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泉幽听见呼叫声,便停下了练习吹箫,看着穿着橘黄色衣袍的一团肉影子朝着她蹦了过来。
她好笑的看着轶血屁颠屁颠的向着她跑了过来。
她弯下身体,目光柔和的看着她道,“阿轶怎么今日有时间回来看我?”
肉嘟嘟一般的轶血笑嘻嘻的说道,“阿轶想你...自然要回来了...”
“只怕阿轶不是来看师娘的...是来寻九樱玩的是不是?”郁泉幽一语道破轶血心中所愿,小家伙脸上微微一囧,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还是师娘知道阿轶..”
她嘴角勾起柔柔的笑,随后吹了一个哨,便将窜在长白山间的九樱召唤了回来。
只是那小狐狸一见到轶血在这里,便立即竖起了尾巴,慌不择路的朝着林子里窜过去。
“唉唉!九樱别走!”轶血立即拔腿便追。
一人一狐追打起来,样子好笑的很。
郁泉幽看着轶血与九樱追打在一起,便呵呵笑了起来。
陪着轶血走过来的伶云也不禁笑了起来,“小主子实在喜欢九樱...”
郁泉幽转过头来,便看见伶云站在她的身边,脸上一脸柔意。
“我倒是许久没见你...伶云...你像是变了不少?”郁泉幽现现在的伶云似于之前的不太一样,变得更加温柔知性一般。
“主子是开玩笑么?”伶云嘟起嘴来,不满的说道,“伶云哪里与以前不一样了?”
一张樱桃小嘴嘟囔起来,郁泉幽忍俊不禁,心中伶云温婉可人的形象便立即崩毁。
“你当然有变化...似乎比以前更加黑了一些....”郁泉幽吃吃笑起来,盯着她不怀好意的看着。
眉目如画的黑衣少年站在她的面前,这般笑容璀璨。伶云忍不住便愣了神。
“主子...你这般真好看...”伶云呆愣愣的说着。
郁泉幽微微一怔,忍不住心中笑意,乐呵呵起来,却没有挂上脸庞,她勾起一抹邪笑,轻轻勾起伶云的下巴,十分邪气的笑道,“是么?”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她的下巴,伶云猛然反应过来,顿时因自己失神说出的话羞红了脸。
红了脸的小姑娘结结巴巴的看着郁泉幽唤了一声,“主...主子。”
郁泉幽哈哈笑起,非要将伶云逗的整个粉嫩的脸庞都变得血红欲滴,才肯罢休。
“主子...”伶云好不容易将烫的脸稍稍凉了下来,“小主子现在这样快乐...您有没有想过...将来她长大之后...如何告诉他关于...他的父母之事...?”
郁泉幽的目光定格在那个蹦蹦跳跳,矮小的身影上,猛然一缩,便莫名流出一丝哀伤。
她看向坐在屋檐之上,静静的拿着酒罐子喝着酒,默默的看着轶血的凤鸣萝,眼中黯淡下来,“或许一辈子也不告诉...”
凤鸣萝灌着酒,对着阳光,眼前便又浮现了那个灿烂笑容的女孩。
轶血若是知晓自己的父母是谁,定然痛苦...若是痛苦,到还不如不知道那些他父母的陈年旧事。
郁泉幽正盯着屋檐上那个醉酒成性的身影着呆,耳边风忽然传来一阵温和的呼唤声,。
她从思绪中抽身出来,便只看见清竹站在西厢院前盯着她看。
“师父?”她有些奇怪的看向来此的清竹。
帝玦病情虽说不会反复了,却依旧有些危险,这些天里清竹每一天都在研究配药,一直呆在房间之中,便没怎么出来过。
郁泉幽带着伶云朝着清竹走了过去,“师父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清竹点了点头道,“我派人去查探了一番,玉寒影今晚便能回来。皆时..你便随着四长老一同去阡陌楼,快些将那斑古亘玉的碎片拿到手。这样帝玦便能好一些。”
郁泉幽倒是有些惊讶,“可...昨日玉寒影才传来消息...说是大约半月之后归来...怎么现在提前了些?”
“他毕竟没有经过天帝的同意归去花界...若事情办好自然不敢再做逗留。”清竹一番解释,郁泉幽虽有一番怀疑,但最后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只是点头应了清竹的话道,“晚些时候,我会去寻四长老。”
清竹走后,郁泉幽便总有些魂不守舍,好不容易挨到院子外守夜的弟子切切错错的闹腾起来,她便一下子从床榻上腾坐起来,竖起耳朵听着外面儿的动静,随时准备出去。
玉寒影果然如清竹所料,在晚上归来了长白,却是午夜之时。
他带着一匹人马从花界匆匆赶来,顾淼清陪在左右,一番动静将已经入夜安静下来的长白再一次闹腾了起来。
郁泉幽从西厢房偷偷的绕过守夜弟子的看管,朝着长白主峰链岂堂溜了过去。
链岂堂前众兵把手,郁泉幽便奇怪起来,玉寒影这般回来,怎么弄得整个长白都剑气实足?
她想起稍晚间清竹来寻她时的模样,忽然觉得那个时候的清竹好像也不对劲,似乎有着什么隐瞒一般。
郁泉幽趴在链岂堂的屋顶之上,小心翼翼的揭开一块砖瓦,朝着下面看去,便只觉得那里面挤满了人,黑泱泱的一片,看的人心直慌。
郁泉幽皱着眉头朝里面观望,便听见帝玦开口说话的声音。
“铭火这番依旧虎视眈眈...扶音卷却忽然消失,看来并不是铭火下的手。”
“难不成这世界上还有另一行人想要夺取扶音卷的残稿?”杨丞疑惑的声音传来。
“这一次铭火倒是落了个空...只是到底是何人?”三长老捏了捏自己的下巴,一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