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觉得现在还不是立太子的时候,应该是怎样化解他们兄弟矛盾,而非……。”杨嫣然觉得自己身为两个孩子的母亲,前所未有的失败,好好的一家人被她弄到这个地步,就算她想一笔带过,怕是也不能。因为,祸根已经埋下,她必须要亲自排除掉这个难题。因而,对于澹台灭明的做法,她不但不赞同,反而觉得他的心偏的厉害,心中难免存了对澹台璃抱屈的想法。
,如若那些被冷落的人一个个都存了抱屈的想法,那么这后宫会乱成什么样子,这些你可曾想过?因果关系早已经天注定,根本就无法改变。璃儿的委屈,你我都看在眼里,那瑾儿呢,他就不委屈了?你看他而今功成名就了,这背后的苦你看得到吗?成事在人谋事在天,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只是想……。”杨嫣然被澹台灭明这么一堵,更加难堪了,想要说什么来弥补,澹台灭明却不再给她这个机会了:“慈母多败儿,这件事你就不用去管了,璃儿不像你想象的那般窝囊,瑾儿也并非你想的那般好相与,他如今是原谅了我们,却还算不上亲近,距离真正的父母子女还差得远。这次成亲,朕是想让他在临月站稳脚跟,但却从未想到他们小两口后台这么硬,你自己也看到了,临月未来的担子如若不交给澹台瑾,还能交给谁?你自己说说看,还有谁比他更加适合这个位置?”
“可是璃儿他们兄弟俩……。”
“他们兄弟俩能存在芥蒂,这是正常的,如果没有芥蒂,那才是真正的大问题。这件事,朕相信这兄弟俩会自行解决,你如今能做的,就是管好你的一亩三分地,其他的就不用去想。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朕希望你不要去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毕竟,你如今连最起码的母子关系都无法缓和,还如何有立场去管教两个儿子之间的矛盾?这是自打耳光的做法,明白?”
澹台灭明言辞犀利,丝毫不给杨嫣然说话的机会,尤其最后一句话,更是让杨嫣然当场僵红了脸,她看着澹台灭明,仿若看陌生人一般:“你在怪我对不对?你一直都在怪我对不对?当初你不是这么说的,为什么回来之后,一切就都变了,明,我知道我有错,就算穷尽一生的心血我也无法去弥补,可是,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谁而起?你只想到了我如何如何的错,那你呢?你身为他们的父亲,可曾想到过有这么一天?你是临月的皇上没错,你心系万民也没错,你凡事以临月的利益出发也没错,可你现在不让我去插手两个孩子之间的事,任凭他们两个都得你死我活你再坐收渔翁之利这就有错!澹台灭明,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能如此自私?你是他们的亲爹啊,你怎么可以凉薄到这个地步?”
“自古君王皆无情!”澹台灭明眸光幽深的看着杨嫣然,声音听不出情绪,待杨嫣然回过神来之际,暖宫里哪里还有帝王的身影?杨嫣然呆滞在原地,踉跄着瘫软在地,久久之后,暖宫之中传出悲怆的痛哭声,那声音凄凉无力,却又夹杂着许多连她自己也感受不到的懊悔情绪在其中。
这一刻,她只是一位可怜的母亲,没有其他……
翌日一早,乾坤殿就传出五皇子澹台瑾被皇上封为太子的消息,其余诸皇子除了璃王澹台璃外,其余人等均被封为灏王(澹台昊)、宗王(澹台宗)、隐王(澹台衍),至此,临月继天照之后,进入政权最敏感的时期。
太子澹台瑾大婚那日的盛况,当日就传遍了天下,自此,澹台灭明的圣旨一下,便无人再有意义,甚至还让那些保持中立的肱骨之臣一边倒的拥护起他,这让其他各势力纷纷气的摩拳擦掌,却也无可奈何。
之后不久,这些圈子就传出三皇子澹台衍自愿放弃,全力支持太子殿下的消息。这件事虽说没有人敢去证实,但澹台衍与澹台瑾走的近已是所有人都目睹的事,有了澹台衍的支持,澹台瑾的势力再度扩大化,其余更势力纷纷感觉到了泰上压顶之势,各相奔走寻找策略应对眼下的危机。
然而,就在人们将厚望寄予在二皇子澹台宗身上时,一个惊人的消息却不胫而走,二皇子澹台宗昨晚被人打残悬挂于ji院示众,虽无人见到,那空xue不来风,更何况当日的早朝宗王也确实并未出席,就算消息是假的,以讹传讹的情况下也变成了真的。皇上震怒之下命令御前侍卫前去宗王府请人,得到的消息却让澹台灭明气的当时就喷出了血,“宗王殿下却是腿部受伤,太医也已经确诊,据说,是不慎从高楼上跌下所致!”
什么高楼能令有武功的澹台宗跌落?这个借口,未免太过蹩脚了些,可事实如此,恰恰就与那个传闻对上了,也难怪澹台灭明会气的当时就吐了血,虽然当时他已经气的说不出来话,但是澹台宗的未来,显然到此为止,那么接下来,唯一与澹台瑾存在竞争力的就只剩下澹台昊与澹台璃了。
当大家将眼光从澹台宗的身上转移到澹台昊的身上时,他却不顾神后乃至背后家族的支持,远走他乡,云游四海去了。
在大家的印象里,大皇子澹台昊就是一个世外高人般的存在,对什么都没有兴趣,却又对什么都能说出点子丑寅卯来,他涉猎之多,绝对能够做到通古晓今,这样一个淡泊名利却又身患重病的人,绝对不可能成为澹台瑾的绊脚石,而事实,也确实没令他们失望,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