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台下的八位金丹修士包括金非,听完旭阳真君的话都难以遏制地激动起来,齐齐向祭台跪拜下去,高喊道:“晚辈恭贺前辈们顺利开启祭天血阵!”
慕萱静静地看着他们一言不发,江如夜则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白胡子丑老头上前一步,盯着慕萱和江如夜深深地看了一眼,手一抬,就要张嘴说话。
慕萱抢在他前面道:“几位真君当真想好要与整个圣门为敌了吗?”
白胡子嘿然道:“虽然静舒道友之材难得,但以老夫看来,还不值得赔上整个圣门。即便此事泄露,我鸣风楼若全力对抗圣门,也只是两败俱伤的下场,老夫笃定圣门不会太冲动。”
直到现在,他们仍然认为慕萱是在虚张声势。
慕萱叹口气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门派是否会为了我而与鸣风楼死磕到底,但我还是诚恳地建议几位再好好考虑一下。方才我与这几位道友的话不知你们听到没有,其实咱们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是为了使天地飞升通道更顺畅。既然是为同一个目标,何苦在事情未成之前先自相残杀呢?”
白胡子老头和旭阳真君以及另外三位真君相互看看,台下立即就有金丹修士跑上去,低声像他们说着什么,边说还边往慕萱身上瞅,眼睛里满满都是戒备和不信。
五位元婴真君听完那人的转述,小声说了几句,不知在讨论什么。片刻后,旭阳真君看着慕萱,慎重道:“静舒小友方才所说之言,我们已经知悉。既然你知道我们的目的,又说目的相同,小友不妨说说看你的计划或者说圣门的计划。”
慕萱道:“那我就说了啊,我保证所言不虚,但信不信由你们。不知几位前辈这祭天开飞升通道的法子是从哪儿来的,不过我可以说说我所知道的关于飞升通道的一切。”
寥寥几语,慕萱把白佑当年所说天界两派仙人内斗以及打赌之事说了一遍,并告知了他们参商玉的存在。关于参商玉的秘密究竟要不要说,慕萱在一瞬间已经做出了决定。
若他们不信她而杀了她,圣门不会放过参与此事的任何一个人,死光后就不存在泄密的可能了;若他们相信她,或许可以成为盟友,于公于私都没理由对她不利。而且这是慕萱的最后一搏了,不拿出点儿真东西,他们未必肯信。
等慕萱说完,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江如夜低声问道:“慕道友说的都是真的吗?我怎么听着这么玄乎呢?”
慕萱笑道:“是不是真的,几位前辈心中应已有论断了吧。若非我身怀参商玉,这祭天仪式怎么可能只有我一个人符合你们的要求?至于江道友,他真的是无辜的,你们需要的是妖界的那枚碎片力量而已,不是妖界的别的东西。”
金非突然脸色一变,秘密传音给旭阳真君,不知在说些什么。旭阳真君神情凝重,不住地点头,一双黄褐色的眸子却始终不离慕萱,仿佛要极力洞察她所说的一切。
慕萱也很紧张,叶无双迟迟没有赶到,她只能找各种办法自救。此法虽然分量极重,可惜稳妥性太低,她完全没有掌控力,成败与否只在旭阳真君几人的一念之差。
旭阳真君道:“这么说,静舒小友这些年来很少在门派中多留,整日里四处奔波,只是为了寻找那些碎片?”
慕萱点头道:“正是。看来金家对我的关注很多啊,连我的动向都那么清楚。”
白胡子老头侧身跟另外四位鸣风楼真君嘀咕了半天,然后转过来问慕萱:“静舒小友一直再提飞升之道的关键之物参商玉,可否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慕萱苦笑:“就在几位前辈点亮权杖之前它还听使唤,现在我已经完全感应不到它的存在了,就在我识海中。如果前辈们愿意,能否先将那根棍子恢复原状?”
白胡子断然拒绝道:“不行,天芒杖一旦开始吸灵就不能中断,否则还要再等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再开祭天血阵,我们等不起。静舒小友若是拿不出你说的那个灵物,就休怪我等不近人情了!”
慕萱道:“没有信物确实难以说服前辈们,但你们要想清楚,若我出了意外,这飞升通道可能再也打不开了!”五灵蕴火资质的人极其难得,一旦慕萱陨落,参商玉会再次成为无主之物。届时若白佑寿命已尽,再无人知晓它的秘密和使命,下界修仙界的飞升之途可能会就此断绝!
白胡子老头道:“休得危言耸听,你所说的五灵蕴火的资质老夫虽然没见过,可只要细细寻找,总是不难的。即便你死了,一样可以找到代替者,完成此项大业!”
慕萱道:“那么前辈就是承认我所说的方法了?既然如此,直接把此事交给我就好了,再过数百年各位都可以安然飞升,何苦杀了我再找别人,不嫌曲折吗?”
白胡子老头迟疑道:“这……”
慕萱趁热打铁,继续说道:“若几位前辈乐得清闲几百年,晚辈可以当今日之事只是个误会,并立心魔誓为证,决不让圣门与诸位为难。杀了我,一来不一定真能成事,二来也要面临圣门的讨伐,修仙界或许就此掀起腥风血雨,前辈们也不忍心吧?”
慕萱一边说着各种安抚他们的话,一边期待叶师兄能快点儿找到这里。无论如何,先拖延时间。
金丹修士们没有听到元婴修士的放人指示以前,照旧把慕萱和江如夜围起来,不过这一次的围好几人已经心不在焉了。每个人都显得心事重重,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