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竟然是将军府的令牌,这些在京城的高管都是认得这块令牌的,难怪这乡野小镇上的父母官敢这么嚣张,原来背后有大将军撑着。
当这块令牌出现后,噤声的考官变多了起来,他们可不想因为一个同僚而得罪大将军。
王邦小心翼翼道:“吴大人口口声声说我涉嫌舞弊,可有证据?”
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是徒劳,光说不练假把式,狐假虎威谁不会啊。
王治也挺起胸膛,他不怕,也不怂,反正表舅舅都没表现出很害怕的样子呢。
然后他俩看着苏祥一件一件将丢掉的小纸条,两人通过的信件,传递消息的小厮…摆放在他们面前时,他们彻底慌了。
吴丰虽不是什么厉害人物,但大将军是啊,找这些证据不是信手拈来吗?而且还专门挑在揭榜的时候,为的就是杀鸡儆猴,没有准备好,吴丰怎么可能老神在在的。
“大人明查啊!我身为考官,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王邦大口喘着气,站了起来,“定是有人想陷害我,我监察多年,可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
他一脸正气凛然的模样,看上去似乎这事真的跟他没关系,在外听堂的百姓们也都皱着眉头,他们分不清谁说的是真,谁说的又是假。
“是从来没有做过,还是从来没有被发现过啊。”安沐慢悠悠地说了一句,那王邦就爆发了,“休得胡言,我乃朝廷命官,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啧,还装,安沐看向吴丰,明白他身后有贵人撑着,便给了安永义鼓励的眼神,证据终究在外,考试的时候,也得有人证明才行。
安永义瞬间看懂了安沐的眼神,深吸了口气,正道:“大人,考试的时候,我看见了。”
那两人身体一僵,王治反驳道:“你个贱民瞎说什么,你是不是跟其他人合伙来诬陷我!”
相比较他的暴躁,安永义很是平静,“我还没说看到了什么,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我、我。”紧张到迫不及待地反驳,自然是害怕安永义真的看到了什么。
百姓们一看他这反应,也猜想是真的有什么问题。
安永义看了他一眼,不卑不亢地将当时自己看到的场景说给大家听,这话说完,在场的几个参加科举考试的学子立刻气愤了起来。
“什么,他竟然明目张胆地舞弊,太可恶了,像这种人,绝对不能放过!”
“我们花了好几年的心血,他却一下就剥夺了我们的成果,这种人,这种人!大人,您一定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越来越多的声音在鄙视着王治,他面惨白,求救般地看向王邦,正准备张嘴呢,却见王邦立刻朝着吴丰跪了下来,“吴大人,我认罪,我也是迫不得已,实在是亲戚家有着血缘的关系,便逼着我做这
事。”
为官好几年,王邦也是个会察言观的人,现在人证物证全都在,他不承认,也没用,还不如承认下来,让自己的罪减轻一些。
王治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表舅舅,你说什么呢,明明…”
明明他自己也是愿意的,还主动提出了如何作弊,王治的心一凉,他知道自己要完了。
最终,王治被判终身不得参加科考,上交了几百两的罚金,进了大牢先改造个几年,王邦徇私舞弊,被送去京城处理。
至于这次不公平的科考,也被取消,所有人再参加,只能等下一年。
这之中的学子就有人不乐意,凭什么王治一个人舞弊,他们其他人就不能重新考一次,事实上,确实是不行的,只能怪他们刚好遇上王治。
索性,他们将怨气全都发在了王家身上,因为这件事,王员外的员外身份也被革除了。
安永义站在衙门外,总算能够呼吸新鲜空气了,他呼吸了几次,对着安沐说道:“教书先生,什么时候开始上课?”
安沐笑了笑,“什么时候都可以。”
至少,她能够看出来,三舅舅已经对科考没有之前的执着了。
到了年底,天气越来越冷,安沐给全家人添置了厚却不重的衣服,比起往年来他们暖和了不少,这都归功于安沐,不过大家谁也没说感谢的话,毕竟是一家人,说个谢倒是生分了。
安沐和另外几家的合伙人生意越来越好,这快过年了,她也要着手准备一下大家的新年礼物。
因为新年的到来,学堂也放了假,安沐答应给楚文的捐赠,一点没少,那些被拖欠工钱的教书先生倒也是留下来了,不过孩子们更加喜欢安永义的课,安沐有时候闲来无事会教家里几个小孩子除了古文
算术以外的东西,孩子们都挺聪明,安沐也发现了他们各自的兴趣。
楚文把这些钱用到了该用的地方,然后剩下的钱还给了安沐,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放这么多钱在我这,多麻烦,还是你拿着算了。
得,钱多也嫌麻烦,安沐觉得自己永远都不能完全了解这个人,索性收下没说什么。
这半年,安宇也挣了不少银子,他给家里的人都准备了礼物,独独安沐的那份最为珍贵,是他亲手做的手链,别人家小姐都有这种玩意,所以他也想给安沐一个。
而安沐呢,则是在过年那几天给自己认识的人挨个送礼物,她的礼物都是别人从来没见过的,自然让那些人更为开心,不仅如此,就连家里的下人,还有无名村跟着李大郎做事的人们,都得到了柴米油
盐酱醋茶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