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死哪了?”
“少……少爷……夫人去外府了。”
沈少脸色一暗,老太婆是什么意思?他前脚一走,她后脚就撕了协议,看来她心知肚明啊,把离婚协议书撕了,人就跑了。
好你个老太婆!
低眉看着米安,细嫩地脸颊,他伸出手,才发现她手掌边还握着手机,此刻半夜三点,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显示两个字‘学长’。
眸色一暗,老太婆撕裂了协议,她心里一定难受,和旧情人诉苦来着。抽出她的手机,直接按下绿键,手机里传来陈孝言焦虑的声音。
“米安,你还好吗?不用担心,好好等着,明天老地方见。”、
“米安……”
“米安……”
沈允墨的脸色越来越黑,捏着手机的手指不断地攥紧,猛地一声将手机摔出了门外!
电话那头,陈孝言只听长长的一声嘟音,就再也没有回音。
他现在正在公安局,通过熟人,调查了当年黎城死的案子。
他不明白,米安为什么要插手这件事情,但只要是她想要的,他依然会努力的帮她。
“哥,米安姐最近有些情况不妙啊。”
安娜吃着冰淇淋,眼睛不眨着看着哥哥,他和米安的关系简直越来越危险了,连她这个妹妹都感觉到了。
“还没有到最后一步,是谁输了还不一定。”
将文件拿起,大步地走出,外面的夜色是浓郁的黑,一如他沉闷的心境。
以为用生命获取她的感激就是爱吗?沈允墨未免也太自作多情。
———
第二日醒来,米安抚着头,痛的几乎睁不开眼睛,小兰在一旁看着她从沙发醒来,她摸着额头,淡淡问了一句。
“少爷昨晚回来了吗?”
“回来之后又走了。”声音涩涩的,依然是有些卑微地害怕。
“走了?为什么没回来休息?”
他的脚伤还没有好,不应该在家和公司里频繁的来去。
“少爷回来后生气了,什么也没说便走了。”
瞧着玻璃桌,才发现原本半个高脚杯的酒已经被喝完,纸篓里被撕掉的纸屑沾上了红液体,。
她脸色微变,摸着沙发上的手机,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小兰似乎看着她在找,才胆大的说了一句:“少奶奶的手机被少爷扔了。”
扔了?!
她心情沮丧,颓然地坐在沙发上,感情他是因为离婚协议书被撕裂了而不高兴吧,毕竟他为了让她签订这份协议,花费了很多的力气,如今毁于一旦,能不生气吗?
算了算了,他从来都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就和沈夫人说的一样,惦记着一年后和她离婚!
但沈夫人不让她走,她有什么办法?协议书被撕了,她可以再签一份,反正她也不会留在这里。
怕在家里接电话被别人听到,她接到边,扔了个硬币,打了个电话。陈孝言的电话她一向记得很清楚,因此按键的时候非常快。
“米安姐啊一早就出去了,他在老地方等。”
电话是安娜接的,米安有些放心,黎氏的案件他应该查清楚了吧。
老地方,便是史蒂芬家外的一个小湖边。
米安坐上了船,便看见陈孝言带着墨镜过来,毕竟这里不是龙江,随时都有狗仔队,被看见了,又得像上次一样,流言蜚语了。
“这些都是吗?”
抽出文件,米安低头就在看,案件里说的是黎城在死之前去了一趟酒店,到了第二日,开着车,在高速公路上,与一辆卡车相撞,车子爆炸了。
“为什么这么帮他?”
他语气里明显有些不悦,米安抬起头,看着湖边的景色,突然间觉得好疲惫。
目前为止,单细胞的许阿平没有将过去的事情说掉,因为她时刻引开然然和他见面,也就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
沈夫人因为病着天天回外府,她说是鼻癌,她信的,强势地沈夫人,是从来不会将自己最脆弱的地方给别人看见。
“我只是在帮沈家,不是帮他。孝言,我太累了。”
沈允墨近来的变化,让她的心开始不安,一年,她等不了了,想逃。
“太累了,就靠在我肩膀。”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让她靠,她闭着眼,湖面的风吹过,似乎把她的阴霾也吹散了。
船静静地开着,她安静地靠在他的肩膀默不作声。
“妈得了鼻癌。”
米安说着,眼泪啪嗒就掉在了手心里,陈孝言一愣,是谢母吗?他心里为她感到疼痛。
“别难过,你妈妈以后我来照顾。”
“不是,是沈允墨的妈。”原来是弄错人了,陈孝言这才发现,他压根没把米安当作沈允墨的妻子,自然不会想到米安现在的妈是沈允墨的妈。
他唇角有些僵硬,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伤心。
手伸到她的背上,不停地安抚着她。“这么说,你为了帮沈夫人,才帮沈允墨的吗?米安,你这是在可怜他。”
有时候,对一个人怜悯,就比如心疼,心疼里总会产生一种不知明的爱。
或许吧,所以,她开始害怕。
此刻,许阿平经沈允墨的吩咐,带着望远镜瞧着不远处船边的情况。
“少爷,大事不妙。”
沈少一把夺过望远镜,气的头顶几乎冒烟。把她手机丢了,她还是去见他,老太婆把协议撕了,估摸着伤心着以后被束缚在沈家吧。
这些天,她对他好,都是假的。
不过是想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