭连虎方才在脸庞上,拉扯起一个勉强的笑容,道:“没想到梁公与公子认识,彭某这次可真是有些瞎眼了!”
欧阳克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似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