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非昊得寸进尺的揉揉我的头,揉完之后,在我的脸颊停留了一下,我有些抗拒的往后面一仰,他把手慢慢的递到我的眼帘下:“有脏东西!”
说得那叫一个无辜至极,我用手狠狠的揉了一下,“谢谢啊!”脚下直接和他拉开距离,我可不想平白无故被人占便宜,太可怕了这些人。
楚长洵眼覆盖了一层冰霜,深沉如墨:“那不打扰了长公主休息了!”径自走了过来,下巴微抬,直接看也没看我们一眼走了出去。
他一离开,我伸手把凤非昊手的玉箫抽了出来,“你也可以滚了!”
凤非昊看了空空如也的手,直接把我头的簪子给抽了去,我吓了一跳,总共只有两根簪剑,楚长洵拿去了一根,他现在又拿去一根,我手无缚鸡之力了都。
急忙去争夺:“这个不能给你,如果你要所谓的定情信物,可以换别的!这是我的命!”
凤非昊眼闪过诧异,翻来覆去看着我的簪剑:“这么一个还不如一尺长的东西,怎么成了你的命了呢?”
保命的东西不叫命吗?
我直接到梳妆台,随便找了一把木梳子,来到他的面前,递到他的手边:“定情信物,赶紧的,把簪子还给我!”
凤非昊瞳孔深眯起来,盯着我手的木梳子,长长的睫毛犹如羽翼要飞舞起来,带着不确定的问我:“你确定这把梳子,给我当定情信物吗?”
一把破梳子还有什么含义不成?只要能把我的簪子换回来,给他两把破梳子也可以。
我干脆利落的应道:“嗯,这是定情信物,我决定和你合作,不用考虑了!”
凤非昊眼角飞扬,嘴角翘起,恍若得到绝世珍宝一样,“能不能把这把梳子刻你的名字,不然的话别人怎么知道这把梳子是你的?”
要不要这么龟毛啊。
对他伸手,“把簪子还给我,我给你刻!”
凤非昊不疑有我,把簪子给了我,左右一拧,把剑抽了出来,在木梳柄,随手刻了一个落!
刻完之后才惊觉不对,凤非昊直接跟强盗似的抢了过去,吹了吹面的木屑,转身走,我莫名其妙。
边走他边扬起手的木梳:“这个定情信物是极好的,没有什么东西它更有说服力,更妙了,咱们俩合作愉快!”
满屋狼藉,边收拾边后知后觉,梳子,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啊?
梵音无声无息的出现给我收拾东西,收拾完之后,外面有人端来洗手的水,我直接端进屋,拧了一个手帕给梵音,自己捧起的水我脸扑,边扑边道:“梵音,梳子有什么含义啊?”
梵音毫无波澜的声音从我身侧传来:“主子,是指梳子的意义?”
我点头嗯了一声,继续捧着水洗的脸。
梵音却道:“梳子的意义,如果是未婚男女的话,是代表相思,把梳子送给一个人,代表很想念你!”
我捧水的动作一停,梵音没有看见我的动作停歇,继续又道:“未婚男女送梳子,有私定终生与白头偕老之意!”
完了,后面我知道了,突然想到大天朝嫁娶,有疏头发的礼节,一梳梳到底,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
“再有!”梵音还在继续给我重重一击:“送梳子代表一辈子要纠缠到底,与君结发,白骨相依,枯骨相缠!”
我满脸是水渣子,呵呵笑了两声,特傻的对梵音道:“我今天做了一件蠢事儿,送一个人一把梳子,跟他说是定情信物,应该不会有什么误会吧!”
梵音黑色瞳孔映着我满脸是水的滑稽样,微微张嘴道:“关键得看主子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伸手抹了一把水,头发都沾湿了,差举手发誓了:“对他没兴趣,凤非昊决定和他合作,还有凌子烨有可能我们也和他合作!”
梵音走到水盆,把帕子放在水里淘了又淘,拧干给我:“属下听主子的!”
我胡乱的擦了擦脸,把帕子往水盆里一扔:“梵音,睡觉,睡醒了再说!”
“是!”
舟车劳顿,还没有好好躺在床睡一觉,好不容易回来了,先睡一觉再说,老规矩,我躺在床,梵音坐在我的床下,靠在我的床沿边,现在天还没黑,拉了一床被子给他,自己沉沉的睡去了。
一觉睡到自然醒,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我醒来,梵音永远是神采奕奕的样子,我揉着眼睛问他:“天亮了没有?”
梵音平板无感情的声音回应我:“还有半个时辰,天亮了!”
“你有没有睡啊?”我又倒在床,打着哈欠,努力的感受着短暂的平静,起来不愿意起来,害怕所有的事太超出自己的想象,让自己捕捉不到,又害怕起来之后面对太多的事情。
梵音又缓缓的坐了下来:“睡了,睡得很熟!”
“那先睡一会吧!”我声音带着一丝惆怅:“不知道天亮之后还有什么事情等着,能睡睡吧,千万不要苛待自己!”
“主子睡,属下守着!”
嗓音沙哑:“嗯!”
这一觉一直睡到天大亮,太阳射进来,爬起来伸了伸懒腰,梵音已经在桌子放了早膳。
他要搁在大天朝,那是一个极品暖男,有多少小姑娘想嫁与他,长得又好,身材又好,关键还忠犬。
我和他两个人没有说话的闷不作声的吃了,吃完之后我告诉他,怎么着都不会选择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