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怀念,一点点的霸占她的所有呼吸。
“明天去上班!”他低声在她耳边道。
小幸还没回过神,他已经退出厨房。
好像命运的主宰,在搅得她的心里乱糟糟的之后,就那么轻易地退出她的世界。
后来他又陪孩子们在沙发里玩乐,她耐着性子把饭煮好。
明天去上班吗?
他好像很想她去上班。
如今两个人整日在家里面对着,他还不腻吗?
非要她去他隔壁坐着他才满意?
小幸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按理说现在他有什么话都可以问了可以说了,他们不必再那样再外人面前演戏,她不必再去办公室。
其实她一直知道,自己在他的公司里始终只是一个戏剧性的人物,她不想真的当什么老总,尽管他真的把万贯家财给她。
但是她的就是他的,正如他的就是她的。
谁也不在乎金钱利益,唯一在乎的不过是谁爱谁多一点。
但是这天早上她送下三个孩子之后要去办公室却接到张姐的电话:“少奶奶,您能来医院一趟吗?”
当小幸赶到医院的时候何悦还在昏睡着,张姐说:“太太近来的身体越来越差了。”
“凌越给妈妈用的针果然是那东西。”她终于明白,那不是普通的药物。
凌越当时就说,最多一个月,何悦就会死掉。
因为那剂量那么大,她亲眼见过。
她离开两年多,竟然还是救不回一条命吗?
“为什么不早点接受治疗?”她转身看着张姐。
她当然很生气,她豁出去自己的爱情,自己的婚姻,自己的孩子。
可是最后得到了什么?
傅执对她的恨,何悦的生死攸关,老爷子离开的时候她都没能再见一眼。
还好,还好那一双儿女没有怨恨她,否则她这两年算是在做什么?
凌越那个女人,竟然如此狡猾,还是自己太愚蠢。
“太太不想让总裁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我只好给您打电话,治疗的事情她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当时的剂量用的太大,她根本就收不住。”
小幸却是紧握着拳头,凌越,一个本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女人,却多次气的她几乎发狂。
“收不住也要收,这件事不能再瞒着傅执,我亲自去跟他说,我们要找最好的大夫,哪怕是去国外,也绝不能让她这样自甘堕落下去。”
“可是——”
“妈醒后告诉她我来过,晚点会再来看她。”小幸淡淡的声音,说完后就转身离开。
现在靠着镇静剂才好不容易昏睡的女人,历经沧桑后为何不能有个幸福安怡的晚年?
小幸走出医院后上了车,司机问她:“少奶奶我们现在去哪儿?”
“办公大楼!”轻声一句,之后望着窗外的风景。
想起那次何悦说傅执大概什么都知道,如果他真的什么都知道,他为什么不给何悦治疗?
那种病,控制下来就控制下来了不是吗?
尽管可能很困难很困难,尽管何悦可能会受尽折磨。
傅执站在办公室的玻幕前望着外面的大半个城市,那些高大的建筑物竟然让人觉得那么冰冷。
这一次,他看到的,只是一些死物。
不久秘书来报:太太来了!
他没说话,只是微微垂眸。
严连正坐在他的办公室里喝茶,听到这话后站了起来:“我先撤。”
“不用!”他淡淡的一声,然后高大的身子转过去朝着沙发走,坐下后脸上的表情依然凝重。
严连又坐在他旁边,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不自禁的有些担忧:“没事吧?”
傅执摇了摇头,能有什么事呢?
只是心里觉得烦闷,想要出去透透气。
小幸上了楼没回自己办公室,直接去敲了他的门,两个秘书都在旁边站着,看着她一脸严肃的打开了傅执办公室的门。
严连看着她进来的时候微微昂首:“你迟到了。”
小幸看了严连一眼:“我知道!”
走上前去:“我想单独跟你谈谈。”
傅执抬头看她一眼,严连便起身离开了。
她才在他旁边的沙发里望着他:“我想有件事情我必须跟你坦诚。”
“如果要坦诚,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如若不然,不说也罢。”他的声音很清凉。
“你妈住院了!”
小幸的心一颤,随后却还是说出这个事实。
现在不是考虑他们感情的时候,现在最关键的是赶紧让何悦去接受治疗。
“她的药用了太久,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
小幸抬头,吃惊的望着他,他果然早就知道?
心里不自禁的恐慌。
犀利的眼神掀开,直射她的眼底:“你要谈的就是这件事?”
小幸看着他那淡定的表情竟然一下子有些懊恼,她今天真的是够生气了。
“你早就知道?”
“我是知道,但是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如今,两个人不似是前任的关系,倒像是一对相恨相杀的仇敌。
“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不给她治疗?”她激动的问。
“如果还有可能,你以为我会眼睁睁的看着我的母亲死在我面前吗?”
小幸的心狠狠地荡了出去。
是啊,如果可能,谁愿意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在自己的面前?
“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小幸只好问他。
傅执却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