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霏小幅度的摇了摇头,一脸颓废气息:“没有,只是觉得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似乎又被打压了。瑾哥哥,为什么我们这么倒霉呢?为什么每当我们下定决心要大干一番的时候,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挫折呢?澹台宗、澹台昊,如果他们两兄弟联手的话,咱们的胜算有多少?还有那个南陵王,我现在很彷徨,很犹豫,甚至于不知道自己这么走下去到底对不对……。”
“霏儿,你想太多了,事情,没有那么复杂,乖,你什么都不用去想,一切都交给我去处理,好吗?”夏侯霏呆呆的看着他:“我也想,可是我做不到,我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知道了,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孤军奋战呢?这不是一个妻子该做的事,而我,也不愿意做那个永远躲在你怀里的小女人。瑾哥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澹台瑾叹了口气:“明白,我怎么会不明白呢?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你听得懂他们的唇语?”夏侯霏还在想刚刚在这里发生的事,自然而然的要先问她自己最在意的。
澹台瑾漆黑如深潭的黑眸闪过一道诧异:“唇语?”
霏儿点点头:“就是即便听不到对方说什么,也能跟着他们的唇瓣辨别出他们说的是什么,你刚刚看的那么认真,难道,不是在读懂这个?”
澹台瑾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我没你说的那么神,看得清未必就真的听得清,不过,也不是一点也没看出来,多少还是看出了点门道,不过,我需要先回去调查调查,才能给你说清楚。”意思是,他现在也是模糊阶段,只有根据关键词进行调查,才能了解这次三方会面是怎么个意思。
夏侯霏拧了拧眉,“那你看出来你的那个二哥是真的腿瘸还是假的了吗?”
澹台瑾点了点头:“澹台宗腿瘸是真的,当初去宗王府看他的时候我看得分明,甚至还下意识的莫过他断腿的部分,按理说他就算是好了,也会留下后遗症,走路不可能像正常人这般,但是今天这情况,还的确令人匪夷所思,且不说他走路的姿势正常,就连那力度也不似作假。这说明……。”
“说明什么?”霏儿着急的拉着他的手,澹台瑾安慰似得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说明有人暗中治好了他的腿,而且,这个人还是个高手!”
“可是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之外的神医,不就只剩下外公了吗?难道,还有别的人不成?”澹台瑾轻轻的摇了摇头:“哪里有你说的这么绝对?据我所知,外公当初还收过两个南启的徒弟,不过这些年却再也没听他提及过。当初为你解毒的时候,他还曾经去过南启,这件事,我需要写信问问他不可。说不定,能从他这里打开点门路。”
“该死的,这个澹台宗的运气是不是太好了些?”咋一看到他完整的站在那里,霏儿就心气不顺到现在,凭什么各种好事都被这个王八蛋碰上?凭什么倒霉都是他们夫妻?还有那个澹台昊,一提及这个人,就让霏儿觉得自己当初是瞎了眼了,才会觉得他与世无争,没想到澹台瑾反倒一点也不意外一样:“依着月梓这个人的地位以及野心来分析,澹台昊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的回归田野,做一个与世无争的皇子。”
“这一点,我从一开始就没相信过,相反,我在意更多的就是这个澹台昊。月梓不可能让自己的皇儿放弃这个来之不易的皇位竞争机会,当初是你娘离开,才有月梓这个非嫡氏的旁氏竞选神女之位,一旦澹台昊无法继承皇位,就意味着月梓和她的族人被月族打回原形,永远也无法变成嫡氏一脉。所以,这个女人的野心是至始至终都存在着的,至于澹台昊这个人,说实话,从我们回临月到现在,与他接触的还真的不多,连话都说的少,这人自然是无法了解了。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了解,这个回头我会派人去查清楚。至于这个南陵王——。”
夏侯霏抢先道:“有必要跟我哥哥联系一下了,毕竟,这个南陵王可是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他今天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临月,就证明这个人有问题,有问题就要解决,否则将来是会酿出大问题的。”
澹台瑾伸出手拍了拍夏侯霏的手背:“你太紧张了霏儿,这些事交给我们男人处理,你,别把自己搞的这么累!”
夏侯霏懒洋洋的翻了翻眼皮:“我也想,可看到这一幕,我又怎能不紧张呢?这三个人凑在一起,明显是要对付你啊,如今咱们已经没有金钱支撑了,万一他们有什么动作,我们恐怕……。”
澹台瑾突然伸出手指按上她的唇:“嘘,太子府没钱,不代表咱们两个没钱,有些事你不说,我也知道要怎么处理,放心吧,今天这一切我都看在了眼里,该准备的我自然会去准备,就算他们来一个突袭,咱们也不怕!”
霏儿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那我哥那边……。”
“瞧你,又开始紧张了,都说了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澹台瑾有些无力的捏了捏她的眉心:“你呀,天生的劳碌命,醒行了,这戏看完了,咱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起身的空当,冷不丁的瞥到镶在墙上的那面镜子,澹台瑾不忘好奇的看着她:“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刚刚就想问你来着,实在太神奇了。”
霏儿漫不经心的瞥了眼:“这种东西在我们现代屡见不鲜,生活之中随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