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亲切的笑容,与蓬帕杜夫人告别,查理这才回到了属于自己的马车,脸色瞬间转青。
免费的午餐果然不好吃,坐在自己这硬邦邦的马车上,查理摇了摇头,心中些许烦躁。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都不过去是利益交换罢了,这样也好!”
与国王的情妇纠缠不清,可不是什么好事,尽量不要得罪她为好。
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房间,查理坐在床上,思量着该如何完成侯爵夫人的嘱托。
“查理,听说巴黎的芭蕾舞很好看的,咱们去看看吧!”
房间的大门突兀地被打开,一个白裙少女如风一般的闯了进来,她毫无顾忌地一屁股坐在软和的大床上,美眸盯着查理的脸蛋,小嘴唇轻声嚷嚷道。
“我说,亲爱的玛丽公主,你最近几天都是在巴黎玩耍,还没有尽兴吗?”瞧着这位满脸兴奋的吸血鬼先祖,查理真是服了,满脸地无奈之色。
“哼!讨厌的查理!”少女嘴唇一翘,垮着脸,然后,她不知想起了什么,觍着脸来到查理身边,对着他耳廓轻声说道:“只要你陪我去玩,我从此以后,不再吸食你的血液了!”
说完,少女一副我看在你是我后裔的份上,特别照顾你的表情。
“真的?”查理心中有些惊异。
少女每天的吸食他的血液,虽然不多,但长此以往,负担很重,最近他的腰力不行,就有其中的因素在里面。
“当然,作为苏格兰的公主、你的先祖,我又怎么可能骗你呢?”
玛丽淡红色的眼眸一转,眸中透露出别样的情绪,她拍了拍尖尖角的胸脯,坚定地说道。
“既然你如此诚心诚意的请求了,那我就答应你吧!”查理故作为难的的点了点头,答应下来,心中却着实窃喜。
再也不用每天身体乏累无力了。
两人坐着马车,来到了巴黎城。
仲夏的巴黎,天气格外的湿热难耐,整个巴黎城,仿佛一座喷着滚滚热浪的澡堂。
漂亮的花岗岩堆彻的街角,依旧难掩阴沟里散发的阵阵恶臭,临街伙房的窗口,喷出一阵猛似一阵的令人反胃的泔水,以及残菜剩饭的馊霉味。
狭窄的街道上,人来人往摩肩擦踵,汗液的味道飘散到正条街道。
街道两旁,或深或浅的门洞内,守门人早已经赤裸了上半身,毫无顾忌地裸、露在众人面前,嘴里斜着叼了根烟斗,半倚半老地躺铺着草席的椅子上,享受着独有的凉爽。
路上的行人早已经疲惫不堪,早就摘下了帽子,放在手上,一个个看上去萎靡不振。
只有那些有钱的老爷和小姐们,坐着华丽的马车,有说有笑的,不时地鄙视瞟了一眼卑微的行人,眼眸中满是傲娇。
当然,马车坐着虽然舒服,但马儿却有一点不好,像马粪一类的东西喜欢突然而降,给有钱老爷们增添烦恼。
这种污秽的东西,其实老爷们并不在意,但光天化日之下在其他贵族富商面前出现,则太过于影响家族声誉了。
为了减少老爷们的烦恼,躲在街道拐角树荫下的单衣汉们,每当发生这种情况,就会殷勤地跑过来,拿着扫帚簸箕点头哈腰地为其服务,赚上几个但尼尔(注:等同于英国便士)。
所以,当查理与玛丽俩人来到巴黎圣母院街头,前方的一辆马车,突然地停下,给人流喷涌的街头,带来了堵塞。
查理伸头望去,几个单衣汉正围着马车,不断地清理着,他这才对着好奇的玛丽说道:
“没事,用不了几分钟!”
果然,马车又重新滚动起来,堵塞的大街又重新流动着,查理的马车也开始行走。
马车从圣母院街头走过,然后又转去到了人流更加恐怖的香榭舍利大道,这里是整个巴黎的娱乐中心。停车,两人只能下车走去。
沿街而走,一排排的热闹商铺,望之不尽。
行人中,不是衣衫革履的贵族,就是大腹便便的富商,亦或者兴致高昂的中产阶级,就连街道上,巴黎的警察们都来回的巡逻,总而言之,这里是有钱人的世界。
俩人饶有兴趣地享受着这个时代巴黎的风情,听着来自欧洲各地的方言古语,心情欢快了不少。
越往大道深处走去,咖啡店、舞厅开始出现,一个个衣衫半露、圆润突出的风情女子,正眉眼含情地半倚靠在门槛上,妖艳的红唇,诱惑着路上空虚的行人。
空气中,散发着糜烂的味道。
从其身边而过,似乎注视到查理身边的玛丽,那些妖艳的女子并没有对他拉拉扯扯,只是不断地抛着媚眼,或有意地撩起裙摆,诱惑着意志坚定的查理王子。
查理对于这些低级的妓、女毫无兴趣可言,那喷洒的劣质香水,几乎要将他的鼻子呛翻了,格外的恶心。
俩人快步地离开这里,这才来到了整个巴黎最热闹的地方,戏剧会场。
巴黎人对于戏剧的热情是难以言表的,这个时代,文人们的出名方式,就是写上一本轰动巴黎的戏剧,比如伏尔泰,就是因为《俄狄浦斯王》而名声大噪。
在玛丽的牵扯下,俩人买了两张芭蕾舞表演的门票,豪华座位,拥有自己的包厢。
芭蕾舞诞生于法国路易十四的宫廷,综合音乐、哑剧、舞台美术、文学于一体,用以表现一个故事或一段情节的戏剧艺术。
所以,两人穿过恶味难闻的普通座来到属于自己的包厢时,查理与玛丽这才狠狠地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