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绯离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些心虚:“琉璃妹妹可针对我毫不掩饰的厌恶啊!”
我点了点头,勾起唇角一笑:“你自己知道就好,赶紧的,别在这里影响我食欲!”
终绯离将我的神色尽收眼底,温润的眸子温柔的能滴出水来,起身走到侍卫面前,借了一把刀,姜颐锦一愣,满目震惊:“西凉王,你想杀了本宫?”
终绯离眼中闪过不屑:“不是孤要杀了你,是你自己自寻死路,反正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好,死在西凉的路上,你我已经立字为据,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了!”
姜颐锦脸色惨白,摇摇晃晃,头上玉钗乱颤,“你要杀了我,姜云朗不会放过你的,坚决不会放过你的,我去西凉是和西凉结秦晋之好的!”
“掌嘴!”母后突地发声道。
“啪!”终绯离直接用手扇了过去,姜颐锦被打趴在地,目光恶狠狠的地直摄着母后。
“了了今日废话有些多了!”母后淡漠的说道:“可一点都不像曾经的终了了了!”
终绯离拱手作辑,恭顺的说道:“娘亲教训的是,儿臣只顾想着琉璃妹妹开心了。忘记了速战速决!”
我的目光一紧,今日我重新认识了母后,一直以来父王把她宠成一个孩子,也许这才是她本来的面目,狠辣无情冷漠。
姜国将军顾轻狂在我临行之前说过,我比我母后心很果断,我当时心还在想,救母后被父王惯的那样子,怕是连一只鸡都不敢杀吧。
姜颐锦满眼通红:“姜了,你杀了我的母妃,你杀了我的姐姐,夺了我的亲哥哥南行之,对我下蛊虫,天下再也找不到比你更恶毒的人了!”
俗话说得好,人将将死,其言也善,姜颐锦却不是这个样子,她将死变得恶毒起来,目光中满满的杀意,满满的恨。
母后用帕子抿了一下嘴角:“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十几年来你都没死,你应该夹着尾巴做人才是,怎么就自己自动送上门来了呢?”
“原来你根本就没让我活着?”姜颐锦扯着嗓子对母后嘶吼道。
母后言词清脆,声如珠盘:“本来就没让你活着,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瞧……离开姜国后宫,你本来就活不了三五年,谁知道你现在活了二十几岁。你活着的每一天都是你奋力赚来的,好好度过余生不好吗?你在觊觎什么!”
母后手指微微一举,指向终绯离:“他瞧不上你,从小到大都瞧不上你,小时候的你是多么可爱伶俐,知进退,怎么长大了,想得多了,就把自己逼上死胡同了呢?”
姜颐锦一下子并迸出巨大的恨意,“姜了,是谁让我生不如死的?蛊虫在我身上,每日里游走,就像有无数的蚂蚁在身上爬一样,怎么也抓不牢?我的脸我经受了多少痛苦才让它恢复如初!你高高在上了,凭什么你高高在上?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本该属于我的?本该属于我姐姐姜颐和的!”
“她已经死了!”母后不急不慢的开口提醒:“姜颐和都死了多少年了?枯骨成堆,早就投胎转世了,你怎么还念念不忘呢?”
姜颐锦不顾额头上的伤,一下子起身,拔过终绯离手中的刀,就向母后砍来……
我惊慌失措的尖叫:“母后……”
母后只是微微抬头,一黑一褐色的眸子静静的望着姜颐锦,父王也没有动,只是伸手圈住母后……
“砰!”姜颐锦地刀还没有碰到母后,她整个人跪趴在母后面前,刀子直接脱手,终绯离身体一跃,用脚踢在刀上,刀子一反转,直接插入姜颐锦腹中……
姜颐锦微张着嘴,眼睛突兀,低头看向腹前的刀,满头珠翠尽落,满手是血的问道:“绯离哥哥,为什么?”
终绯离站在她面前:“没有为什么,你不该活着就应该去死!”
姜颐锦嘴角的鲜血溢出,颤颤巍巍的手,指着母后:“姜了,是你把我搞的家破人亡,是你蛊惑了我的哥哥,都是你,这一切都是你……”
父王缓缓的站起身来:“你的哥哥是谁?孤是你们高攀不起的人,一直以来都是你们母女贪心不足,你们落得今天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
“你可真绝情啊!”姜颐锦断断续续的地,眼泪直滚落:“南行之……你为了这么一个女人,连自己的亲母妃,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要,你的心肠是何等的冷,又是何等的残酷……”
父王漫不经心的开口:“与你们来说,孤把你的母妃接到南疆做太后,把你们视为南疆公主,这样做心就不冷了,对吗?”
姜颐锦对上父王眸子,笑了,摇头:“你不会……你的心里只有她,不会有我们任何人!”
“你知道就好!”父王突然蹲下身子。手轻轻的扶在刀柄上,轻声的问道:“孤送你一程好吗?”
姜颐锦鲜血吐得不止:“可真是有劳哥哥了!”
父王手轻轻一送,除了刀柄,刀全部插入姜颐锦腹,他浅淡冷漠对姜颐锦道:“孤不是你的哥哥,你的哥哥已经死了快三十年了!”
姜颐锦沾满鲜血的手,想去触碰父王,父王起身,她突兀倒地,双眼瞪得老大,直勾勾的瞪着母后……
母后轻轻眯起眸子,一时之间,让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见她望着姜颐锦的尸体失神……
父王察觉到她的失神,双手放在母后的肩膀上,弯腰额头抵在她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