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1-11
萧遥明明记得李莫愁之前说,等从阮老拳师口中问出了关于铁掌和水上漂秘籍的下落后,自己三人便要赶往嘉兴陆家庄,此时听到李莫愁又说要去襄阳,心中不解,便问道:“师父,咱们不是去江南陆家庄吗?怎么又要去襄阳了?”
李莫愁听了萧遥的问话后,却突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多嘴。”说罢,便黑着脸径自转身走进了驿站之中。
.萧遥被骂的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说错了话,便转身问洪凌波道:“师父她怎么了?”
洪凌波略显无奈地摇了摇头,只是苦笑不答。过了好一会,她才慢慢说道:“你不知道,之前师父与那阮经天老儿恶战之时,不曾料到对方的铁掌功夫竟已练到了第七层,掌力十分刚猛,师父与他对拆了百余招后,才将他毙于拂尘之下。只是,师父的拂尘却也因此被那恶老头儿一掌劈断,已经不能再用了。是以师傅刚才在城外树林等你时,思量再三,决定还是先行北上襄阳。毕竟师傅的一身功夫都在手掌与这一柄浮尘之上,此去嘉兴寻仇,师父她老人家拂尘损坏,万一遇上强敌,到时该当如何呢?况且这柄浮尘陪伴师父多年,早已使得得心应手,如驱臂使,如今趁手的兵器陡然间却损坏了,她正为这事儿烦心呢,你刚才又正好戳中她的心事,她怎么会不生你的气呢?”
听到李莫愁仗以纵横江湖,几乎无人能敌的那柄拂尘居然被人给打坏了,萧遥心中暗觉好笑,但终于还是忍住,没有笑出声来。顿了一下,他忽然疑惑道:“拂尘坏了,找家兵器铺修好就是了,干吗非要跑到襄阳去修呢?”
洪凌波说道:“师父的拂尘并非凡物,它是由一根麈尾毛、一根汗血宝马的尾毛辅以金丝银线,四根混合编织在一起,才能做成那尘尾上的一根尘丝。而这样尘丝,师父的拂尘上怕是有不下千余根。这样精巧的手艺,除了一些名城都会里的能工巧匠才能做出来外,其他地方根本不可能修复的。襄阳是两湖第一雄城,那里的能工巧匠众多,一定有人可以修好师父的拂尘,所以师父才要去襄阳。”
萧遥听到这里才明白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而他的心中也登时觉得异常惋惜起来。之前洪凌波告诉他,李莫愁有意让他二人先去那陆家庄打前站,而对于这个能和洪凌波单独相处的机会,萧遥心中一直是十分惦记的。他本以为解决了阮老拳师的事情后,自己便能和洪凌波先行赶去了,谁知,事情又节外生枝,不得不再多等几天时间才能一偿心中所愿,不由得连连叹息。但事已至此,萧遥也无力改变,只得叹着气接受了下来。
三人中午时风尘仆仆地赶路,李莫愁与洪凌波随后又经历了一场恶斗,此时三人都已是饥肠辘辘,疲惫不堪。到了这处驿站后,洪凌波安排了饭食,送到了李莫愁的房间后,自己便回到大厅之中,再与萧遥同桌吃饭。饭间,萧遥不经意地问道:“那阮经天说出铁掌和水上漂秘籍的所在了吗?”
洪凌波摇了摇头,说道:“那老头儿倔强得很,没说两句就跟师父动起了手。师父见他的铁掌功夫甚是了得,想必一定知道那秘籍的所在,一开始便没用了全力,想先留他一条命,之后再想办法让他说出来。谁知道,那阮经天骨头很硬,宁死不屈,师父没办法,拆到百余招后,实在无法再手下留情,这才用上了全力,将他击毙了。也就是因为之前留手,师父的拂尘才会被打坏的。”
萧遥听到李莫愁终归是没有得到她梦寐以求的秘籍,心中暗喜,但表面上仍不动声色地说道:“唉,那可真的太可惜了。阮经天一死,恐怕这世上,此刻就只有那早已消失地无影无踪的裘千仞老儿才知道铁掌和水上漂的秘籍所在了。”
听到萧遥提起裘千仞,洪凌波猛然想起了他之前在墙上写下的那十六个字,而自己与师父心中对此都颇感疑惑,此刻想起,便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之心,于是问道:“萧遥,你是怎么想到那招嫁祸之计的?你之前应该也从未涉足过江湖之中,又怎的对武林中的掌故那般熟悉,知晓四十年前裘千仞曾以一己之力,荡平了那衡山剑派的往事?”
对于洪凌波那敏锐的洞察力,萧遥之前在她猜测裘千仞如今的心思时,便已有过了深刻的体会,此刻陡然间被用到了自己的身上,萧遥心中瞬间闪过了一丝慌乱之意,紧跟着,一些往事便纷纷涌上了心头。但他很快平复了下来,笑着说道:“我自己虽从未涉足过江湖之中,但不代表我的父亲母亲、兄弟姐妹或是叔伯舅等近亲也从未涉足。那裘千仞以铁掌荡平衡山剑派的事情,便是在我小的时候,家中一位长辈当做故事讲给我听的。只是,后来那位长辈突染重病,最终病逝了。我心中一直记得他对我的好,这个故事便也一直记在了心中。刚才适逢其事,我心中记挂着你和师父的安危,忽然间急中生智,便想起来了这件事情。”说着说着,他的目光渐渐黯淡了下去,眼中也朦朦胧胧地荡起了一层涟漪。
洪凌波见萧遥说到了伤心之处,显然是被自己触动了心底一直隐藏着的难言之事,暗怪自己说话前没先想想轻重,语含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是我口无遮拦,勾起了你的伤心往事。”
萧遥强忍住泪,笑着说道:“没事的,人家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你不过随口问了我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