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了起来,我也跟着站了起来,拉开了两步,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男人从上打量我到下,他身上淡淡的墨香袭向我的鼻尖。
淡淡的墨香昭示着他经常跟笔墨打交道,在看他的双手骨节分明白净,指甲缝里有若隐若现的墨色,一个以笔为生的人,还非富即贵,会是什么人?
男人打量我之后,半天说道:“你要什么好东西?跟我走,我带你去找!”
非富即贵的人离余没有这一号人物,至少我不记得离余谁家公子哥长得如此俊朗可以和楚长洵为之媲美。
我手指着眼睛,对他说道:“你看我的双眼之中对你全是防备,你让我跟你走,你把你那腰上的玉佩给我,我觉得挺值钱的,够了!”
男人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手轻轻地挑起腰上的玉佩,摘下来递到我的面前:“你倒是眼光独到,螭龙玉佩,无价之宝,你确定要吗?”
月汐国皇族!
我定眼瞧着他手中的螭龙玉佩,忍不住的伸手,想去确认一下,手停在他的手上方没有下去,带着狐疑问道:“阁下到底是?”
男人把玉佩往我手边一递,无价之宝,我下意识的用手一接,他随手抽掉我腰间楚长洵给我的所谓定情信物的短箫,拿在手上摇了摇:“一物换一物,很公平!”
手中拿着螭龙玉佩,顿时不悦:“你这破玉佩就算是皇族的,无价之宝也没人敢买,我那个短箫可是价值五个城,还给我!”
短箫在男人的手中,男人把玩的看了一圈:“帝王绿,没有一丝杂质,通体泛绿!”他的手把玉箫往下面落去,视线在玉箫上停留了片刻,“绿意仿佛能滴下来一样,值五个城的价值,有些夸大其词了,最多三个城,还是那种不繁华的城!”
果然是出身皇家,对这稀奇玩意儿,有多少价值都一清二楚,他到底是月汐国的谁?
螭龙玉佩是月汐皇族人每人一块,不知道这玉佩是世代传承还是其他,但是有一点它们材质大致相同。
月汐皇族身份的高低决定玉佩的大小,身份越高越配越小,身份越低玉佩越大,这倒是一个奇葩的规定。
我手上的这个玉佩,不大不小,正常范围之内,应该是王爷和亲王之流,再不济是一个侯爷。
这话又说回来了,此等长相不俗的男子,符合月汐国哪一位呢?我愣是没想起来,到底是哪一号人?
“那你还要?”伸手欲夺玉箫,男人直接躲闪,把玉箫揣到怀里,“已经交换完成,怎可抵赖?”
交换完成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没说要他的玉佩,他直接抢下我的短箫,他就是一个贼,忙把玉佩递还给他,沉声道:“我没说要你的玉佩,你是不是搞错了?”
男人后退两步,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没有搞错,你我交换,虽然你的玉箫值三个城,我的玉佩,也值三个城,你不吃亏!”
我真是百口莫辩,这个人是说不通。
递还他的玉佩他也不要,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拽着玉佩的绳子,玉佩垂直向下,我盯着他的双眼,问道:“这个玉佩你到底要不要了?”
男人嘴角的笑容没有散去:“你我已经交换了,那就是你的东西,随便你处决!”
我手一松,男人眼中都闪过一丝光亮,我也知道下面是草地,玉佩掉下去不会摔碎,直接手一扬,把玉佩甩了出去。
男人眉头一挑:“价值三个城你都不要了?你这摔东西的毛病得改,得有多少好东西能经得起这样摔啊?”
只听见啪的一声,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我带着笑意回答他:“跟我有什么关系,那是你的东西,不是我的东西,阁下既然不说自己是谁,那我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又不是我的东西,我心疼个屁呀,跟我有毛线关系。
说完我立马转身,打算从前面去找外祖父,男人瞬间跟上我,也不去捡地上的残渣碎片,直接对我叫了一声:“离落!”
只听得哐嗵一声,我没看脚下的路,一脚踹在石板,痛得我龇牙咧嘴,眼泪差点就痛出来了,单腿在那里跳着。
男人见状急忙要来扶我,伸手一推,暗咬着嘴唇压着疼痛,刚才那一下不轻,脚趾头肯定搓了一大块皮下来,我已经感觉到脚上湿润,流血了。
眼神冰冷的望着他:“你到底是谁?”
男人扶我的手落了空,神色闪过一抹黯淡:“我是来向你求亲的人,离落!”
向我求亲,还知道我是终离落,这个人到底是谁?
他磨磨唧唧与我说了那么久的话,就是不肯告知于我他是谁?
手中的簪剑在蠢蠢欲动,“你不告诉我是谁?离落想来也不是叫我的!”
这一下子我走,男人直接抓住我的手腕,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半响方道:“你的脚受伤了,我给你看看!”
我手一甩,直接把他的手甩落:“这么假好心做什么?你是谁我都不知道,我的脚伤了还是残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年头的人都喜欢玩神秘,先前有一个楚长洵已经让人够讨厌了,现在又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假模做样的关心我。
却连自己的是谁都不告知,我看起来就是那么好骗?被他们耍的团团转,还说跟我是熟悉的人,这些混蛋谁给他们的胆?
男人愕然摇头失笑,“谁说你脚残了跟我没关系?你我已经定下婚约,我不能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