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禾陪着傅元兰一边说着,边到了自家秧田地头。
她家最大的那块地就在这池塘下游。
五亩半的地分是两块,就沿着村路出来五十米,就在村路左右两边,这也是白青禾第三次来,前两次就是昨天来送绿豆汤。
路左边是三亩半的一块整地,右边是三小块连在一起的长条地,一块比一块地势矮点,三小块合起来也只有两亩多点。
傅元兰看了看地里水位都正好,把手里的大豆种给白青禾,自己开始用锹挖个小坑。
“每个坑里丢三四粒豆子就可以了,然后用脚把土覆盖上就行了。”
虽然现代是新社会,但是在农村土地就是根本,那是一点都不要浪费。
这秧插好了,田埂上都可以点种上毛豆或者蚕豆,到时候的丰收也是喜人的。
一大圈一大圈的田埂,几块田埂合并起来,也有不少收成呢,自家都吃不完,还可以留种或者榨豆油。
“妈妈这样不用浇水么?”
白青禾觉得种什么东西,不都是要浇水的吗,不浇水它怎么发芽呀?
“不用,毛豆这东西沾土就能发芽了,在说田埂的土很湿润,正好着呢。”
傅元兰对女儿的提问是有问必答,毕竟自己以前也是不懂的,这些都是已经逝去的婆婆教她的。
等母女两把几块田埂都种上毛豆了,看了下时间,也该是回家做饭了。
回家傅元兰把‘鹅’事件跟仇贵白说了,仇贵白笑骂白青禾,“真是个泼辣丫头,这样也好,以后到婆家别人欺负不着她。”
天越来越热,自秧苗插好到现在一月有余,天还是一滴雨水都没下,好在现在基本没个村都有蓄水的水库。
而白青禾家的田地正好在水库下方,只要有人放水,她家把田上口开个口子就能进水。
今是星期六,白青禾刚从钱集柳果萍家回来,热的一身是汗。
柳果萍经常星期天从学校回来就打电话叫她去玩,白青禾有时在家也是无事就会去跟她聊一下午。
到家看妈妈不在家,便问里屋的仇贵白。
“爸爸,妈妈呢?”
“囡囡回来了,你妈妈看田水去了。”
“哦。”
她倒杯水给仇贵白喝,看快到吃饭时间了就先把饭做好,可是这饭都做好了,她妈还没回来。
“爸爸我去叫妈妈回来吃饭。”
“恩,去吧。”
白青禾快经过那姑奶奶家时,被一阵凶恶的狗吠吓住了脚步。
虽然她很喜欢狗,但是凶恶的对着她龇牙咧嘴的狂叫,还是很怕的。
有句俗话说得好,狗仗人势,大概是在它自家门口,看白青禾被它吓的不敢走了,叫的更欢实。
“死狗叫什么呢!”
听着声白青禾松了口气。
这时屋里出来一个盘着鹤发的六十岁左右面相严肃的老太太,家里人就这样,谁要经过自家门口都得出来看看。
“呦,是我老孙女呀!”
此老太太正是白青禾那个姑奶奶姓陈,脾气很大,吵起架来基本无对手。
村里人都给她起了个外号叫‘老疯子’,原名叫什么都没人叫了,也没人知道,背地里都叫她‘老疯子’。
爸爸叮嘱过她得叫姑奶奶,不能没礼貌。
刚回来时白青禾还以为这姑奶奶真是疯子呢,一度不敢一个人从这里路过,后来知道原委哭笑不得。
“姑奶奶,吃饭没?”
白青禾微笑着打招呼。
“正烧呢,老孙女中午在姑奶奶家吃!”
白青禾看这看到她露出笑脸的姑奶奶,模样还是满慈祥的。
“不了,我家也烧好了,来找妈妈回家吃饭。”
“哦,我侄媳妇看田水呢吧,那你快去吧。”
老疯子知道她是来叫人回家的,也就不跟人聊天了,自己也进厨房继续烧饭。
“唉,那姑奶奶您忙!”
白青禾老远就看到她妈,在用锹挖土搭在田埂上。
“妈妈回家吃饭了!”
傅元兰看没什么遗漏了,就扛着锹跟白青禾回家。
“妈妈怎么了?”
白青禾看出她妈脸色不愉有些生气。
“那些个坏的流脓的,自己田里关不住水,也不放水库里的,就把我家田里水开个口子,往他们自己田里放水。
我这一上午都跑几趟了,刚才被我逮到一个隔壁村的,还跟我吵吵,这是欺负你爸现在躺着不能动呀!”
傅元兰说着说着气的不行,又哭了。
“好了妈妈你别哭,下午我跟你一起来。”
白青禾真的很怕她妈哭,一哭她就没辙。
“你说气人不气人……”
傅元兰越想越气,越气就越哭。
“呦,侄媳妇这是怎搞的,怎么哭啦?”
老疯子正往堂屋拿碗筷,隐约就听到抽泣声,一看是傅元兰。
“老姑……”
让外人看见她哭哭啼啼的样子,傅元兰还是觉得有些没脸的,赶紧把眼泪擦了擦。
老疯子又问了一遍怎么回事,傅元兰把事情前后给说了,让她给评评理。
老疯子听了横眉一竖道:“
哪个缺德的生儿子没***的要死了敢来小后村撒野!
侄媳妇别怕,下午我跟你一块去,我看哪个王八羔子敢再从你田里放水,我剁死他个鳖犊子!”
白青禾听这姑奶奶一长串的骂出来不重样,还都不带换气的,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来,侄媳妇跟老孙女中午就在我这吃!”
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