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烈阳普照,路上行人热汗滚滚,持着霸王枪的横千秋路经一个茶寮,骂咧咧地拍着桌子吼道:“笨徒弟被人用枪插到死,本霸王连魔界的门都进不去,真是气死我了!”
血变洞窟方圆地界,山村住民早闻附近来了一个浑人霸王,一起肖就逼着别人听笑话。谁要是笑得不让横千秋满意,那下场可叫一个凄惨万分!
一转眼的工夫,横千秋便见茶寮中的客人跑了个干净,不由嘟囔道:“奇怪,刚才还很热闹,现在人都死哪里去了?喂,地下那一团是什么东西?”
“贵,贵,贵宾横大爷,请坐。”
眼看着被横千秋发现,躲在桌子底下的店老板连忙钻了出来,额上冷汗涔涔地招呼道。
“哟,是店主?”
“是是是,正是小人,我这就去上茶。”
见店老板慌慌张张地跑走,横千秋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想起烦心事,还是一肚子火气:“哎,实在是要把我气死。那个死鬼隐不知道跑到哪里,魔界圣城又攻进不去,烦死本霸王!”
“鬼隐的下落,在下可能知道。”
“什么人?”
“天地之塞其体,乾坤之帅其性,太虚无形,无心成化,是为气也。”
依是平日儒服装束,随身不见重剑,折子蔚走近茶寮,道:“儒门折子蔚有礼了。”
“哼,你们这种黄酸仔一肚子坏水,有屁赶快放,免占用本霸王饮茶放松的时间。店主,我现在很无聊,你去给我抓几个人来听我讲笑话。”
茶寮老板两腿哆嗦道:“笑……笑,笑话?”
“怎样?!”
挥退被横千秋吓得半死的店家,折子蔚拦在前面叹道:“唉,前辈何必为难一位在外辛苦讨生活的老人家呢?”
牛鼻猛一出气,横千秋双眼怒瞪折子蔚道:“不让本霸王讲笑话,要不你来讲给我听。不过要是讲得不好笑,到时候可要你好看!”
折子蔚摇头笑道:“讲笑话非吾所长,但鬼隐的下落吾却是略知一二。”
“鬼隐?”
“没错,正是鬼隐。”
轻轻点头,折子蔚摩挲着手中墨玉如意,目光不移道:“吾曾听闻横千秋你乃是诛天之师,当下他之遗孀妖后处境堪忧。再过几个时辰欲界便要进攻犴妖族,鬼隐也有可能参合其中。横千秋你难道不前往一观吗?”
“妖后?哼,妖后那个死三八!要不是她出工不出力,我那个笨徒弟怎有可能会死?”
提到妖后横千秋就是一肚子火,口中骂骂咧咧不停,但听到鬼隐之名还是按下心头怒气,喘着粗气问道,“……鬼隐会去是真的?”
“当然。他曾在灵佛心上动过手脚被魔佛波旬发现。所以无论是为牵制波旬,还是为向波旬表忠心,鬼隐都一定会暗中伺机动作。以横千秋你对他的了解,想必不难找出鬼隐。”
“废话,小小鬼隐,本霸王还不放在眼内。他敢拿小变的眼睛,我非要插到他死不可。”
找到心心念念的目标之后,横千秋立刻摩拳擦掌起来,准备提枪前往犴妖族大干一场。
折子蔚见状不由微感汗颜道:“久闻霸王义薄云天,侠胆心肠,果然名不虚传,但还请稍安勿躁。我们到了那个地方不能见人就开打,总得分清立场好坏对不对?”
“嗯……义薄云天,说得好!本霸王最噶意行侠仗义,听说欲界不是个好东西,要是找不到鬼隐,我就拿他们出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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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幽月,阴暗诡息的犴妖族地界,今夜骤来烽云会聚,战声隆隆。夜深雾凝,气氛紧逼,外围乍响得喊杀声,使得犴妖族人心惶惶。
妖界整理兵力严阵以待,彼方邪能境与犴妖族交界之幽冥树,两个面目诡异之人并列远观。两只小手抱着胸前棺木,另外两只正常手臂平放两侧,面目枯瘦的鬼隐阴笑着问道:“经天子,你认为这一战谁能赢呢?”
“谁输谁赢,还看吾方动作。”
脸带恐怖面具,经天子气息绵长,显是功力更上层楼,略一停顿继续问道:“灭轮回如何了?”
“已被我用银针完全操纵,邪能境势力尽归我手了。”
“那犴妖神早先提出的约定呢?”
“合作乃是必然,但此中时机尚需好好把握。”
鬼隐说着,不由暗自后悔起初的一着昏招。杀不了波旬不说,反而受人要挟。就算波旬度量再大,也不可能容忍旁人对灵佛心动手脚。而波旬秋后算账绝非鬼隐所欲。
之前与舒石公谈判破裂,忆秋年五人根本不愿谈条件,更是得不到长生不死药。鬼隐也唯有寄望于掌控邪能境的力量,再与犴妖族一方谋求合作……更或者统治犴妖族!
不知鬼隐心思,经天子决然道:“犴妖神绝不能活,否则咱们的地位在他之下,免不了受制于人。”
“不错,以你我两人联手之实力,犴妖神活下去只是对咱们统治的威胁……欲界头目来了,观战罢。”
阴谋鬼语不及说完,但见犴妖族与欲界两军对垒。事先早有准备,犴妖族人利用主场地利优势,与机关暗器陷阱埋伏,纵然兵力远逊欲界,仍能勉强撑持不败。但欲界人马不见尽头,久战妖族仍是必亡。
亲见此景,迷达女琊两人面不改色。以欲界信仰的传播速度,无论死去多少信众都可以招募更多,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