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为什么大半夜爬起来看电视,但是却是等不及走上前去轻轻地把她抱起。
白天还发烧的人,大半夜又折腾。
不过现在竟然没再烧了,他心里祈祷着,希望她的身体快点好起来。
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不由的就抬手轻抚着她的额头,把前面的乱发都扫开,看着她温润的脸蛋,他才无奈叹息:“说实话,这么大半夜跑去看电视做什么?”
“球赛开始了么?”小幸嘟囔了一句,然后双手抓着他胸口的布料使劲的往他怀里钻,继续睡。
他却一下子滞住,胸口如被滚烫的开水撞击,转而却是那么静静地望着怀里的小女人,她就是这样可爱吗?
竟然半夜爬起来去找球赛,她应该直接问他,因为他会告诉她,今晚没有球赛。
不由的笑出声,却是无奈的沉叹了一声,又心疼,又爱惜。
然后轻轻地躺在她的身边:“傻瓜,你怎么这么傻?”
执拗也就算了,迷糊也就算了,感性也算了,认真也算了,但是,为什么还这样傻傻的,明明自己身体虚的厉害还要替他靠谱。
她的性子还真是有好多面,多的让他又爱又恨,又无奈又心疼。
不自禁的轻轻地把她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臂弯里,就那么悄悄地看着她熟睡的样子:“要是指着你叫醒我看球赛,估计我更看不成了。”
然后抱着她渐渐地入睡。
傅执早早的给家里打电话说他们二十四小时之内到家,何悦给幸美打了电话,姐妹俩又和好如初一起去逛超市购物,准备等他们回来给他们好好的做一顿。
“终于雨过天晴了!”何悦还是有些不敢置信的,感觉这漫长的冷战好像真的已经数不清日子了。
幸美也是感慨万分:“希望他们别再出别的麻烦了,我也能安安心心的操办小亮的婚礼。”
“说道小亮的婚礼,你有需要我帮忙的可要尽管说,不管怎么样傅执的婚礼我可是费了功夫的。”
“对呀,差点把你给忘了,家里好多要注意的小细节,我呀还真是懂的不多。”
“那你算是找对人了,待会儿我们去趟花店,小幸不是喜欢玫瑰嘛,我们去买点花放在家里营造下气氛,然后啊我在给他们炖上一大锅汤好好地补补,听说小幸最近在美国水土不服发烧感冒的,可是心疼死我了。”何悦说。
“哎呦,你心疼我闺女?看样子还真是比我还心疼她,以后要一直这样心疼呀,不能再突然因为什么事就对她不好。”
“打人不打脸呀!”何悦脸上笑着,眼里的神情却是真的提醒。
姐妹俩推着购物车往前走,幸美说:“我当然不敢打姐姐你的脸,我那不是折自己的寿嘛,不过你也真够傻的,我们家小幸什么性子你还能不知道?我把她放在国外那么多年她回来都不怨我半句,她心里向来有杆秤,该不该说的话都要秤一下再决定要不要说的,何况你那件事关乎你的后半生,她又不傻,她怎么会乱说?”
“我当时是谁都不信了,一想到自己可能失去家庭,失去丈夫,一下子成为那些富太太们之间议论的话题,我就快要疯掉。”何悦此时再说这些话,更像是谈一件无关紧要的过往。
“我倒是能理解你的紧张,但是我们小幸受的委屈啊,我就气不打一出来。”幸美也不是不依不饶的人,自然只是说说。
何悦搂着她的臂弯:“哎呀,我下半辈子给你们娘俩当牛做马你总舒坦点了吧?”
“嗯,那从今晚的汤开始?”幸美立即活跃起来。
“好啊,你也留下来一起吃,对了,你跟玉清怎么样了?”何悦这才想起来这件事,前阵子卓玉清的事情也闹的不好听。
“就那样吧,反正我再年轻也不是那些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了,我现在都懒的多跟他说话,我真是小心的伺候他这么多年到现在才活明白,我一个四肢健全要学历有学历要脸蛋有脸蛋的大好女人竟然就这样浪费在他手里,我都悔死了我。”
她先,要是有来生,她定然会活的很潇洒的。
再也不要被一个男人锁住一辈子,这辈子啊,内心的寂寞,已经无法讲起。
小幸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傅执在收拾行李了,不自禁的缓缓爬起来:“今天就要走吗?”
“是,晚上到家吃晚饭,你妈跟我妈都会在等我们一起回去。”傅执一边收拾一边说,那有条不紊的样子真是帅呆了。
他做事向来这样有板有眼的。
小幸坐在床上,只觉得浑身乏力,却是认命的。
他要她走,她就走吧,反正烧也退了。
而且在这里这段日子,真是索然无味,不如跟他在一起的一分一秒。
“那我们就打道回府,好怀念家里那张大床,还有妈妈煮的汤。”她一边想一边说,伸着懒腰。
他看她一眼,然后继续收拾衣服,叠衣服的动作特别轻巧,叠的非常完美。
“你是怀念在家里大床上会做的事?”他又看她一眼,跟她开玩笑道。
小幸的脸刷的红了,这家伙开玩笑果然也不分场合不分时候。
“你怎么不问我喜欢喝妈妈炖的哪个汤?”小幸羞答答的嘀咕了一句。
“那多无趣!”
傅总一句话,彻底让老婆大人无语了,无趣?
他竟然只是在逗她吗?
好吧,小幸只好承认自己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