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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午,景墨灏再一次走进景瑞豪庭的大门,现在门口被外面的光线将身影拉的修长又落寞。
男人薄唇紧抿成一条细线,棱角分明的轮廓显得格外硬朗。
眸底不带温度,向前迈出一步又停住,视线一直盯着楼上一扇紧闭的房门。
已经五十七个小时零五分二十九秒了,思念早已在心底萌芽,迅速生长成难以抑制的茂密之树,让人猝不及防。
明明知道洛溪就在楼上,可就是始终见不到她,简直如一壶神奇的药水将心底的思念之树催生的愈发旺盛,迅速蔓延占据了整片心底,整座心房。
景墨灏觉得自己整颗心脏都被充斥得膨胀到爆炸,催使着他以最轰烈的姿态踏平台阶,直抵主卧去看她。
他推开门,却没有进去,只见房间里整洁一新,阳台的门是开着的,早春温柔的风吹进房里,带着一丝清新的气息。
景墨灏迈步进去,却眼中一空,床上折叠成方块的被子,却没有女子清丽的影子。
“洛溪。”男人轻喊了一声,语气竟不知不觉带着一丝后怕。
他景墨灏竟然也会怕!
可他还真就是他妈的怕了!
景墨灏下意识冲进浴室,没有洛溪的影子,光洁的地面上连一滴水都找不到。
想起刚进门时迎来的一阵风……
男人心中一阵剧烈的晃动。
是阳台!
景墨灏瞬间化为一道黑影,冲向阳台。
如果她再敢他妈-的给他玩自杀,他就敢追着她到阴间去,死也不放过她!
男人风一般的速度冲了过去,却在抵达阳台落地窗时猝然刹住。
白色轻纱半遮半掩,被微风轻轻撩起,女子一身白色的睡裙若隐若现,安静地站在空中围栏前,眺望着远处一望无际的油油草地,去年栽下的郁金香再次开放,是春的滋养与柔情。
她纤细的手臂轻搭在黑色的栏杆上,温暖的春风浮动她已经长至肩膀的秀发,露出一张恬淡而安静的小脸。
她素白的身影与整个阳台的极简风格恰到好处地融为一体,像极了一幅画,住进景墨灏的脑海。
只是他没想到,这幅画也会成为他之后漫漫黑夜里常常翻出来抚摸亲吻的精神依附。
洛溪感到身上被一道强烈的目光注视着,下意识以为是简卿过来了,视线依旧流连于茫茫的草场,轻轻畅想着,“这么好的春色,这么丰美的草地,要是能放几只小兔子就好了。”
许是被这一眼春色感染,嗓音暖暖一如春天般轻柔,拂过某人的胸膛。
景墨灏闻言眸中含了一丝几不可闻的柔和,款着步子慢慢走近她身后,“可以,明天就给你弄来。”
洛溪一愣,立马识别出这是谁的声音。瞬间回头,却被一双臂膀圈住了两侧,将自己禁锢在护栏与肉墙之间,一张俊脸也随之倾了下来。
清冽的气息铺洒下来,“洛溪,你喜欢兔子,是吗?”
洛溪避开他的注视,清冷道,“没有,我只是随便说说。”