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禹王听到蔺沧溟的声音,飞快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天,他们听到了什么?这个向来冷冰冰的弟弟,居然向他们打招呼了?莫不是……,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两人怔楞的功夫,蔺沧溟、迦蓝已经走了过去,似是察觉到他们不对劲的眼神儿,蔺沧溟猛的想起自个儿在与迦蓝对话的过程中完全是放松的状态,刚刚与他们打招呼时,似乎忘记转换,因平日里他与这兄弟之间从来都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今天突然拉近距离,也难怪他们的神色如此怪异,想到这里,他不动声色的又将自己武装起来,淡淡的看着他们:“怎么突然之间不说话了?”
晋王轻轻的皱了皱眉,打量着面前面如冠玉,神色突然正常的弟弟,再想刚刚他转过头来时脸上毫无掩饰的笑容,心里突然有些不舒坦,为什么他可以对别人和颜悦色,对待他们却如此的有距离感?
迦蓝察觉到晋王、禹王对他毫不掩饰的打量,赶忙走上前行礼:“草民百晓笙参加晋王殿下、禹王殿下,两位王爷万安。”
“百晓笙?你就是百晓笙?”果然,一报百晓笙的大名,禹王立即被吸引了过去,上上下下瞧了个遍后,仍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就是那个将霏儿解毒的神医,百晓笙啊?”
迦蓝微微一笑,谦虚的点了点头:“回王爷,草民正是百晓笙。”
“啧啧,没想到神医长你这样,还挺年轻的。”禹王眸光发亮,满脸崇拜的盯着他瞧,不时冒出几个稀奇古怪的问题,迦蓝均从容的回答。
那边的两个人聊得热火朝天,这边的两个人却安静的诡异,最后,终究还是晋王耐不住这份尴尬,神色平静的看着他:“原来,你也会关注我们?”
蔺沧溟微微一怔,好半天才想起自己那句‘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由扯了扯唇角:“自然,我们是兄弟,怎么会不关心?”
“兄弟?”晋王略一挑眉,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似乎在笑他,何曾将他们认定为兄弟过?
对于他的嘲弄,蔺沧溟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声音淡淡:“怎么?难道不是吗?”
“是,自然是兄弟,一辈子都是好兄弟。”晋王抿了抿唇,笑意温润的朝他伸出了手,蔺沧溟盯着他洁白修长的手掌,从容的握了上去,尽管什么也未说,却什么都明白。
“霏儿她……。”晋王.刚刚想询问夏侯霏的下落,秦王府管家却在这个时候走过来,恭敬的朝他们道:“启禀太子爷、两位王爷、百先生,秦王殿下有请各位到宁安居一聚,其他几位王爷已经到了。”
“已经到了?怎么这么快?走走走,你前面带路。”禹王回过神儿来,看向蔺沧溟以及晋王:“走吧,咱们可不能让新郎官等久了。”
四个人微微颔首,各怀心思的跟着管家油走在满是喜庆红色的秦王府中,一刻钟后,来到了秦王所在的宁安居,远远的,便听到里面嘻嘻哈哈声不断,想来今个儿前来庆贺的人还不少。
“太子殿下到、晋王殿下到、禹王殿下到、百晓笙先生到!”随着四人的迈入,宁安居内突然陷入一片寂静,最后还是身着一袭大红喜服的秦王率先反应过来,立即迈着步履闲缓的迎了上去,刚要对蔺沧溟行礼,却被他抬手挡下:“哎?你我兄弟间还需要这般客套?况且,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这个礼你还是留着跟你的新娘子拜吧!”
蔺沧溟的话音刚落,秦王的身后就响起一阵戏虐的笑声,紧接着便又是一番客套,直到所有人将该行的礼仪都行完了,客套完了,秦王才将注意力放在蔺沧溟身后的百晓笙身上:“你就是江湖神医——百晓笙?”
“回殿下,草民百晓笙。”这句话他今日不知重复了多少遍,已经多年没出现在这些社交场合的迦蓝,委实有些不大适应。
“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今日大婚能引来你这位名医观礼,可真是三生有幸。”秦王如此客套,迦蓝自然也要上前恭维一番,这一来二去的,已经浪费不少时间,蔺沧溟本就不喜这样的场合,适时的打断话匣子:“怎么样,一切可都准备妥当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今天你是新郎官,兄弟们随时听候你调遣。”
秦王笑看向他:“放心,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就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用不着你亲自出马啊,你们啊,就等着喝喜酒吧!”
“今天晚上这顿喜酒大家伙可都盼着呢,不醉不归啊!”有人高声附和着。
“咱们未来的秦王妃那可是天照有名的才女,兄弟们可早就等着一睹芳颜了,今天晚上,大家伙一起闹洞房,你们看怎么样?”有人开始使坏心眼儿。
“去去去,你以为都像你这般清闲?爷散了场还得去西山军营呢,如今天照的形式可不比从前,秦王殿下的婚礼都一切从简了,你还在咋呼个什么劲儿?”到底是将门之后,随时随地不忘记自己的职责所在。
……
上午十点整,秦王骑着高头大马,雄纠纠气昂昂的领着兄弟们前去墨家迎亲,太子与晋王则被安排留下来帮助秦王招呼宾客。
十一点整,皇上与皇后以及德妃出现在秦王府,一切果真如蔺沧溟所料,皇上表面上看来,的确要健康很多,至于内里,说不定已经千疮百孔,这一点,从他仅是打了个照面就前去后堂休息,就能看得出来。
十二点整,踢轿门、过火盆、行礼拜天地、送入洞房等一系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