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想的忘记了?她怎么不直接说自己眼缺?
澹台瑾此时的眼神无比冷凝,他看着这个似乎还委屈的不行的女人,气是不打一处来,动作间也不见往日的温柔,一把推开某个靠的一脸心安理得的女人,头也不回的就要走……
这会儿的雨势非常的大,夏侯霏乌黑的秀发早已被豆大的雨水冲刷开来,湿漉漉的粘在脸侧,有些发丝甚至还遮挡住了她的视线,黑寂的夜幕下看不清是什么表情,但那双似水明眸却因澹台瑾无情的动作而闪过一道伤色,她就那样站在原地,任雨水冲刷拍打着自己的身体,胸口闷闷的,有些疼,沙哑中带着失望的声线随着澹台瑾深深浅浅的脚印幽幽响起:“你还是在乎我的,对不对?既如此,又为何这般头也不回的离开?我就这样的不招你待见,是不是?”
澹台瑾脚步未停,对于夏侯霏的质问更是仿若未闻。
看到这里,夏侯霏无比受伤的垂下了眸,大雨冲刷之下,眼睛涩涩的,异常难受,就好比她此时此刻的心一般,苦涩无比。视线模糊中,澹台瑾高大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全部消失在黑幕中,完全看不见。
夏侯霏略显苍白的唇角微微扯动了下,牵出一丝自嘲的笑意:“呵呵,终究还是我自作多情了,原来,你在乎的还是我的不服输,是不是只有我妥协了,你才会回头看我一眼?澹台瑾,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可以无条件的支持你,为什么你就不能支持我的梦想?难道我在你的眼里,就是这般的不值得信赖?”她是他的妃,是他的妻子,她有这份自觉,在她的心里更是有一个尺度,难道他连这份信任都无情的抹杀掉了?
“太子妃……。”静静的陪着夏侯霏站在雨幕中的,不但但只有静雅一个人,不知何时,静娴三人也追了过来,四个丫鬟,面露焦色的看着那个紧攥着拳头,身体微微发抖的女人,心中充满了怜惜。
一刻钟之后
满怀期望的夏侯霏终于支撑不住,瘫软在满是泥泞的雨地里,静娴四只心中一紧,就要上前,却被一道冷冰如利刃一般的眼神阻止:“都给我回去,谁也不准过来!”
“太子妃……。”
“回去,不要让我再重复!”凌厉的声线没有任何的减缓。
静雅焦急的看向静娴:“怎么办?这个时候,咱们怎么能离开?”
“不离开怎么办?主子是什么性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静逸用力将眼角的雨水抹掉,然而却只是徒劳,接连不断的雨水狠狠的剐蹭着她的脸,静逸看着雨水中那抹单薄的身影,恨恨的咒骂:“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什么大不了的事至于闹成这个样子?回头看一眼会死啊?哎呀,你拉我做什么,难道我说错什么了吗?”可是背后的那双小手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静逸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一把甩开恼怒的转过身:“难道我说错了吗?你拽我做什么?有本事去拽太子妃啊?”
“你说的没错,本宫的确要去拽她!”男人没什么温度的声音令静逸脸瞬间刷白,脑袋‘轰’的一声炸了,结结巴巴的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她们身边的澹台瑾:“太,太子爷?您,您回来了?”
“本宫若是不回来,你准备骂道什么时候?”澹台瑾扫了眼雨水中那道瘦小的身影,语调里没有一丝温度。
静逸整个儿已经吓得靠静娴、静雅支撑着她的身体,澹台瑾这么一说,更是让她身体一僵,颤抖着就要往下跪……
“雷震!”男人薄唇微启,语气森冷若刀锋。
“属下在。”一道黑影从雨幕中闪现出来,直直的跪在他的面前。
“将人带下去,好好收拾,记住,是好好收拾,时间,就定为……三天吧!”澹台瑾薄唇勾起一丝邪佞的弧度,身体微微前倾,似笑非笑的看向雷震:“明白了吗?”
雷震脸上登时一烫,有些担忧的看了眼夏侯霏的方向,澹台瑾双眸一沉,雷震不敢再磨蹭,千恩万谢的带着还不知道所云的静逸离开了现场。
静娴三只一脸狐疑的看着两人略显狼狈的身影,在脑中大大的画了个问号,什么惩罚,还需要三天?
“雷霆、雷钧、雷鸣!”
“属下在!”
“带走!”
“是!”
干净利落的现身,毫不拖泥带水的离开,整个过程,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闲杂人等都清理干净,澹台瑾才抬着略显沉重的步伐,朝那个低垂着头瘫坐在雨地里人影走了过去。
“走吧!”男人高大的身影立在夏侯霏的正前方,幽冷的语调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再度折回有丝毫的改变。他漠然的看着僵持在雨地里的女人,眼底不经意间楼露出一抹淡淡的心疼,但是,面上却依然不动声色。
然而,彼时的夏侯霏却如雕塑般坐在那里,哗啦啦的瓢泼大雨都没能改变她僵持许久的姿势,就连澹台瑾的回归、静娴几只的离去也没能唤回她的意识,澹台瑾渐渐觉察到了不对劲,脸上的无波无澜终于还是破了功,取而代之的是陡然爆发的慌乱之色,然而,当他将那瘦小的身体抱在怀里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烫的能冒烟的身体更是将他心痛的无以复加,他不停的呼唤着她的名字,不停的摇晃着她的身体,然而怀中的人却至始至终没有给他一个回应,澹台瑾慌了,彻底的慌了,慌的连自己是个医者的事都抛之脑后,将人拦腰一抱,飞也似的朝太子府的方向狂奔,边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