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不许喝了。”
“不用你管!”
洛溪咬唇奋力向后一甩,企图将男人的钳制甩开,却被男人拽的更紧。
男人双目紧收,紧紧环住身前女人的双手,将她按进胸前,按在自己胸口微微疼痛的一点。
“洛溪,你想要什么,你告诉我,只要你说,我都可以答应你!”
她平时怎样都滴酒不沾,他总嘲笑她不懂释放。
可方才她企图疯狂灌酒的行径,却让他平生第一次觉得心慌。
就像是有人在他的心弦上用力按下了最细的一根,发出最高调又颤抖的音阶,尖锐又刺耳。
洛溪被红酒沁染成鲜红的唇微微张开,低喃道,“不用了,我想要的,你都不会答应的。”
景墨灏眸光黯哑,沉沉开口,“只要你说,我就答应。”
洛溪轻轻抿起嘴唇,只字不语。
她发过誓,她再不会开口求他。
三个月之后,她马上就离开,如果他再加阻拦,她就敢用他回天乏术的方式再死一次。
除了这两种可能,他们两个之间再无条件可谈。
洛溪忽然决然地抬起下巴,直直看进男人的眼眸,声音冰凉,“景墨灏,我们之间唯一的出路就是放我离开,从此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就算我露宿街头也与你没有半点关系,如果你不答应,我想,自杀有多少种方式你应该比我了解。”
言外之意,不管他再为她做什么,都已经打动不了她了。
言外之意,如果他再做什么,她不惜再自杀一次来反击他。
景墨灏盯着她垂落下来的睫毛遮掩下的一抹毫无顾忌的决然,心底一片灰暗。
这一刻,还是来了。
他做的最坏的打算,终于还是要挖出来面对她。
景墨灏下巴抵住洛溪发顶,眸中的晦暗掩饰不掉,他以故作无异的声调宣告,“ok,我答应你,从明天起,你自由了,之后这三个月,你可以随意进出景瑞豪庭,但如果三个月后,如果你还在这里…洛溪,你必须学着爱上我。”
比起放她离开,他更害怕的,是永远失去她的踪迹。
他可以放手给她碧海蓝天,但前提是,她真的不爱自己。
三个月,算是给她一个看清自己的机会,也给自己一段冷静的时间。
洛溪低垂的眸底微微一亮,随即又暗了下去,“呵,就算你放我离开,你还是会派人跟着我吧?”
景墨灏将她的下巴抬起,直视着自己深暗的眸,提醒道,“洛溪,你知不知道外面对你来说很危险。”
“……”
洛溪瞪着他,眸中冷意不减。
之前她一直都生活在外面的世界,她一直觉得自己过得很快乐,很安全。
自从遇到了他,她的世界才开始充满危险。
洛溪淡漠的眸轻轻扫过他的面容,像是一看见一片毫无生机的极夜,永无光明的到来。
“还有什么问题?”景墨灏瞥眼看她。
“别跟着我,从今以后,我的生死,过得如何,统统与你无关。”
既然他决定放自己离开,那就彻底断掉联系,以免分开以后,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