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此安慰没让他得到安慰,反而让他更害怕了,害怕地一国之君都尿了裤子。
“终离落你是寡人的女儿,寡人是你的父皇,你怎么能如此大逆不道弑君杀父?”
哆哆嗦嗦的说完,眼全然恐惧,见到恶鬼一般的恐惧!
簪剑慢慢的下滑,镶进他的肉里,我浅笑的说道:“因为我是你的女儿,所以才会这样做,你也没有我好到哪里去,外祖父也是你的岳父,你不也杀父了吗?”
“还有,你不觉得好笑吗?你都能杀女儿,为什么女儿不能杀你,公平起见,不是谁有本事谁吗?如果你现在站在我的位置,我相信你一定不会手下留情,要么让我生不如死,要么让我直接去死,你说是不是?”
空气的尿骚味刺鼻,这么一个男人,到了生命最紧要的关头,他恐慌的害怕,他大骂他愤恨,他没有一丝悔恨之心,他把所有的错推到别人身,他自己是无辜至极的人。
伤多了,再有伤的时候,血流的翻涌了,其实也感觉不到真正的疼了。
绸缎子被剑划裂的声音,肌肤被剑刺裂的声音,突然之间,楚长洵问下腰一把擒住我的手,我抬头看着他,“要出手阻止我吗?不是说不出手阻止我吗?”
楚长洵用他白色的衣袖擦了下我的下巴:“只是你脸沾染了血迹,我瞧着刺眼罢了!”说着他又松开我的手,用睥睨之态凝视着我!
他摸过的下巴有些微痒,我自己用衣袖重新擦过,看着宫墙的一边,升起了浓浓的黑烟。
远处似乎传来敲打走水的声音,我呵哧一笑,“终慎问,你瞧,真的有一皇宫的人在陪你,你真的不用害怕,死了之后你依然是皇,你的地位依然无人撼动,是不是很欢乐呢?”
一刀扎了下去,鲜血溅到我的脸很是炙热,终慎问痛呼哀叫悲凉求饶,说的那么言之凿凿,到底是下不了手,把他的心挖出来。
拎起他的衣襟,把他往凉亭边拽过去,他以为我要把他扔进水里,凭着最后一丝力气死死地抱着柱子,怎么也不肯移开一步。
都说人将将死其言也善,他手筋都挑断了,这都快死了,他还有力气抱着柱子,真是小看了他。
正当我举起剑,楚长洵伸出脚一脚踹倒终慎问手,他的手一下子松开,楚长洵抖动了一下衣袍:“夫人有难,为夫我自当帮忙!夫人请便!”
终慎问一下子挂在凉亭边,这是我要的,我要他挂在凉亭边,常常鲜血流干陷入绝望无人救的姿态。
慢慢的直起身子看着一干的太监和宫女,“你们都跳下去吧,各自逃命去吧,千万不要企图救你们的主子,不然我会杀了你们的!”
他们闻言纷纷跳了下去,宁采灵的儿子那十几岁的孩子,瑟瑟发抖站都站不起来。
我若有所思的扫了过去,他吓得恨不得躲在桌子下面,这么一个人,当什么皇帝,一点作为都没有,终慎问真是被美色迷昏了头。
“你也跳下去吧!”我冷冷的对他说道:“不要企图让别人救你,我会在面看着你,如果你游不去,自己等死吧!”
“不……不……”那个孩子直摇手,眼害怕,“我不会游水,我跳下去会死的…我不要跳下去……”
语无伦次听着真是好可怜,我眼神飘过楚长洵,楚长洵手不知什么东西,直接打向那孩子的腿,那孩子扑通一声翻倒在地,痛得满地打滚。
滚着叫唤着,哀叫着,直接掉在水里扑通一声溅起水花,然后他在水里大喊救命。
终慎问头发散落得像个鬼一样,想去救人,却发现自己自身难保,楚长洵慢慢的走了过来:“大火已经升起来了,如果扑救不及时,整个皇宫都会被烧着,整个皇宫烧着,皇又死了会大乱,你现在要不要走?”
我笑着反问他:“他还没有死呢我怎么走?万一我一走,他不死了,他又满世界的追杀我,那我该怎么办呢?躲在你身后?算你再聪明,也无权无势,一人难敌四手啊!”
楚长洵望着我,停顿了片刻,黑色眼眸映着我满脸的血迹,薄唇轻启:“你现在的样子可真够丑的,满脸污秽,哪还有先前的半点样子!”
他脸沉着,说话没有丝毫感情,我却十分开心,笑的跟朵花似的:“那真是污染你的眼睛,看不惯别看,要不你帮我看着他什么时候死,我先去看一看梵音要不要帮忙?”
“你确定你不是要逃跑?”楚长洵眸子锐利摄入我的眼,仿佛想戳我内心的躁动不安。
“我往哪里逃啊!”我大大方方的任着他看:“你布下天罗地,你在七国的大名,我逃得掉吗?逃来逃去还是逃到你的手掌之,你说我有那么傻吗?”
“你没有那么傻!”楚长洵看了一眼气若游丝的终慎问:“可是你的心却不安分,一有一点点缝隙,你都会见缝插针,竭力反抗,终离落,行兵打仗也是一样的,你的布兵之法,以及对待敌人的态度,是斩草除根,是不死不休!”
我呵呵一笑,向嘲笑他一样:“既然如此,你更加该放心才是,你也得罪我了,我对你也是恨之入骨,我们两个不死不休,你不用担心我会逃离你,你应该担心,我什么时候从背后捅你一刀!”
“捅我一刀我不怕!”楚长洵仿佛跟我杠了一样:“我现在怕的是你不辞而别,我又开始拼命的去抓你,又开始去布把你罗其!”
“是吗?”我直接一脚踹在终慎问的身,把他踹到水里,他的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