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蔺沧溟生性不喜多言,即便在至亲面前,也表现的十分淡漠。
这一次关乎夏侯霏的生死,两个哥哥似乎不想让他就这么混过去,这不,见他不语,两人也不催,就这么十分耐心的等,饶是蔺沧溟再不愿去解释,可面对二人那‘炙热’的能将他烧出个洞的眼神,也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奏折,无奈的看着他们:“三哥能将雪莲丹送出,弟弟又怎能小气了去?”
禹王蔺沧凛想了想,似乎也对,可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呢?
晋王蔺沧凉猛地一拍他的头,禹王灵光一闪:“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们这是你送过去的药?还绕这么一大圈,你不嫌麻烦啊?”
蔺沧溟挑了挑眉,看向双胞胎兄弟:“你们觉得我去送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焰还不是为了救你……你这次救她妹妹,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干什么还如此鬼祟?”禹王撇撇嘴,虽然他不想在他的伤口上撒盐,但这件事处处透露着怪异,他不得不来问问清楚。
这下,就连晋王也露出了费解的神色:“四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然,‘被认为伤口上撒盐’的当事人却没有一丁点暗自神伤的自觉,从始至终都是淡淡的看着自己的哥哥们,在他们问完话后,也没有回避这个话题,反而眸光深远的越过他们看向那满园的紫竹林,语气一如既往的冷凝:“丞相府的水有多深,你们想必也知道些,我这么做也是为她考虑。”其余的,却一个字也不愿多说,晋王明白他这个弟弟惜字如金,能说这么多已经是给了他们天大的面子,旋即也不再逼问。
但谈起丞相府中的弯弯绕,禹王可就没晋王那么淡定了,他莫名其妙的看着太子,继续发扬他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追问:“相府里怎么了?你说话能不能大方点,一口气说完会死啊?这样欲言又止的,憋死人了!”
蔺沧溟没什么表情气结暴走,不觉莞尔,眼底也浮现一丝笑意,但很快一闪而逝,联想到未来即将面对的一些严峻问题,面色渐渐沉重下来,也许,有些事该告诉他们了……
“二哥、三哥,你们跟我来。”说着,也不管二人是何表情,径直走入书房,一股劲道巧妙的打在立在书架旁的那个巨大花瓶上,随着花瓶转动,立在花瓶旁那座高至天花板的书架自中向外开始移动,在两哥哥目瞪口呆之下,一道石门赫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既然哥哥们这么关心弟弟我,今日就告诉你们一件事,来吧!”给了二人一剂定心丸吃的蔺沧溟,从怀中拿出一个圆形铁环,径直扣向石墙之上那个复杂的看不出究竟画的是什么的图形上,‘咔嚓’一声响,圆形铁环落入凹起的图形中剧烈的旋转,一声闷响后,石室的门自中间开始向外打开,很快,一条幽、长、深、远的通道赫然出现在兄弟三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