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在姜国的国界,要从恒裕关跨越过去才能去西凉,听到箫苏话,我思量片刻说道:“能不能绕道而行!”
箫苏望着我一眼,兴趣盎然的问道:“我无意打听你在神医门以外的身份,不过你和大师姐的谈话,我偷听了那么一丢丢,难道这天下大乱,真的和你沾染了一星半星的关系?”
到了嘴里的包子索然无味,还是让我吞了下去,“祭祀东皇太一,穿的是大裘冕,东皇太一又称为春神,自古以来,帝王祭祀地比较多,我在神医谷醒来的时候,穿的就是大裘冕。四师兄你一直在谷里,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这天下如何与我有何关系?天下的帝位又不是我在做,又不是我权倾朝野,视人命如草芥。
箫苏双眼倏地一亮,“大裘冕在每个地方,中原,漠北,南疆西域穿的人都不同意,如果小师妹穿了大裘冕,这说明给小师妹穿上大裘冕的人,在为小师妹祈福,向天祈福,希望小师妹接近神,得到神的庇佑!”
“所以这天下大乱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声音冷淡的回答:“天下大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而我昏睡在神医谷多日。四师兄曾经的理论,男人打仗跟女人有什么关系的理论,就这样自己打脸吗?”
箫苏一怔,哈哈大笑起来:“小师妹,四师兄这是再发表不同的看法,对所有的看法都保持着良好的敬畏之情,你该感到荣幸,四师兄是一个性情豁达的男人!”
“那我们到底能不能绕道而行?”我盯着他再一次问道。
箫苏摇了摇头:“还真的不能,恒裕关去西凉必经之路,如果绕道而行,至少要走上三个月,你觉得三个月之后,黄花菜会不会都凉了?”
最多一天的脚程就到了恒裕关,我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四师兄你还听到其他什么消息吗?西凉那边真的只是有一个西凉王,你的二师兄,会不会也在其中?”
箫苏眨巴眨巴眼,“小师妹,你会神机妙算吗?你怎么知道二师兄在西凉的军队里?”
眼前歇脚的地方,四处荒凉,四周瞅了一下,正声道:“因为你说过姜国皇上要来,一个帝王御驾亲征,本就不符合常理,只能说明西凉这边有他要的东西!四师兄,我希望你没有和你二师兄两个人狼狈为奸!”
箫苏立马跳了起来,举手,指天发誓道:小师妹,四师兄对天发誓,坚决不会跟二师兄狼狈为奸,更何况我也不知道二师兄到底认不认识你。跟他狼狈为奸,做什么?
都在天下行走的人,我的身份在这天下里,可以算得上是一段传奇了,稍加留心,稍加注意,稍加揣测……总是会知道我的身份,更何况鹤先生肯定再三叮嘱他要好好照顾于我……
见我的眼光闪烁,箫苏在我面前凑了凑,注意俯身称小:“小师妹,四师兄对天发誓,真的没有和二师兄狼狈为奸,他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堂堂西凉大司徒,瞧不上咱们这种身份,段位不同,肯定说不到一块去,所以小师妹放心,四师兄绝对不会和他狼狈为奸,把你的行踪泄露的!”
俗话说的好,此地无银三百两,要非常符合现在的箫苏,关于他和羌青狼狈为奸,姜翊生忽然来到此处,就符合道理了。
“希望吧!”我起身拍了拍裙摆:“赶紧赶路吧,希望在天黑之前还能赶到恒裕关!”
“好勒!”箫苏从地上爬了起来,跳上了马车,对我伸手,笑得明朗至极!
没有就着他的手而是我自己跳上了马车……炎炎的夏日,大地被炙烤着……越往前面走,地上的血迹越发明显,一滩一滩的被太阳烤的都能揭下来……
路上还能看见逃跑的姜国百姓,恒裕关地百姓往外面跑,拖家带口,牵着牲口……推着板车!
“我真的想不明白,怎么同样是男人,我就希望天下和平,百姓安康了?”箫苏满脸纠结的说道:“你看这些帝王,非得生灵涂炭,让百姓温饱不济,彰显他们霸占他国疆土的丰功伟绩!”
“历史从来都是这样子的!”我没有坐在马车里,而是坐在马车旁,坐在他的身旁,他赶着马车,我看着这些匆匆而过的百姓们。
“历史从来都是这样。谁赢了,谁霸占的土地多了,谁的历史就写得漂亮。历史从来都是成功者的历史,失败者,无论你做了多少丰功伟绩,一旦失败了,你就要遭人唾弃!国与国之间打仗,谁攻略城池多,在谁家的历史上,他就是一个明君英雄!”
箫苏长吁短叹,“可是苦了的是百姓……真是想不明白,也许,是因为我手上没有权力,不知道权力希望目及所及之处都是自己的疆土是什么感觉吧!”
与人谈论历史,每个人对历史的见解所不同,就像每个人,看见乞丐行讨给的铜板不同……当然每个行乞的乞丐也有真正的乞丐,也有为此为业的乞丐……所以,所有的东西,都有不同。
“心中有气,无处安放,需要战争来喧哗,二师兄,又是此次战争重要的关键,找机会,你给他下毒,毒死他一个人,估计这场战争也就结束了!”我好意的提醒道。
箫苏双手摆的跟麻花似的:“可算了吧,杀了他,整个西凉能把我给杀了。算了,这些大人物的事情,我还是不去操那份闲心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跟他有何干系?对啊,在天下大势,可我又有什么关系?
黄昏天擦黑,终于来到恒裕关,进城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