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哥哥悠然一笑,满眼尽是幸福之色,“怎么?就那么见不得人幸福吗?恼羞成怒想提前攻城吗?如果是,我奉陪的!”
慕容彻狠狠的喘了一口气,竭力压制自己翻腾的怒火:“寡人不是见不得别人幸福,寡人是见不得你幸福,祈尘白你又一次试图挑战寡人的底线,不过没关系。你是君子,寡人也不会五月之久,寡人就陪你到五月之久,到时候寡人会亲自当着你的面,杀掉你所在乎的所有人,让你的目及所及之处,只有寡人一个人!”
哥哥轻眨了一下眼睛,淡淡的接话:“那我就静待了,现在的你?是要离开平阳城?还是要去平阳府喝一杯热茶呢?从安厨艺不错,要去试试吗?”
看似平凡平淡的邀约,却充满着刀枪剑影,他去了,只是看见哥哥和蓝从安是如何相爱的。他不去,他心里会不舒服,会觉得自己是怕了。
左右为难,道光剑影,他必须要选择一个去做!
慕容彻侧身手一摊开:“那就打扰了,请吧!”
哥哥率先而走,慕容彻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而走,羌青用手敲了一下我的头:“瞧,他就如此光明正大去真是厉害,捅人,永远一针见血往心里捅!”
“你也厉害!”目光若能杀人,我能把慕容彻碎石万段了,“我都不知道你何时和越箫公子一起,更加不知道看似已经和慕容彻决裂的你还和他称兄道弟,犹如最熟唸地知己好友!”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羌青没有丝毫的囧迫感,落落大方,从容不迫:“反正又没有到仇视的地步,他对我和对你们来说都是一样,做得了朋友是朋友做不了朋友也不会成为敌人,推波助澜,不会痛下杀手!”
大雪纷飞天,就算狐裘再温暖,在沾染了哥哥的温度气息,也挡不住我偏体生寒的凉意:“我们对你来说,我对你来说,从来不是最特别的那一个。羌青你真的是我的劫,我跨不过去的劫,也许有一天我为你而死,不知道你会不会对我流一滴眼泪?”
羌青声音就像这寒冬里的冰,没有为我停留,该结冰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去结,“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不要爱上我,爱上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我不会停留,为任何人!”
“可是你已经来招惹我了!”我被这冷风吹红了眼,冻红了鼻头:“你已经在我的世界畅通无阻的横行了,我会像别人一样,得不到变成执着....执着会变成心中的魔鬼!”
“你说那到时候的魔鬼会把我自己吞了,还是把你吞了?”出尘世外,温润与世无双,一袭白衣千尘不染,这样一个美好的人,不会为任何人停留。
突然之间,羡慕起他未婚妻,羡慕起他要找寻的那个女子,至少她们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而我在他心目中就如这一场纷纷而落的雪,他所见的每一场雪都是一样的,没有任何特别让他记住的地方。
羌青脚下的步子,越走越急,潺潺流水般的声音,听不到任何惊奇:“你现在不去改变,到时候吞掉的只能是你自己,祈九翎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要不择手段,要什么都可以舍弃,你现在还是太过优柔寡断!”
嘴角勾起一抹自嘲,想让他看看我可以为了他,满目愁容,可是他的目光一直望着远方,一直看着远方的路,根本就无暇看着我。
“是啊,太过优柔寡断,撑不起大事来!”
羌青终于带了一丝急躁:“不会的,你会变成你想变成的那种人,就像她一样!”
她?
我又让他想起了谁?
他的未婚妻?
还是他要找的那个女子?
回到太守府,大抵只有我不知道慕容彻的存在之外,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存在,蓝从安洗洗手做菜,井水把她的手冰的通红。
哥哥上前就把她的手,冰凉的放在自己脸上,冷激灵直打,满眼责怪:“你在厨房指挥一下,根本不需你下手!”
蓝从安眼中余光,看着红了眼慕容彻,嘴角含笑:“井水不凉的,井水是温热的,更何况,亲自给夫君洗手做羹,从安感觉到很幸福!”
两人旁若无人你侬我侬,羌青声音高调,“慕容兄,你仿佛是在找虐,别人情比金坚,你非得站在旁边做什么?”
慕容彻冷笑一声:“那又怎样?寡人愿意怎样就怎样,这天底下没有人能来指责寡人的不是。”
羌青转身挥手:“你行你有理,羌某去正厅喝茶了,瞧一瞧越箫公子能不能免费给我吹一曲!”
心中微微惊诧,越箫公子来到了太守府?
是因为我跟哥哥一起直接进了厨房,没有去正厅所以没有看见他?
我脚下的步子,转了个弯跟羌青一起去正厅了,这两个男人都是人中龙凤,完美的几乎不是人,根本就驾驭不了。
本以为慕容行仍然会停留在那里自取其辱,没想到他跟着我们一起来,越箫公子负手而立,站在正厅之中,天下美好的人很多,眼前的越箫就是其中一个。
外面大雪纷飞,至少现在是白日,就在这白日里,看见他的脸尽是美好,看不见一丝易容的痕迹!
手中的顶级帝王绿短箫成为他最标志的东西,他的手很纤长,骨节很分明,一双漆黑的眸子,看任何东西都是恍若都是沧海一粟,他是那广袤的沙漠,你在他的世界,就像沙子落地,变成沙漠中的一员,不会让他为你多停留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