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霏’黛眉一挑,笑意淡淡:“你还真是莫名其妙,什么都不说,仅凭这几句话就要将我哄骗过去?幼稚!”
“霏儿,难道你真的要为了那个蔺沧溟豁出你的命不要?”
‘夏侯霏’笑容中含着不易察觉的哀伤:“有何不可?就算今天不死,早晚也会死,与其落入你们的手里成为控制他的傀儡,倒不如……在这蓝天白云之地,化为尘烟!”话落,她朝他凄美一笑,目带悲悯:“现在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了吗?”
蒙面男人听出她话音中决绝,不顾一切的跑上前拉掉自己的面罩,面含激动的看着她:“看清楚了吗?这样,我的话你可信了?相信我,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只要你走过来,我绝对放你离开,难道你还不相信你的……。”
‘夏侯霏’眼底溢出一抹浓浓的诧异,看着眼前满脸担忧的俊脸,唇角边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抱歉,我不会跟你走的……如有来生,希望你我……再不会对立,再见!”
是再见,而不是永别!
可惜此时此刻的他,眼底满是对她的关切,根本没有听出她的弦外之音。
“霏儿,不,霏儿……。”白色的身影纵身一跃落入黑不见底的悬崖,蒙面男人满脸绝望的趴在悬崖边,伸长着手,一遍一遍的嘶喊着,空寂而萧瑟的声音在深幽的峡谷中一遍一遍的盘旋着……
“啧啧,真是可惜,可惜啊……本座居然没想到,这个夏侯霏还有这等的勇气!”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趴在悬崖边上失声痛哭的男人身体陡然一僵,待他回过神儿之际,那道身影蓦地隐入树林深处,他眉头轻蹙,凉凉的道:“原来你一直都在监视我!”
林中传出一声轻笑:“本座从来都只信自己!”
“你到底是谁?”不知为何,蒙面男子从心底升起一层恐惧,这种恐惧随着对这个不明人士的深入了解而不断加深,尤其是,他从头到尾,居然连对方是男是女,是高是低都不知道,这种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非常的不爽!
“你我相处这么多年,现在才来问我是谁?不觉得已经晚了?如今的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要想活命,你只有听从我的命令,等你的能力什么时候强的过我,再来询问我是谁吧!哈哈哈……”猖狂的笑声让男人心底压抑着的愤怒如海涛般汹涌,最终,被他强大的忍耐力硬生生压下。
他黑眸深邃幽冷的瞪着那道至始至终都停留在他身上的视线:“夏侯霏已死,蔺沧溟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要的就是他的善罢甘休,去,将这个好消息放出去,本座就不信他还能沉得住气!唉,真是可惜了这么美的女人咯!”暗影满含遗憾的声音,令黑衣男人的眸底瞬间燃起熊熊怒火,暗暗发誓,终有一天,一定要将这笔血债讨要回来!
他站在‘夏侯霏’落崖的地方,任凭凛冽的寒风毫不留情的刮着,眸底渐渐溢出一抹哀伤,呐呐的轻唤:“霏儿……。”
不知过了多久,当周围的一切都静下来后,一道白影倏地从黑洞中飞跃而出,水眸状似无意的扫了眼前方不远处正冒着浓浓黑烟的林子,眼底掠过一抹浓浓的恨意:“姐妹们,这个仇,我一定会代替你们讨要回来!”
——
“你说什么?”蔺沧溟倏地站起身,俊魅的脸上满是冰冷。
雷霆一脸哀恸的看着他:“刚刚得到消息,十六他们,全部战死,那六位姑娘,也没能幸免,全部遇难!”
蔺沧溟眸色瞬时凌厉如刀,清冷的声音似要凝结成霜:“对方呢?”
“除去领头的那个人,五十个人渣全被砍下了头!”雷霆眸色深沉,眼底是掩饰不住的痛意,二十名精英,全部战死,这是他们精英卫出任务这些年来最沉重的一次伤亡!
蔺沧溟负手而立在窗前,虽然看不清他的脸色,但声音中却透露出掩饰不住的哀伤:“重金慰问家属,葬金鎏宗烈士堂!”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雷霆掩去眼底的愤恨,化悲痛为力量,领命而去。
蔺沧溟目光深幽的望着房间内跳动着的火焰,拳头不自觉间收紧,清冷的眼底流转着冰棱般的冷芒:“我步步忍让,你们却步步相逼,一年又一年,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刺杀,呵呵呵……一年,一年之后,你们加注在本宫身上的痛楚,我会一点一点,连本带息的讨回来!”
但愿,你们能熬到那一天!
——
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位于东面山上的几个山洞中,同时传来嘈杂的尖叫,紧接着,无数百姓不顾阻拦横冲直撞的往外跑,将本就狭窄的洞口挤的不留一丝空隙,人人争先恐后推搡着,时不时传来孩子的哭喊以及妇女的惊叫,场面一度失控,官兵试图阻拦,却反被百姓推倒,人就这样被践踏在地,承受着无数双脚的踩踏,人.流过去后,该官兵已面目全非,同时还有少数人躺在冰冷的地面一动不动。
不过一个时辰,西面、北面、南面的山上亦同时发生暴.乱,四座山头顿时乱作一团,人们慌不择路之下有掉落悬崖的,下山过程中受伤的更是数不胜数,就在人们以为这场暴.乱恐难以控制之时,蔺沧溟仿若天神一般的、奇迹的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伴随而来的,是他掷地有声的话:“回去,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注意自己身边的人,在这场暴.乱中有没有异于常人的举动,只要大家团结一致,就能极快的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