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干将便来到冉庄处,观摩剑客训练。剑法之道,干将也是深的欧治子真传,不在冉庄之下。
“冉兄,这些剑客所习剑法,虽看似在攻,实则却在守,这是为何?”干将疑惑道。
“我们的对手,麒麟剑客,剑法个个刚铸无比,恃着麒麟血之勇力,尤其前三招,简直是毫无套路只是凌空狠劈,我们的剑如果与对手正面相攻,必定会折断。我们只有在前三招稳稳躲过,以后才能伺机反攻。之所以要佯攻,是因为是要诱使麒麟剑客发更大的力,对他们尽可能进行消耗,后边才会有更多赢面。”冉庄详细的解释了一遍。
干将点点头,正欲言语间,一个清脆的声音从竹林掩映处传来。
“哥!”
但见一个姑娘,挽着云鬓,身着青衣,迈着轻快的步伐,从一片竹叶青色中走出。
她脸上笑着,眼睛里仿佛藏了一汪溪水一般,潺潺的流出来,凡是看到她眼睛的人,心都是像要被融化了一般。
冉庄笑着,“舍妹冉周,不懂事,故而高呼,切莫见怪。”
说着,冉周走了过来,见到干将便行了一礼。
“周儿,这边是干将,楚寻君的上客,昨日宴会,就是为迎他。”
“周儿知道昨日干将先生是主角,否则何时哥哥的席位会换了别人?”冉周笑着说,满眼的机灵聪慧。
“想必干将子不是第一次见我妹妹吧。”冉庄打趣道。
“是……是,冉姑娘昨晚一舞简直惊为天人,干将佩服,这天底下竟真有仙女下凡的事。”干将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几乎离不开冉周。
“哎呦,干将哥哥这嘴巴,可真是甜啊,怕是以后想当嫂子的姑娘要把门槛都踏平咯。”冉周笑嘻嘻地说道。
“不得无礼!”冉庄轻斥冉周,一边又回头向干将赔笑:“舍妹无知,还请切勿见怪。”
“哪里哪里,天真烂漫,可爱的紧!”干将微笑着看着冉周。
“好啦,我自己去玩了。”冉周说罢便告退了。
想着冉周的身影,干将迟迟不能回过神来,自己的灵魂仿佛也随着冉周的脚步,离开了。
却说干将走后,莫邪独自在房内,实在无聊的紧,想想天气转暖,便打算给干将作件薄衫。可是手边无布,便打算出去借上几尺,莫邪从包袱里取出几斤山核桃,权当换布之资。
房门一开,却见一穿着淡雅的妇人立于门外,静静的看着院子里的合欢树。
见到莫邪出来,这妇人便微微点头,微笑看着莫邪,眼神温和。
莫邪谨记着干将的话,楚府中人事复杂,凡事谨言慎行,见到陌生来客,以礼为先。
“小女莫邪,师兄干将在冉庄先生处,夫人可进屋稍候,待莫邪找寻师兄回来。”莫邪恭敬的说。
“不,”那妇人缓缓开口,“我不找你师兄,我找你。”
莫邪愣住了,定睛一看那妇人腰间悬着那天楚寻君所配宝剑“青不斩”,想必身份尊贵,便赶紧将妇人迎进屋内,端茶倒水,自不在话下。
“还未请教妇人尊名。”莫邪问道。
“我乃木香,楚寻君的夫人。”
莫邪心下一紧,担忧是不是师兄做错了什么,夫人前来问罪。
见到莫邪慌乱的样子,木香微微一笑说道:
“此番前来,只是想见见你,楚寻君告诉我,干将有个小师妹名叫莫邪,可爱的紧,我便来探探。”
“莫邪自小长在山上,礼数不周,还请夫人莫怪。”莫邪小声说道。
“哪里哪里,这楚府之中大家闺秀见得多了,矫揉造作者比比皆是,见到你这天真烂漫的,不由得让人心中欢喜。”
听罢莫邪不禁红了脸,也不知该怎么接话,只是呆呆站在原地。
“好啦,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木香夫人起身准备离开。
莫邪恭敬地送到了门口,犹豫良久,终于开口:“夫人可知哪里有布,我想给师兄做件薄衫……”
“明日来我住处,各色布匹,你随意挑拣罢了。”
“谢夫人!”
傍晚时分,干将知道见到莫邪的时候还在回味今天和冉周的相逢,冉周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当仿佛种子一般,在干将心里生根发芽,让干将无心其他。
看着干将魂不守舍的样子,莫邪不禁疑惑担心,“师兄,事有不顺吗?为何这般出神?”
“哦,没什么。在想铸剑的事。”干将这才愣愣的搪塞道。
“今天木香夫人来了。”
“木香夫人?”干将听到后,顿时警惕起来。“她来干什么?腰间可有佩剑?”
“有剑,就是楚寻君在山上用的那把。她来说是看看我,并无其他,明天我要去她那里一趟。”
“干什么?”
“想给你作薄衫,木香夫人那里有布……”
莫邪不知为何提到木香夫人师兄竟会如此警惕,疑心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事,惹得师兄不开心了?
干将听罢才放心,原来只是女人之间聊天,便有把思绪转到对于冉周的思念上去了。
看着干将痴痴地样子,莫邪只道是师兄疲惫,殊不知,其实是心被偷走了。
干将回房后,莫邪轻手轻脚的将自己屋内烛灯点燃,在一堆衣服当中抽出一本书,纸页已经泛黄,显然是有了年头。
莫邪一边看,一边摇头,神色甚是凝重。
月光顺着窗口淡淡的洒进来,繁星闪烁,春意正暖。
“师兄究竟如何是好?此事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