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手机响起,曹建兴來电,说了一个令潘宝山震惊的消息,身为省委办公厅主任的万军,要把他弄到省委研究室去写材料。
“过分,太过分了。”挂掉电话后,潘宝山恼怒不已,“他们又把主意打到了曹建兴身上,竟然要把他从我身边调走。”
“曹建兴。”邓如美也感到惊讶,“曹建兴是你的私人秘书,要动他难道不先经过你的同意,那也太随便了。”
“像我这个位子,还沒有明文规定使用秘书的问題,固定用哪个秘书,只是约定俗成说成是私人秘书,具体的使用安排权,还是在办公室。”潘宝山道,“现在万军成了省委办主任,是可以调遣秘书岗位的,但按照一般情况來说,应该是要跟我打个招呼。”
“万军才不会跟你说呢,肯定是直接动手。”邓如美道,“因为他知道,就是说了你也不会同意。”
“我不但不同意,而且还得好好给他一个脸色看。”潘宝山道,“可难道他就沒想到,闷不吭声地搞动作,我的脸色会更难看。”
就曹建兴的岗位调动问題,潘宝山的确给了万军一个难看,回到单位后,他直接一个电话把万军叫到办公室,开口就称呼小万,问曹建兴的工作安排是怎么回事。
听到潘宝山称自己为小万,万军很恼火,从礼节上讲,无论是看年龄还辈分,都不该这么喊,他分明是在拿官衔在压自己。
万军想回应,但是沒法称潘宝山为小潘,毕竟级别摆在那儿,不过,他也绝不喊潘宝山的官衔,而是直呼其名。
“潘宝山,你是省委秘书长,应该知道办公室的事,秘书调剂是很正常的,值得你大惊小怪,还摆出一副责备的样子,是不是过分了些。”
“过分的是你,小万同志。”潘宝山丝毫不留情面,“曹建兴一直是跟我的,熟悉我的工作思路和习惯,能最大程度上配合我开展各项工作,而你不声不吭地要调走他,安的是什么心,难道就不应该跟我打个招呼,那应该是做人、做事的起码要求吧,我问你,如果曹建兴调走,导致我这边的工作脱节,你來负这个责任。”
“好,既然这样,那你们什么时候能把工作交接完。”万军阴沉着脸问。
“什么时候我现在还说不准,你就等着吧。”潘宝山用一副讥笑的口气说道,“耐心地等着。”
万军知道沒法跟潘宝山辩论,再加上他的做法确不妥,所以干脆闭口不言,扭头就走,当然,他不是消极地回避,而是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实际操作上。
第二天上午,曹建兴就接到了办公室安排的一项新任务,要他汇总省委有关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的材料,到了下午,一份调研材料又落到了他头上。
这让潘宝山火冒三丈,很明显,万军在向他挑衅,恰好,谭进文來找他,了解到了这一情况,顿时笑了,“不作死就不会死,他万军真是活腻歪了。”
“真是活腻了,我的确想办了他,可又不得不从大局考虑,瑞东的官员总不能接二连三地出事吧,而且又都是段家军的人。”潘宝山道,“郁委员知道的话,肯定能猜出是我干的,那影响也不好。”
“不都是被逼的嘛。”谭进文道,“你按兵不动,对方却挥舞着大刀冲过來,所以你得还击,否则倒下的就是你。”
“也是,适当的时候是也该出手。”潘宝山说到这里眼睛一亮,“唉,进文,我突然來了个灵感,何不搞个‘驯化’计划,把万军拴住,包括辛安雪和田阁等人,给他们都戴个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