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箭从我的眼前划过,姜翊生仍在垂眸,终乱的力气之大,好像有意为之,我拼了命的也挣脱不开。om
呜咽无声,翊生
太后得意的哼声,终乱把我头扭向姜翊生的方向,让我看着那羽箭直直的往姜翊生胸口射去
心跳仿佛停止,我瞪着眼睛,仿佛那根羽箭是射入我的胸口,心痛蓦然来袭痛得喘不过气了
“你想让他死吗?”终乱低声问我,“姜了,如此恼他,想让他死吗?”
时间仿佛静止,我摇头,摇头我不想他死
“你不想让他死,那就不让他死好了!”
终乱的话落,咣当一声,箭尖碰到姜翊生胸前似受到重力一般,往旁边斜去,一下子从他的腋下穿透而过。
我的腿脚一下软了,见到姜翊生脚面下,似有一颗绿发亮的珠子
姜翊生坑都没吭一声,缓缓的抬起眼眸,伸手握在羽箭上,用力一拔,慢慢的向前走来,径过我时,全身仿佛被悲凉所掩盖。
终乱松开了捂住我嘴的手,漫不经心地说道:“要狠心。狠心不能让别人看到你的软肋,不然你什么事情都做不成!”
我身形一凝,本来想伸手去抓姜翊生的,却是又缩回来了
终乱说的没错,要狠心,把心狠下来,不然的话什么都做不成,软弱只会成为他人欺凌的资本。
姜翊生径自而过,走到太后面前,把羽箭递给太后,“皇祖母,您的箭偏了,没有机会了!”
太后眼中怒火喷发,狰狞地说道:“这不过是一场小玩意儿,机会,哀家会另外重新找!”
姜翊生行了个半礼,恭顺中仿佛带着嘲笑一般:“皇祖母,您真的没有机会了,好好的坐在那高座之上,好好细数您的日子吧!”
鲜血顺着他的黑袍落下,染在草地上滋润即将枯萎的草
姜国过后,终乱把矛头转向齐惊慕,吊儿郎当的说道:“北齐皇上看戏,看了两场,该自己上了吧!”
齐惊慕目光掠过我,“南疆太后不是还没有表演吗?着什么急!”
“南疆太后自然不着急!”终乱举杯邀约,姜翊生闷着自己面前的酒水,我坐在南行之身旁,抑制不止手抖,倒了一杯酒,跟姜翊生面前的酒一模一样
酒水入喉,辛辣无比,我急急地咳了起来,艳笑忙过来给我顺背我心中发凉,仿佛还没有从刚刚惊魂中摆脱出来
“朕其实比较期待幽妃和北齐皇上,百米的距离,这要是失手了,幽妃娘娘焉能存在?”
齐惊慕嘴角玩味,“西凉王此言差意,朕比较期待南疆太后呢,要知道南疆王与她的关系,可是让人妒忌的发狂呢!”
“发狂可以不发癫就可以了!”终乱搅着稀泥说道:“北齐皇上,好歹你一个人的年岁可赶上人家两个了,年长者优先,怎么到你这里就变成推三阻四了!”
当我倒下第二杯酒的时候,南行之手直接搭在我的手上,琉璃色的眸子越发深沉:“太后,北齐皇上和姜国太后,皇上还在等着呢!”
我拨开他的手,又倒了一杯,喝下去之后,仿佛全身蕴藏了力气,手撑在桌子上,站起来
随手一指姜翊生,“哀家选他当靶子!”
姜翊生酒盏停嘴边,慢慢地放下,勾起一抹浅笑,似早知我会选他一样
“那可不行!”皇上搂着美人高深莫测的开口道:“不是说各国选各国的吗?皇儿已经嫁人了,已经是南疆人了,怎么会在选我姜国男儿呢?”
我微微抬起下巴,看向皇上,“哀家说笑话呢,调解一下气氛,谁知道你们没有笑!”头一低看向南行之,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王上,你箭术好,哀家给你当靶子!”
南行之平波无奇的琉璃眸子,闪了一下,似想扯出一丝笑容,却发现自己徒劳扯不出来,“孤给太后当靶子,孤惹太后生气,千刀万剐不为过!”
我声音冷昔:“王上就不怕哀家恼怒一个失手,把王上杀了么?”
南行之伸出手指,指腹掠过我的眼角。“不会的,太后是孤在乎的人,孤信太后的!”
他的指腹似从我的眼角带过一滴眼泪,说完,他转身长身玉立,往箭靶那里走去。
皇上催促我道:“皇儿,南疆王如此魄力,置生死于度外,真是值得人鼓掌啊!”
“其实姜国皇上!”终乱话风一抖,桃花眼一灼:“你可真是厚此薄彼,瞧瞧二皇子,都躲在暗处不敢说话,你也不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还说姜国是东道主,东道主至少得表演两场才行啊!”
“父王!”终了了跟着风凉话一说,“娘亲若有事情,这个责任该怪谁?姜国?还是南疆?”
终乱胡纠八道:“还能怪谁,在谁家就怪谁呗,不然还能怪到我西凉不成?”
太后声音微凉:“哀家不知道哀家的孙儿竟然还与西凉交好,更想不到西凉的小太子,更是叫你娘亲!!”
南行之已经站定,暗红色的衣袍,隐藏于黑暗之中,琉璃色的眸子仿佛像猫眼石一样,闪烁着光芒。
“太后想不到事情多着呢,毕竟只手遮天,只能遮住头顶上的天!”我看了太后一眼,说道:“除了自己这头顶上的一汪天,在别人的世界,可就什么都算不上了。”
宫人拿过来箭弩,奉在我的身边,我从来没有没玩过这东西,甚至连箭怎么放都不知道。
百米的距离,南行之并没有害怕,身为一国之君,把生命当成儿戏,若是我一失手,南疆会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