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白的大汉说到这里又嘿嘿笑了笑道:“莫统领,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别看咱们各宗各派现在都排遣了宗内高手在这里驻扎,也别看表面上都是客客气气的一团和气模样,其实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算盘,一个个可都奸猾着呢!你要是在这里将这个孩子给伤了,或者是怎么的了,万一他师长找上门来,或者他师长就在这禁魔重地之内,你可怎生向人家交代?怎么,难道你以为你们天璇冰宫就天下无敌了,什么也不怕了?还是以为我们这些人就可以出头保你?”
“白先生此言差矣,这孩子别看年纪小,但是修为高超,心狠手辣,杀死杀伤我天璇冰宫多名弟子,老夫虽然现在禁魔之地轮值,但好歹也是天璇冰宫之人,岂能眼看我冰宫弟子白白地血染禁魔之地?所以此番老夫追杀他乃是为私怨,是为我冰宫弟子报仇,与咱们禁魔重地无关,白先生也不要将这一个孩子跟哪家大宗派相提并论,更不要拿他那些莫须有的师长来吓唬老夫。我天璇冰宫虽然不是什么超级势力,但也不会任人欺凌,更不会怕了谁,别说是一个诡异的小孩子,就算是各宗宗主来了又能如何?怎么也不可能任凭别人欺负到我天璇冰宫头上来而不敢吭声吧!”
“哈哈哈……”那白先生一边大笑着,一边脚踏虚空向前迎上了几步,恰好将吴才挡在了自己身后,对面的莫春山脸色愈是难看。白先生似笑非笑地说道:“莫统领休要误会,白某也未曾说过哪个要欺负你天璇冰宫啊,你着急个什么劲儿?我说莫统领,白某拦住你,其实是为你好啊,你也别不信,就算是这孩子理亏,杀了你们宗门的弟子,咱们也得问清楚了,讲明白了是不?总不能因为你一面之词就将人家杀了,到时候,万一真相和你说的有所出入,那这孩子岂不是要冤死了?”
莫春山脸色一变,冷声道:“白先生,你的意思是,老夫说话就是放屁了?连被人采信都不能,尚且不如一个孩子的话?”
白先生纵声大笑,毫不顾忌莫春山难看的脸色,笑了半天,觉得没什么意思,最后自己讪讪地收了笑声,说道:“莫统领啊,眼下可不是说谁放屁的事儿,而是说事情的原委。总不能你说一句你跟这孩子有仇,便要在禁魔重地之内将人杀了吧?他既然闯入了禁魔重地,那就是咱们禁魔重地的事了,而不仅仅是你宗门私怨,我看这样吧,就由白某将这孩子带回梅庄,通知各宗的大宗师前来商议一下怎么处理,同时也问明白这孩子跟脚,看看这孩子到底是哪宗哪派的,到底是个什么来历。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各宗大宗师调解调解就过去了,万事好商量嘛,莫统领,你说是不是?”
莫春山鼻子都差点气歪了,姓白的这摆明了就是偏袒这小子,他哪里会看不出来?别的不说,这小孩子身上虽然没有玄力波动,但是肌肤如玉,晶莹剔透,周身宝光隐隐,一看就知有不凡的资质,再加上现在这等的战力,简直可以用妖孽来形容了,就算不能修玄,将来怕也有了不得的神通。这要是被梅庄那些老不死的看见了,就算是这孩子真与天璇冰宫结怨,他们也会将他硬保下来
虽然心里头恼火,但莫春山却是无计可施,只能强压怒火,寄希望于梅庄之内没有这小子的宗门师长,否则还真是难办了。最后莫春山哼了一鼻子,冷冷地看了姓白的一眼,拂袖而去!
这姓白的乃是通神境的修为,而且他修习的功法极为适合拼杀,威力奇大,就算是一般通神境的宗师,比姓白的高一两个品次的,都不敢轻易和他动手。他虽然嘴上说的漂亮,与莫春山动手时胜负两可,实则修为远远压制了莫春山,否则岂会如此明目张胆地偏袒眼前这小子?
吴才自始至终一句话也没说,连分辨也没有分辨,就被那个白先生带到了一座巨大的庄园之中。一步迈进庄园,吴才眼前一亮,这庄园极大,内中假山,流水,亭台,楼阁,样样俱全,而且绿柳依依,青草萋萋,一派春日景象,与外界的雪花纷飞、冰天雪地完全是两个世界,竟然是用了他的空调!而且如果他记得不错的话,这个巨大的庄园所用的聚灵阵法,就是他这些年来的买卖中,所卖出的最大的一座,也就是靠着那次的收入,吴才才有了足够的黄金来提炼庚金之气,炼制兵器,就连他那颗曾经一度报废过的黄金大印都是得益于那次买卖。没想到时隔几年,自己竟然走进了这座庄园。
看来自己穿越到这异世大陆,到底是给这个大陆上带来了不小的改变啊!这咫尺分寒暑,内外不同天的景象,可不就是自己弄的么?到时候自己再造出点小玩意儿出来,让这异世大陆也有点先进科技,岂不是美妙……
“小子,你胆子倒是不小啊,竟然敢跟还魂境九转的玄修放对儿单挑?嗯,我老白在你这个年纪时,可没你这般胆量,更没你这等能耐。”走进庄园之后,那位身形魁梧的白先生拍了拍吴才的脑袋,笑呵呵地调侃着:“小子,我看你顺眼,丝毫不惧那个莫老头,很对老子的胃口,一会儿同那个莫春山当庭对质的时候,你不用害怕,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不管你是谁的后人,也不管你是哪个宗门的传人,只要是在这雪域禁魔之地内,老子保准站在你这边!”
吴才不着痕迹地挪了挪身子,躲开了白先生正在摸自己脑袋的大手,苦笑道:“晚辈多谢白先生护持,在此先行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