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成?”
“喂,不要做了!”
“我说过,你要让我满意才行!”
“傅执——”
“嘘——别叫我!”
想起曾经她喊他老公,而如今一声傅执,明明还是那个卓幸,却让他的心里没由来的像是暖暖的地方横进一冰冷的棍子。
“为什么?”直到后来他够了,她才趴在他怀里问他。
“什么?”他低声问,嗓子有些沙哑。
“为什么不让我叫你?”她的声音也很低,仿佛正在受着煎熬。
那痛,言语不出来,却是在胸腔内那样明显的存在着。
“你叫的很难听。”他说,声音很浅。
她的心却很痛。
后来她想她大概明白了他那话的根本原因,却只是默默地擦掉了眼泪。
何悦离开的时候说希望他们会复婚,但是即便已经在一起睡过几次,他也没有提过。
她也不指望他立即就能跟她去复婚。
就那么靠在他的怀里迟迟的睡不着,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她的心里却想了很多。
这是她第一次,再回来后跟他在一起睡觉的时候竟然一直睡不着。
几乎是睁着眼到了天亮。
清晨没有太阳升起,今天外面下了雨。
她早早的便起了床,站在一楼的窗口看着外面的细雨,春天真的来了,这雨下的不大,却好似很固执,要下好一会儿。
但是难得这样湿润的天气,其实也很好。
最近似乎整个城市都太干燥了。
所以下雨不一定是坏事,只是后来转身的时候无意间又看到自己的画架,不由的就有种想要拥抱的打算。
却是缓缓地坐在那个椅子上,然后拿起了笔,上面一张纸也不知道是被谁画了一撇,但是并不妨碍她画下去。
在国外那两年多,她几乎都快要忘记自己还会画画,或者准确的来说,是还会画一个人的脸。
但是拿起笔来之后,也不是很顺手。
张姐起床后看到小幸站在窗口不由的心疼:“少奶奶很早就起来了吗?”
张姐也一直这样叫她,她听了后不由的一笑:“张姐,我们都离婚两年多了。”
“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傅家的少奶奶,再也没人能代替你。”张姐笑着说道,却是很认真。
小幸低了头,心里却也不是不高兴,毕竟被认可也是件好事。
只是心里并没有多开心,也来不及想太多,只是想起昨晚上他说她叫他的名字叫的很难听。
即使把她折磨的差点晕过去,也没能解了他的心头恨啊。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复婚?”张姐好奇的问了句。
小幸才转头去看她,眼神却空洞如也。
复婚?
小幸低笑着说:“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张姐却不高兴的摇了摇头:“怎么能不知道?你可以主动一点啊。”
“还是算了吧,等他想复婚的事情自然他会提出来。”就像是当年去找她结婚。
小幸想到当年心里就会暖一下,当年他很主动,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主动。
她希望那样子的生活,她不喜欢太主动,她也想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踏踏实实的呆着,什么也不用负责。
当年他说过这样的话。
可是现在,她还是懂的太多,主动的太多。
当他们一家五口吃饭的温馨画面却是与那个房子里的一个人吃饭的情景完全不一样的,王姐望着凌越紧皱着眉咬牙切齿的模样不由的冷哼,却也不说话。
“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呢?一碗粥也猪不出来了?”
“就我们俩,我一个下人又不用吃好的,你一个残废,有人给你做饭吃你就吃吧,还挑肥拣瘦,不吃我倒了啊。”
凌越气急,却是看到王姐上前端起她面前昨晚的剩饭来的时候立即叫住:“放下,我吃。”
声音依然很高,但是她却知道自己不得不吃,不想死的话就要忍气吞声,既然现在她已经威胁不了任何人,但是求生,她总是会自己想办法的。
“这就对了,你要是在嫌弃,这个都没有了,快吃吧,总比饿死了好。”
凌越看着王姐那嚣张的样子,打碎了牙齿也往肚子里咽。
何悦走了,这个家里更是冷冷清清,才第一天,她就已经深深地感觉到将来的日子里可能还会更糟糕。
现在还有这个王姐,万一王姐也不管她了——
所以她低头看着碗里的凉米饭,拿起了勺子,真的很凉。
这两年她的胃里总是不好受:“有热水吗?”声音也不似是那会儿那么冰冷。
“等着!”王姐挑挑眉,然后转身去厨房拿了水出来,凌越刚抬手要接,就被王姐突然的一个动作吓的退避三舍。
王姐拿着水壶提的高高的往她盛着米饭的碗里倒水,刚好烫到她脸上的疤。
“快点吃吧,我还要刷碗呢,什么都不会做还活着干什么啊?就像是我们家大少奶奶那样有福气的女人,洗衣做饭样样都会呢,从来也没见她到了家不煮饭过。”
“你想说什么?我已经这样子了我还能洗衣煮饭吗?你当我以前也是这个样子?只要是傅执想要的,或者是我能想到的,我像个下人一样守着他,陪着他,在他生病的时候知冷知热的去给他煮饭,给他把衣服拿到干洗店,你以为卓幸做过的我曾经没做过?”
她越说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