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微微一滞,随后却反应过来:“那小幸是故意——妈,以后别再委屈她了好吗?她嫁到咱们家好像受了您不少委屈。”

何悦看了女儿一眼:“你以为我愿意自己跟个疯子似地一直跟她对着干?”

她从来不觉的自己可怜,只是眼下的问题让她的神经都绷的紧紧地,又或者说,她现在完全不知道接下来敢怎么办。

万一有一天东窗事发……

“妈,这件事应该没有别人知道了吧?”傅柔心里还是闷闷地,很担忧再有人用那件事为难她母亲。

何悦却是没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的孙子孙女,小幸的性子明明很要强,又不是个能受委屈的性子,但是从流产到被绑架。

她心里却是有杆秤,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对不起她。

尤其是小幸今天还带着孩子来,用意她已经很了解,这样的儿媳妇,她要是一直执迷不悟。

想来,将来哪怕是再有人以此威胁,她也不能在昧着良心跟小幸对着干了。

算算自己的年纪,而今又是整日的担惊受怕,还不如一了百了。

反正纸包不住火,不如就这样等待着厄运到来。

反倒是在这两个月之后坦然了不少。

小幸回家路过花店的时候突然停下,他会送她花儿呢,难道她不会?

于是下了车走进了花店。

这里的花店原本是凌越在开,现在被别人盘下来重新装修后反而更有小资情调,她不自禁的笑了笑,营业员听到声音立即上前:“欢迎光临。”

“玫瑰还有吗?”她从容问道,看着里面的花儿都被养的很好倒是很惊喜。

“有的,在这边。”

小幸跟着营业员走到那一束束的争奇斗艳的玫瑰前停下脚步,不由的笑了一声:“下午了竟然还这么美,可见它活的有多努力,十一朵,包装要简单,但是不能粗糙,一定要衬托出玫瑰的姿态。”

老板刚好回来,听到这样的一句要求不由的一笑:“还是第一次有人来提这样的要求,衬托出玫瑰的姿态。”

小幸转身,然后看到一个清丽的三十多岁的成shú_nǚ人。

“你好,我是这儿的老板丛丽!”

小幸自然是从容笑着:“你好,卓幸。”

那女人听到这名字更是眼珠子瞪了一下,随即却是笑着道:“久仰大名。”

并不多问,很得体:“我亲自来给您包装,不知道您这是要送给什么重要的人物?”

“我先生算不算重要的人物?”小幸看着她利落的动作轻声道。

“那当然是最重要的人物。”她立即答道。

两个女人又客套了几句她出门回到车上,看着怀里娇艳的玫瑰,想象着傅总今晚见到这些的情景,他肯定是那种貌似面无表情,或者是微微的眯着他那双桃花眼。

不自禁的唇角就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上了幸福的路。

傅执回家的时候她已经准备好晚餐,其实她很想准备一个烛光晚餐,但是又觉得今天好似不是时候。

所以虽然给他准备了红酒却是没给自己准备,因为没准备解酒的药。

车子在家门口停下,张姐告诉她他回来了,她便跑到客厅里去抱着鲜花就往外跑。

他关了车门往回走,棱角分明的轮廓上没有多少的温度,到了门口的时候她突然站出来,而且那么虔诚,认真。

“怎么了?”不由的好奇问道。

“送给你!”她突然从背后拿出那捧被她过分要求的玫瑰。

一双杏眸却是紧紧地盯着老公脸上的表情,尤其是对他那幽深眸子里一下子闪过的千般变化,非常满意的效果。

千思万绪最后凝聚成一个颇有争议的笑容:“给我的?”

“都是你送我花,我却没有送过你,多不公平,你喜欢吗?”她着急的问最后一句。

他便是一手拿着花一手轻轻地搂着她往里走:“当然喜欢,这还是第一次有喜欢我的女人送我花。”

“以前没人送过?”她比较惊喜的看着他。

客厅里他打量了一下,已经没人,他便转身望着她:“哪有女人像我老婆这般大方勇敢,舍得下面子送给男人玫瑰。”

“这个跟面子也有关系?”她微微皱眉,还没捉摸透。

他却是轻拥着她:“今晚又是你煮的饭?”

她点点头:“你简直神人,这都能感觉得到。”

他的眼神稍微焦虑:“身体状况受得了吗?你坐在我身边就好了,不用每天亲自下厨,先把身子调养后,以后有的是机会。”

“不行,我要尽快把你掉的肉给你补回来。”她却是很坚定。

他望着手里的玫瑰,学着她平时收到花时候的样子:“嗯,真的很香。”

放在鼻尖轻轻地闻了闻。

深邃的黑眸就那么静静地望着那小脸渐渐地变红的女人,然后深情的笑了一声。

小幸有点尴尬的转头,抬手抓着自己的后脑勺:“去洗手吃饭吧!”

他便答应着,然后跟她去洗手吃饭。

“那姐弟俩呢?”他坐下的时候再也忍不住好奇问。

小幸的眉宇间闪过一丝动容,还是鼓起勇气看着他:“送去老宅了!”

他真的吃惊,眼神里多的是严肃,一下子就像是变了个人:“送去老宅?”

“妈答应我帮我整理菜单,但是她希望那姐弟俩在她那儿住一晚,我同意了。”

他微微皱眉:“你又去老宅,你——”

“妈跟小柔都没有怎么我,相反,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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