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李莫愁为了让小龙女更好地配合自己修炼玉女心经,不惜损耗自身的内力,每日以真气助她运功调息,除此之外,其余的时间便都用来去熟悉和练习刻在王重阳练功室顶部的全真教武学招式,准备一旦萧遥将内功心法弄到手中,自己便可以尽速地练成全真武功,为合炼玉女心经打下根基。而趁着李莫愁无暇他顾的时机,萧遥与小龙女之间的关系也在悄悄地发生着改变。对于这个跟自己的红颜知己时若溪相貌神似的小龙女师叔,萧遥本就神往已久,此时更是存了几分的亲近之意,恰逢身边又少了李莫愁这个电灯泡,心中自然便十分高兴,因此在平日的生活中对小龙女是照拂有加,关怀备至。小龙女初时误以为萧遥是师姐李莫愁以徒弟的名义养在身边的面首,但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之后,她也明白了过来其实是自己搞错了,是以对于萧遥的态度也渐渐地不再那么生硬与冰冷。两人一个天性单纯、一个赤诚相待,交往中自然因此便少了几分的虚伪和欺骗,多了一丝的真诚与信任,也正因为如此,两颗心之间的距离在不知不觉间悄悄地拉近了许多。
这一日,洪凌波像往常一样从山下风尘仆仆地打探消息归来。其时李莫愁正在刻着全真武学招式的石室中练功,萧遥点燃蜡烛正想去通知她,小龙女却忽然开口,轻声说道:“萧遥,还是我去吧,这墓中的道路我自小便走熟了,若是由你去的话,不知中间还要绕多少弯路呢。”
萧遥闻言,转念一想,便点了点头,说道:“嗯,那你小心一些。”
小龙女嫣然一笑,说道:“没事,你先让凌波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去去就来。”说着,起身便朝着通往那间石室的墓道中走去。
见到自己不过离开数日,小龙女竟然一改之前对萧遥那冷漠提防的态度,不仅对于他完全没有作为师叔该有的威严,而且谈话神情间更是极为温顺,洪凌波顿时疑窦丛生,心中醋意顿起,问道:“萧遥,几天不见,师叔她为何会对你如此……”说到这个“如此”,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萧遥见洪凌波那一个“如此”反反复复地说了好几遍,却还是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差点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他那里还不明白洪凌波的小心思,知道她一定是看到自己和小龙女不过区区几天工夫就相处的如此融洽,相互间不仅再也没有一点隔阂,而且彼此关心,情真意切,心中自然会有所怀疑,但她再一想到小龙女毕竟是自己和萧遥的师叔,也算是长辈,二人之间根本不可能会发生什么,这才一时间找不到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萧遥对这一切虽然心知肚明,但他始终不愿自己的心思被洪凌波掌握地太多,以免今后行事多有不便之处,因此只得忍心说道:“如此什么?这几日你不在,侍奉师父和师叔的饮食起居、照料受重伤的孙婆婆等事情都是我一人完成,师叔她看在我日日辛苦的份上,这才对我和颜悦色,你却又想来说我什么?”
洪凌波一见情郎似乎有生气之意,赶忙道:“不不不,我没有那个意思,你很辛苦,我当然……”刚说到这里,却忽然听见李莫愁的声音沿着墓道远远传来:“凌波,为师让你下山打听霍都攻打重阳宫结果的消息,你已打听出来了吗?”声音未落,人却已经飘到了石室门口。
洪凌波见是师傅到来,慌忙转身躬身行了一礼,拜道:“是,师父,弟子已经探听清楚了。”
一阵香风过后,李莫愁已然坐在了一个石凳上,沉声问道:“那你说说看,你都打听出来了哪些消息?”
洪凌波说道:“是,师父。其实,说起这霍都率领英雄会攻上终南山一事,这几天在江湖中已传的沸沸扬扬,根本无需刻意打听便能知晓。那日霍都一上山,便率众在全真教的山门前遭遇了三代弟子首徒赵志敬率领的全真教众的顽强抵抗,因此一番厮杀过后,死伤虽然都极为惨重,但双方谁都不肯退让一步,渐渐地便打成了一个僵持的局面。”
说到这里,萧遥忽然想到自己前番躲在巨石之后所看到的场景,心中不由暗暗点头,说道:“那果然是一个两败俱伤,僵持难分的局面。”
只听得洪凌波又说道:“本来,若论双方的人数对比,全真教远远不及英雄会人多,若英雄会能多拖延一会,全真教必败无疑。但后来僵持了一阵后,不知为何,却是英雄会忽然间溃散了下来,全真派教众见此情景,便趁胜追击,将英雄会的乌合之众统统驱逐了出去。但全真教百密一疏,竟被霍都觑见空隙直接杀入重阳宫向全真六子叫阵,听说还险些端了他们全真派的老巢。”
李莫愁听到这里,心念一动,问道:“怎生险些端了全真派的老巢?”
洪凌波回道:“听说,是霍都率领手下的十三太保,当着马钰,丘处机、王处一这些人,外加一个第三代弟子尹志平面前,在重阳宫大殿之上硬生生地将孙不二打成了重伤。其实,弟子在打探的过程中也渐渐听明白了,那霍都原本是想将全真派大部分的防守力量拖在山门之前,让他们无力回防,然后自己趁此机会直接偷袭重阳宫,想要直捣黄龙,一举令全真教上下就范。这条计谋可说是极为毒辣阴狠,若真被霍都得逞,恐怕全真教近百年的基业都将毁于一旦。但后来弟子又详加打探,这才又弄明白了一些从英雄会内部流露出来的极为隐秘,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