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大太太还一边委屈的哭诉,“苛待怀瑜怀宁的人又不是我们,我只是冷眼旁观,没有出面制止而已,指使下人苛待她们姐妹的人是三弟媳妇,为什么她遭的报应,却要我们来承受,不公平,不公平啊。”
狱卒哪里管她公不公平,一日两顿,顿顿是冷馒头冷馊饭,不吃也得吃,除非她们想饿死在这里。
苏家的人,就属柳嫣然和苏怀箐二人最小,也属她们最骄纵,一开始,两人还不吃,还哭哭啼啼的,囔囔着要吃肉,要吃饺子,要喝肉汤。
哭的狱卒烦了,就拿出鞭子来威胁,吓得两人不敢哭了。
饿了几顿,饿的狠了,两人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抱着冷馒头就啃,不过,冷馊饭,两人怎么也吃不下去。
吃到冷馊饭,苏怀箐就恶心,一边恶心,还一边哭,柳嫣然就气的大骂,“你哭什么,还不都是怪你,要不是你闯的祸,我们怎么会沦落到大牢里来,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哭哭啼啼,现在哭哭啼啼有什么用,当初打太子爷时你不是很嚣张吗,你现在也嚣张一下啊,说不定狱卒怕了你,就给你好吃的了。”
“呜呜……我怎么知道那是太子爷在我们家啊,我要是知道,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打他呀,呜呜……都怪苏怀瑜那个贱丫头,要不是他跟太子爷在大堂里,还关着门,偷偷摸摸,唔唔……”
苏怀箐还没说完,就被大太太气的捂住了嘴巴。
大太太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道,“死丫头,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是不是想我们都死在这里,太子爷的事情,岂容你在这里乱编排。”
唔唔,她哪里有乱编排,她亲眼看到的,苏怀瑜那个贱人竟然跟太子爷独处一室,在大堂里偷偷摸摸的……不要脸。
苏怀箐不服气的唔唔乱叫,气的大太太拿帕子塞住了她的嘴,就是怕她乱说,传到太子点心的耳朵里,惹恼了太子殿下,到时候,一家人就要死的快了。
大太太所思所想,也不是没根据的,果然,苏怀箐的话没多久,就被狱卒传给了太子身边的小公公听,而小公公就转告了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大手一挥,道,“把她关另一个牢房,把她是四肢捆起来,嘴巴堵上,只有吃饭时,才解开一盏茶功夫时间,如果她再乱说,就一天一顿饭。”
敢破坏他家瑜儿的名声,哼……这种人,死不足惜。
要不是瑜儿姓苏,他定不会放过那愚蠢的苏怀箐,不过,让她在牢狱中好好尝一尝等死的滋味也不错。
当日,狱卒就把苏怀箐脱了出来,关在了另一间牢房,还绑了她的手脚,堵了她的嘴,狱卒临走时,还故意告诉她一句话,“苏八姑娘,你的日子不多了,就好好享受剩余不多的日子吧,哪日到了地下,也别怪老子苛待你,要怪就怪你不长眼,伤了太子殿下,犯了死罪。”
苏怀箐的双眼,顿时间满是绝望之色。
怎么会这样呢?
她伤了太子,明明这么多天也没事,只是关着她,怎么就突然要砍她脑袋了?
不该是这样的啊。
她知道了太子和苏怀瑜tōu_huān的秘密,难道,太子不该为了封住她的嘴,而让她予取予求吗?
她还想着出了大牢后,打算利用这个秘密去跟苏怀瑜做交易,至少也得让苏怀瑜给她一大笔银子的封嘴费用才行。
可是,怎么就突然要杀了她呢?
不该这样的啊?
她想喊救命,想喊太子放了她,她不会把他和苏怀瑜tōu_huān的事说出去。
可嘴巴被堵住了,她想喊也喊不出来。
喊不出来,还怎么威胁太子和苏怀瑜啊?
苏怀箐满眼都是恐慌害怕之色,而她并不知道,能真正保守秘密的人,只有一种人,那就是死人,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而她,却还愚蠢的认为自己掌握住了太子和苏怀瑜的秘密,想要以此来威胁太子爷和苏怀瑜给她好处,没想到,太子会杀她,她一想到死,就害怕的浑身直哆嗦,浑身无力,最后,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无法无天的的苏怀箐,竟然生生的怕晕了。
苏家的男人,没有苏家女人过的凄惨。
苏家女人关在地下室,三等牢房内,而苏家的男人都关在地上,一等牢房内。
两个人关在一间牢房,里面有窗户透气,还有两张小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些笔墨纸砚等物,一天三顿也很正常,两菜一饭,还有一大碗清水,苏老太爷一天还能得到一壶酒喝。
只是大老爷和三老爷受了伤,虽然抹了药,可鞭伤一直都在疼,还隐隐有恶化的可能。
最重要的是,鞭伤出了血,那血液浸湿了衣服,等血液干透了后,沾有血液的地方就变的**的,动一下,就会摩擦到伤口,疼的他们直抽气。
后来,动也不敢动了,就趴在小床上,连吃饭也趴着,没敢起身。
而苏家最为舒服的人,莫过于被太子殿下特意下令要好好关照的二太太和苏怀颜母女。
她们也是关在了一等牢房内,不过,吃的比苏家的男人还要好,每顿三菜一汤,还有包子饺子吃,而且,狱卒每天都会给她们拎一桶热水,给她们洗漱,床上的被子也是狱卒特意给她们新换的。
可以说,除了不自由外,苏怀颜二太太日子过的倒是悠闲,一点儿也不害怕。
苏怀宁得知了这个消息后,更是松了一口气,紧张了一下午的心,这一会儿,彻底是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