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本想警告于他,见南行之见此,也就作罢,直接催促他赶紧走:“赶紧去算计你想算计的东西,呆在我这里成何体统!”
“知道了!”姜翊生慢慢的起身。南行之看了我一眼,随着姜翊生而去。
口中的苦味与腥味仍然在,艳笑端来水,漱了口,还是觉得那股味道没有走远,忙让艳笑泡杯浓茶而来。
艳笑应声而去
“小姐姐!”一声嘹亮的叫声,从窗户外传来。
我心中一惊,望向声音的来处,却见算命的姑娘,趴在窗户下,一双灵动的黑色眼睛闪着褐色的光芒,对我摇手致意:“小姐姐,咱们这么有缘又见面了啊!”
褐色我慢慢的走过去,注视着算命姑娘的双眼,她的双眼不是纯黑,是黑中带着褐色,远看是黑的,近距离看却是一片浅褐色。
褐色的眼眸,深褐色的眼眸是西凉皇族的特征,眼前这个算命的姑娘,能在守卫如此森严的行宫跳进来找我,武功不会低于姜翊生。
而且她对我,应该没有任何威胁力,若是有威胁,她可以无声无息的杀了我。
我颔首,“确实有缘!既然来了,要不要进来坐一坐?”有缘,分明是她跳墙而入,故意为之。
算命的姑娘,摇了摇头拒绝:“时机还不到,不能进去坐,只能远远的瞧你一眼,确认一下,你知道作为天下第一神知的我,是有那么一点独孤求败的意思!”
这个姑娘思维跳跃的有些抓不牢,手指着我自己,问道:“就想给我算命?想确认体现你天下第一神知例无虚发?”
“跟你说话可真有意思!”算命姑娘用手掌托着腮,一双眼睛转啊转,仿佛再告诉你,她名正言顺的想尽办法,挖出你心中所隐藏的秘密一样。
瞧这算命姑娘的神色,见过大风大浪,有一种胸有成竹从容不迫之势,就如千军万马前面,她也能嬉笑而过一样。
气质不像我这种夹缝里生存下来的人一样,对什么都是小心翼翼
也不像谢轻吟那样的女子,什么都畏畏缩缩的样子。
更不像关桑白,明知达不到那个高度,偏要不甘心的去试探,拼了命的想爬上去一样。
她的从容不迫,似对一切都感兴趣,似对一切都不感兴趣,似没有什么能难得倒她,似对什么都不在乎一种豁达。
我直接审视她,含笑道:“你说话也有意思!敢问姑娘尊姓大名?不知可否方便告知一二?”
算命姑娘摇着手道,“姓名不过是符号,就像小姐姐一样,原先的姓名,不是已经埋在土下了吗?现在的姓名挂在身上,不也照样活得有滋有味嘛!”
话本上说,神知分三种,一种是真的神知,看一个人就知道一个人的命格。一种是半吊子,通过生辰八字去演算,可能会灵验,可能不会寻验。
还有一种,就是蒙的,通过你的言语,通过你的穿衣打扮,蒙你的出生于家世,说尽好话,总有一款能卡住你的心里,让你欢心喜地的掏银子。
“你认识我?”
这姑娘言语之间透着说不出来的豁达,似有掌控全局姿态之感。
算命的姑娘用衣袖擦了擦嘴,嘴一裂呵呵两声大笑,浅褐色眼眸盯着我的右脸颊,把手指在自己的右脸颊:“我不认识你,但是我认识你脸上的花。”
认识我脸上的花,舍子花,羌青刺下的花?
“你说的是我脸上的花,还是认识刺花的人?”
算命姑娘眼睛滴溜溜一转,把话语扔给我:“你猜呢?”
我暗自摇摇头:“猜不出,也不想去猜!”
“哦!”算命姑娘哦了一声,双眼掺杂着失望:“既然小姐姐不猜,那我们只有下次见了,小姐姐,下回见面的时候,你一定要让我给你算命傲!你知道独孤求败。找不到对手是孤独死掉的,好可怜的说!”
这姑娘说话的言语之间,呱噪的程度,让我想起西凉王终乱来,仿佛他们俩自成一脉,就算别人不说话,他们俩也能没完没了的讲上三天三夜。
想到这里,我鬼使神差脱口而出:“你与西凉王是何种关系?”
算命姑娘一怔,立马跳脚道:“谁跟他有关系?那是个什么玩意儿啊?跟他有关系不嫌丢人呢!”
此言一出,我自己到错愕了一下,浅褐色的眼眸,对西凉王就算不是很熟悉,至少他们见过
细碎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算命姑娘逃命似的挥手:“小姐姐,你要多保重哦,凤命,无论你选谁,都逃脱不了天注定,我先走啦,改日再见我请你吃鸡腿!”
又来了,凤命
“娘娘!”艳笑端着浓茶而来。
算命姑娘一溜烟的逃得没影了,艳笑见我站在窗户边。便道:“娘娘不用过于担忧王上与大皇子,王上和大皇子一心都向着娘娘。”
我端过浓茶抿了一口,浓重的茶味,总算多少掩盖住口中的苦味与腥味,把一杯茶水喝干净,才觉得好受一些。
华灯初上,我这边用完膳洗漱完了,姜翊生还没有和南行之谈完,哈欠连连,艳笑点着熏香:“娘娘,早些休息,大皇子许是今晚不过来!”
我点了点头,“明日收拾一下,后日大抵就该启程去百里山围场了。”
“早已收拾妥当了!”艳笑点熏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