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自己的主子娘娘已经下了命令了,作为娘娘忠实奴才的他们,这会儿只能依照命令行事。
冯公公本来还想在一旁提醒,娘娘当心自个儿的肚子,毕竟这些抬轿的人如果跑起来的话,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的。
但是,也不知道他想到什么东西,在犹豫了一瞬间之后,立马就闭上了自己的嘴。
这个,……
哪里需要他这个做奴才的来提醒啊?
娘娘她心里头应该有数。
现在最关键的是如何摆脱那些前来查看的探子们。
他在心里笃定,也许用不了多长时间,那些想来堵自家主子娘娘的人,应该会一大批的一大批的,朝他们涌过来。
说不定那些人还会跟自家主子娘娘不断的搭讪,不断的询问,或者不断的质疑,质疑自家主子娘娘这会儿不忙着养胎,忙着出去干什么?
一行人就这样抬着轿子,在并不宽敞的宫道上一路上拔腿狂奔。
那些个抬轿的轿夫都心里有数,知道坐在自个顶头上头的元妃娘娘,这会儿还怀着孕呢。
要是他们一个个的没有抬好的话,把上头的人给颠着了。造成人命关天的事态来,那他们每个人就算是都长了九颗头,那也不够被砍的。
等到他们一路发狂的奔到了乾清宫的时候,还不等那些守着乾清宫的侍卫难着他们,他们这样很自觉的停了下来。
不是因为他们太懂规矩了,而是因为他们现在已经气喘吁吁,精疲力竭了。
再怎么说,在这宫里头,一个人坐的轿辇,那也得有三百多斤呢!
谁叫这些东西都是由上等的金丝楠木做的?
轿辇用金丝楠木做的还不算,它上好不断的用金器点缀着。
一颗颗的玉石镶嵌着。
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加起来总共将近几十几斤。
这些个就算是八个人来共同分担,平均下来每个人,都得背上五十斤左右。
他们自从被去势了之后,身体要差劲好多。手上的力气也没有那些正当壮年的猛汉那般大了。
……
这些人在底下捣鼓捣鼓一些问题,坐在轿辇之上的陈龄龄注意到轿子已经停了下来之后,别让他们就停在这里。
“冯公公,本宫就在这里下轿!”
冯公公听了这话,赶紧的凑了过去,殷勤的伸出另一只手臂,让她扶在这上头。
陈龄龄就这样把手搭在他的手臂之上,然后慢慢的从轿辇之上走下来。
走了下来了之后。那些守在乾清宫的卫士们根本就不买她的帐。
“这位娘娘,您还是请回吧!这里可是乾清宫!”
这个侍卫头儿此时此刻,摆着一张臭脸道。
他就差一点直接指着他的鼻头说,你赶紧的,该回哪里去就回哪里去!
这里是你们女人家能来的地方吗?
是宫里头的娘娘又怎么样?
是娘娘也不能随心所欲,是宫规如无物,为非作歹吧?
陈龄龄在心里早就预料到自己可能会面临这个问题,所以,轻轻的偏过头,然后抬眼示意了,站在自己身旁的冯公公一眼。
那一贯爱看人眼色行事的冯公公当即得了这般的暗示之后,立马就醒了过来。
娘娘这是让他报上娘娘自己的名号啊!
娘娘既然已经踏出了那一步,既然已经现在走到了这里,那他就肯定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
正所谓开弓了,没有回头箭。娘娘这次无论如何都是回不了头了。
“在元妃娘娘的面前,你岂敢放肆?!”
那个侍卫听到这个名号之后,也没被吓着。
反而一脸公事公办的,对着陈龄龄抱拳,行了一个礼。
“元妃娘娘,您是宫里头的娘娘,这宫规应该比小的还要清楚!要知道,除了特定的一些场合之外,而且后宫之主——皇后娘娘之外,其他的闲杂人等无论是以任何的理由,都不得擅自闯入此地!元妃娘娘,小的如今有公务在身,还请您不要为难小的。”
听到这话,陈龄龄脸上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怒意,反而不慌不忙,不急不忧的道:“这位万岁爷跟前的带刀侍卫,你的难处,本宫都心里明白。但是有一点,本宫必须得让你知道,本宫现在也有了难处。而且现在不得不解决。要知道,本宫现在身怀龙裔,只要脑子正常的,心思够清明的都知道,在死守宫规和本宫肚子里的孩儿面前,到底应该选择谁?你说,……本宫这句话说的对不对?”
说完这话,陈龄龄才轻轻地抬起头,斜睨了那个板着个脸,一脸公事公办的侍卫一眼。
这做人嘛,再怎么会做人的人,再怎么圆融通达的人,不管是在家里头还是在社会上,或多或少会有一些对他不喜的人。
圆融通达的人都是这样子,那就更不要说像眼前的这一位棱角分明,死守规矩的人了。
“王思浩!这里可不是你,一个二品带刀侍卫只手遮天的地方!而且,这里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刚才元妃娘娘说的话你听见了没?元妃娘娘肚子里已经有了好几个月的身孕了,元妃娘娘此番来肯定是有急事要求万岁爷,若是此时此刻,因为你的这么一点点的迂腐,从而造成了以后难以挽救的结果,到时候,我看你如何向万岁爷交代?!如何向你家里人交代!”
那个一脸公事公办的二品带刀侍卫王思浩,听到这话,一脸的不以为然。
怎么了?
他时时刻刻谨遵着宫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