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需要更衣!”男人冷着一张脸,逐渐加快步伐。
夏侯菲这才注意到他眉宇之间散发出来的疲累气息,于是乖乖的闭上嘴,跟着他一路小跑往他在宫中暂时歇息的听雨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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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蔺沧海阴鸷的眸子闪过一抹暗沉,猛地转身看向身后。
夏侯紫身体猛一哆嗦,面色微白的走出来,紧张的看着他:“爷,妾身,妾身不是……。”
“闭嘴,跟上!”蔺沧海眼神凌厉的打断她的话,双手负背,大踏步的朝前走去。
夏侯紫强忍着心下的酸楚,小步跟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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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德妃身边的石嬷嬷轻声低唤她,才将她拉回现实,看着逐渐远去的儿子与媳妇,她的眼底闪过一抹凌厉,与往日与世无争的样子可谓天差地别:“怎么回事?那个夏侯菲……。”
“嘘,娘娘且慢,当心隔墙有耳啊,太子而今正是如日中天之际,咱们还是回宫吧?”石嬷嬷谨慎的打断她的话,上前虚扶着她,转身往德妃所在的钟粹宫走去。
“去查一查。”她的儿子他知道,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对一个已经被弃了的棋子突然示好,这不正常,她也不允许他正常,夏侯菲,看来她低估了这个丫头的能力了,被弃之这么久,居然还能榜上太子这棵大树,只是可惜了,恐怕她没命去享受接下来的前程似锦。
“是,娘娘。那紫侧妃那边……。”
“继续盯着,在墨家那个丫头未嫁过去之前,她们四个,谁也别想有孕!”
“是,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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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打探清楚了?”皇后慵懒的靠在软塌上,漫不经心的抬了抬眼皮。
温嬷嬷点了点头:“奴婢已经打探清楚了,说起来,这个夏侯菲的确不简单,居然在太后故意为难的情况下跑去荷塘采集了半天的露水,听说过了午时才回了慈宁宫。太后不但留她睡了午觉还一起吃了茶点。”
杨艳萍捏了捏眉心,露出一抹嗤笑:“她的女儿,怎会差到哪里去?之前本宫还奇怪,那般绝世的女子怎会生出一个草包小姐,就算这当中那个李氏的功劳不小,可也不应该差成这般,如今看来,这丫头不但不傻,还很聪明的蒙骗了我们所有的人。”
“可是娘娘,这么些年咱们也是看着她长大的,她几斤几两,咱们还不清楚吗?之前的芸芸总总,不像是装出来的啊?今日进宫,她也是表现的处处小心谨慎,这一点,不管放在哪一个大家小姐身上,都会如此做吧?更何况,她若是正常,怎会连太子殿下的婚都敢逃?难道她就不顾及夏侯府上上下下几百口子人?依奴婢看,这夏侯小姐的‘草包’之名,定然不是空穴来风。”
杨艳萍眯着的凤眸倏地睁开,若有所思的往下温嬷嬷:“那你的意思是,这丫头的镇定与淡然,是强装的?”
“奴婢如今也不好说,不过,是与不是,等晚上的宴会,一试便知了!”温嬷嬷精明的眸子一亮,看向皇后。
皇后轻弹指尖,凝神思考了片刻后,有些犹豫:“她毕竟是太子的人,如若真丢了人,那连带着本宫面上也不好看,这样不妥,到时候本宫自有主张,你就不要过问了。”
温嬷嬷一想,慎重的点了点头:“还是娘娘思虑周全,是奴婢僭越了。”
皇后正想说什么,一道尖细的声音陡然响起:“皇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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