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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弈看了看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老羊倌,还有那五只黑山羊,又扭头去看端坐不动的陈唐。他觉得这般情形颇为诡异,似乎又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陈唐目光凝视着火上的烤肉,说道:“阁下一路追赶,还赶着羊,应该很辛苦吧。”
“你知道我会来?”
老羊倌眉头一挑。
陈唐道:“正气山庄,还有乱葬岗的事,幕后多半有人设阵主持。不过我本以为来的会是个道士,没想到却是个老掉牙的羊倌。”
老羊倌气哼哼地道:“你坏了我好事,你觉得,我会怎么处置你?”
陈唐嘴一撇:“我觉得你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否则的话,就不会等到现在才敢现身了。”
老羊倌脸色阴晴不定起来:“你不但杀了黄家的子弟,还准备烤牠的肉吃,如此胆气的人,小老儿可真没遇到过。”
陈唐大马金刀地坐在那儿:“所以呢?你是怕我不够吃,又送五只羊来?”
老羊倌哈哈一笑:“别虚张声势,你已负伤,已是强弩之末。”
陈唐道:“是吗?既然如此,为何你只敢站在外面,受风吹雪打,却不敢进来?”
老羊倌双眸掠过一丝凝重之意,落在陈唐背负的剑匣之上。之前在义庄之外,陈唐与黄校尉的交手,整个过程,他全部看在眼里。特别是剑匣激发剑气出来的那一幕,让他瞧得心惊肉战,很是心悸。
那一剑,简直非人手段,如同传说中的神通本领,人力难以招架得住。
正是如此,老羊倌对于剑匣的眼热,甚至要超过了对陈唐坏他好事的怨恨。
当然,他要夺宝,势必要趟过陈唐这一关。
当下冷然道:“我既然现身,自然有了对付你的手段。”
说着,抬头看了看天色:“很快就要天黑了。”
这句话,显然意有所指。
陈唐晒然道:“说那么多作甚,有甚本事,尽管放马过来。你处心积虑地炼尸养鬼,必有图谋。收集阴气?还是冤魂?来来回回,总是那些手法罢了,乃见不得人的宵小之辈。我故意如此,正是要引你来。”
霍然起身,便要动手。
老羊倌果然下意识地便往后飘去,落在数丈开外。
咩咩咩!
五只黑山羊一起叫唤,挡在身前,要来迎接陈唐的攻击。哪里像温顺的羊?一只只目露凶光,反而像择人而噬的狼!
但陈唐却是故意吓他一吓,根本没有动手的打算,哈哈一笑,又坐了回去。
“且看你能安坐到几时。”
老羊倌恼怒不已,不过他终是忍住了,身形一飘,带着五只黑山羊走了去,很快不见踪影。
旁边宁弈看着,有些迷糊,但大体还是明白的。知道这老羊倌根本没有走远,而是潜伏到了附近。刚才陈唐与对方作口舌之争,实则是在互相试探虚实,只要露出破绽,这老羊倌便会攻进驿亭里来。
陈唐脸上神色依旧木讷,内心却活络起来。这位老羊倌不知是什么来历,很可能为妖道伪装而成,不过在修为上,应该高不到哪里去,隶属旁门左道之流。
想到这,他便不禁想起曾经折在自己手上的那两位妖道。一个养伥鬼,一个炼制尸傀,身份上还是师出同门。而现在这一位老羊倌,借助乱葬岗的环境,弄出诸多凶魂来,在本质上,走的都是邪道一途,就不知道为了炼什么。
陈唐的出现,破了正气山庄以及乱葬岗的局势,便引得这一位现身。不过其对于陈唐有所忌惮,不敢贸然出手,要等到入夜,再施展邪祟手段。
对方的狡诈,同时也印证出他的实力水平,这使得陈唐心中稍定。只要来的不是黄校尉这一级别的,他都不是很担心。
“宁秀才,你跟着我,这一路倒受到了不少惊吓。今晚,只怕又不太平了。”
宁弈忙道:“道长言重,实不相瞒,自秦州乱始,我一路逃亡,何曾有一天安乐日子过?担惊受怕自不用说,就连顿饱饭都是奢侈。能与道长同途,乃是小生福分。别的不说,有肉吃,足矣。”
他性子绝非那些迂腐的书生,而是慷慨刚直,很有原则。正是因为这个,陈唐才不介意带着他去藁城。
陈唐又道:“晚上若有打斗,你不用理会,带着马让到一边去即可,免得遭受误伤。”
宁弈说道:“好,道长自个小心。”
陈唐拿过一大块肉,往胭脂马那边一扔。好匹马妖,张口便接住,也不怕烫,立刻开始嚼吃起来,真香。
见状,宁弈又是一怔,没想到陈唐居然会用烤肉来喂马,实在觉得有点浪费。
他闻着香味,已是饥肠辘辘,忍不住拿一块起来,吹一吹,咬一口。但觉入口酥软,说不出的美味,赞道:“好吃!”
陈唐也拿起一块来,放在嘴边,闻一闻。在以前,他觉得心里有些障碍,从没有想过吃妖魔之肉。后来听燕还丹说此肉大补,仍是略有芥蒂。但现在,面对这肉,还有外面伺机而动的老羊倌,陈唐终是下了决心,吃肉,补充元气。
本来与黄校尉激战一场,便耗损不小,加上负伤,此际早已身心困乏。只是先前故作淡然,又有画皮掩饰面容,没让老羊倌瞧出端倪,暂时退去。
眼下有休息生养的机会,这肉,自然得吃下去。
真香!好吃!
一会儿工夫,陈唐便把一大块肉吃进了肚子。俗话有说“天上龙肉,地上驴肉”,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