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庄总,咱不谈那些好不好。”鱿鱼知道掌控局面,这个时候应该跳出话題,淡化之后再回味,效果会更好,“刚才施丛德打电话说什么了。”
“我正想问问你呢。”庄文彦道,“潘宝山又搞什么鬼,买那一片荒地干什么。”
“谁知道,我懒得去问。”鱿鱼道,“他也不跟我说。”
“施丛德说那片地可不小啊,上万亩呢。”庄文彦道,“难道要搞农庄。”
“我们这地方搞什么农庄,沒有那个消费群体的。”鱿鱼道,“再说了,他又沒个闲钱。”
“有机会你就问问。”庄文彦道,“我得掌握他的动向。”
鱿鱼听到庄文彦这么一说,略感意外,从她略带命令的口吻來看,似乎沒有把她给骑服,相反,在她看來似乎是他已经拜倒在了石榴裙下,想到这里,鱿鱼不由得暗叹起來,既然还能怎样,那就顺着她呗,而且这样也好,可以更加放低身架來迷惑她。
“可以。”鱿鱼很很痛快地点了点头,“打听一下也好,沒准还能趁机发一笔小财。”
“嗯,我先问问施丛德吧,看他那边到底是什么具体情况。”庄文彦说着,就拨通了施丛德的电话。
电话接通,庄文彦问潘宝山在三市交界处拿地到底是怎么回事。
施丛德有点意外,问这么快麻将就打完了,庄文彦说沒有,一开始连着点炮,手气太背,到旁边抽支烟,转转运。
庄文彦和施丛德聊着,反正就是一个话題,怎么继续打压潘宝山,鱿鱼听了一会,觉得有必要挑拨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让他们形不成合力,不过怎么挑拨得掌握好一个度,不能做得太明显,否则会引起庄文彦的怀疑。
“庄总,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在庄文彦挂掉电话后,鱿鱼说了起來,“我怎么就觉得施丛德有点心怀不轨呢。”
“哦,怎么个心怀不轨,你说來听听。”
“他一直叫嚣着要打压潘宝山,可怎么老是打压不下來,反倒來总是盯着你不放。”鱿鱼道,“我就琢磨了,到底是他的能力不行,还是心眼刁钻想利用你,因为事情很明显,潘宝山不是个善茬,惹了他肯定不是个好事,所以有些事他就不想出面,怂恿你出头。”
“嗯,也不是沒有可能。”庄文彦道,“不过也不能太过怀疑。”
“是的,否则就会乱了自己的联盟阵地。”鱿鱼说完,顿了一下,又道:“要不这样,我现在就打电话问问潘宝山,看他拿地到底想干什么。”
鱿鱼拿出手机,真的拨通了潘宝山的号码。
“老板,我跟你汇报一下友松沿海高速的进展情况,一切都按照序时进度稳步推进,你不用担心。”这是事先约定好信号,打电话这样开场,说明下面需要演戏。
接下來,鱿鱼便根据自己临时制定的方案问起來,然后有模有样地停顿,好像在听潘宝山说。
过了大概十分钟,通话结束。
“什么情况。”庄文彦着急发问。
“拿地不是潘宝山的意思,是他的合伙人,也是他推到前台应付场面的,江山集团的头儿邓如美做出的决定。”鱿鱼道,“事情从开始到现在,他就沒参与过。”
“哦,邓如美还那么强势。”
“那沒办法,要怪也只能怪潘宝山太放手,现在邓如美是大权在握,方方面面來讲,她对江山集团有绝对的控制权。”鱿鱼道,“潘宝山也是无可奈何,就为拿地这事,他是一肚子意见。”
“那邓如美拿地想干什么。”
“想围地升值。”鱿鱼道,“潘宝山很不看好,说太超前,毕竟那个地方是很偏的,再说了,现在也沒有闲钱押在那儿。”
“仅仅是圈地的话,是沒有什么前途。”庄文彦道,“可以说,是个失策。”
“所以潘宝山有意见嘛,不过他说要好好想一想,怎么顺势而为搞个项目,反正不能只是做地主。”鱿鱼道,“至于想做什么项目,他还沒想好。”
“你继续关注。”庄文彦道,“有什么新情况主动跟我说一声,不要等我问了你才说。”
“嗐,我说你也真是,其实吧,我是这么想的,管他潘宝山搞什么,我们只管找机会赚自己的钱。”鱿鱼道,“单单是为了出口气,牵扯太多的精力值过么,影响自己发展,跟钱过不去又何必。”
“也是,赌口气到底为了什么。”庄文彦点着头缓缓地道,“塞翁失马焉知祸福,当初被潘宝山从松阳挤走,就目前情况來看,倒也不是件坏事。”
“就是嘛,否则你还在松阳守着自來水公司,那不就是井底之蛙嘛。”鱿鱼道,“庄总,我看以后你就别听施丛德的,跟他搅合在一起干什么。”
“嗯,往后他要干什么就自己干吧,我能顺手帮的地方就帮一下。”庄文彦点着头,“反正是不会以‘气’行事,过多地参与了。”
鱿鱼一听暗喜不已,看來又一个目的达到,不过凡事适可而止,于是岔开话題说道:“庄总,咱们就不多说吧,还是谈正事,你不是要我过來聊聊投资新方向的么。”
“今天就不谈了,我给你这个坏东西弄得哪还有心思。”庄文彦一下仰在座椅里,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我要回去好好洗个澡,身上都是汗味儿。”
“嗌,我是人力和精力都贡献了,还被你说成是坏东西。”鱿鱼甩着脑袋直笑,“还有天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