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幽幽一叹:“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不要再说了,因为你知道了这些,他们才容你不得。浅夏所有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们好好的活着,好好的谋划着,别人欠我们的,我们想尽办法拿回来,再想尽办法让他们生不如死就好!”
“就像大皇子所言,不要回头,一直走,不要回头!”
浅夏微微一愣,看着我有些失神,半响,点了点头,“一直走,不要回头,一直走,总能得到自己想得到的,殿下,浅夏明白了,我们所经历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命,都是障!”
我垂下眼眸不在看姜颐和,扯出笑意,“是的,想要报仇,要做一个心地善良的人,狠狠地用自己的心地善良去报仇。”
半响过后,浅夏呼出一口气:“奴才明白了,想要做什么,想要如何,不留痕迹的去做!”
是的,有心地善良的去做,就算恨的心如刀绞,还要心地善良的去报复,让别人看到你心地善良的一面,来歌颂你所有的不容易,既然活的如此不堪,那就要伪装让自己置身事外当个善良的人。
姜颐和掀开车帘透气,故意把车帘,掀得高高,让我看见那车内的景象。
心中忍不住的发出一声冷笑,我又不爱南霁云,如此向我炫耀,也激不起我任何的波澜,我像看跳梁小丑般望她
两日,转眼即过,进了四地羌青跳出马车的时候,道:“殿下,咱们后会有期,我决定去安南惠少帝的皇后家乡去瞅瞅,许是能找到解决你体内情蛊之王的方法!”
我半眯着眼,根本就来不及说话,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了,就如他来的时候一样,没有人知道我的马车内有他这么个人,走的时候也是一样
在众目睽睽之下,说不见就不见了
羌青真是谜一样的人,让人探不到底
进城,进宫,姜颐和跟没长腿似的,进宫的一路上都是南霁云抱着我走在他们身后,身侧跟着艳笑和浅夏!
眼瞅着南霁云就要把姜颐和往正殿抱去,我嘴角一勾,艳笑开口了:“娘娘,王上带颐姑娘回正殿,娘娘该如何是好?”
南疆后宫,帝后住一起,帝宠幸其他女子,是去她们宫中的,南霁云今日这样做可真是让我难做人,可真是让我想忍也忍不下去了!
我看着前面的两个人,忍不住的轻笑一声,“艳笑,摄政王大人进宫了吗?”
艳笑一闪而过的错愕,禀道:“奴婢这就去打听!”
我随口叮嘱道:“宫中风云变化,艳笑你可以替本宫寻找一些心腹,本宫想知道这南疆后宫所发生的所有的事情,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到呢?”
艳笑屈膝躬身道:“自然是做得到的,这后宫之中,有太多像奴婢这样的人,不想被人踩在脚底下!”
我眼中闪过一抹冷意,南霁云你竟如此不给我脸面,那我也不需要给你脸面,我们明争暗斗好。
“去吧!找人去把摄政王大人请进宫,顺便把巫羡大人请到正殿来,本宫有些头晕!对了,顺便再去后宫之中,好好的搅搅舌头根子,告诉后宫那些女人们。王上带回了一个心爱的女子。”
“是,奴婢这就去办!”艳笑与我分开,脸上多了一份坚毅。
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啊,每个人都有想要的东西!
宫廷深深,云谲鬼诡,我与南霁云姜颐和的战争拉开了序幕,不知我和他们谁能笑到最后。
宫墙蜿蜒至深,红色的朱漆,染了鲜血一样,气氛有些沉寂
南霁云抱着姜颐和真的回到正殿之中,我紧紧的盯着他们消失的方向,紧紧的盯着正殿的宫门!
握着浅夏的手紧了紧,轻轻地问道:“浅夏,如此欺人太甚,本宫该如何是好?”
浅夏抬眸望好一眼,垂头道:“殿下是一国之母,又与南疆王生死与共,奴才以为定下心中早就有了决断,不该问奴才!”
我挑了挑眉,摸了摸脸,脚下步伐沉健,“是的。本宫心中有了决断?现在该去实行了,浅夏,本宫即将化身修罗,再也变不回去了!”
浅夏神情淡漠,浅浅轻呼一气:“殿下,不变成修罗,就活不了,既然如此,化身修罗又如何,至少下了地狱,奴才誓死跟着!”
我松开搭在浅夏手臂上的手,双手交于腹前,微抬下巴,目不斜视,踏进正殿之门,踏进正殿之中!
我这个皇后的床,已经被人霸占,我瞅了一下四周,都是利器,没有什么伤不了人的东西,随手抄起一个瓷器,往内殿走去!
姜颐和身体在我的床上。上半身头靠在南霁云腿上,南霁云低眸温柔地用手抚着她的脸道:“累了吗?累了快些休息,休息好之后,起来用膳!”
姜颐和头在南霁云腿上摇了摇,“不累的,有霁云哥哥在,颐和怎么也不累的,霁云哥哥快点躺下,好生休息一下!”
南霁云欣喜的摇了摇头,“霁云哥哥不累,看着颐和休息一点也不累!”
姜颐和娇呵呵地笑了。
我站在不远处,勾起唇角,掂量着手中的瓷器,慢慢的向前,轻言道:“王上,颐姑娘,你们现在睡的是本宫的床,是不是该给本宫一个解释?”
南霁云被我突来的言语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猛然站起来,待回过神的时候,姜颐和的头已经重重地磕在床沿上,美目蓄满了泪水。摸着后脑勺眼巴巴的瞅着南霁云,柔情万种的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